那小廝聽後連忙擺手,腦子飛快地運轉地說道。
「不用不用了,剛才我家老爺喝藥已經休息了,要不等明早一過,再勞煩道長你幫忙看一下?」
陳景看破不說破,只是笑了笑便沒有再說其他的了。
跟著那小廝身後去了客房,見幾人安頓好後,那小廝便離開了。
「景哥,我覺得這裡有些奇怪。」
王啟走到陳景跟前,看了看四周低聲地說道。
陳景無所謂地搖搖頭,「我知道,剛才那人根本不是這裡的小廝。」
他眼神看向小廝離開的地方,然後輕聲地說道。
「可能這裡的原主人都已經死了。」
那兩個女生聽後,有些害怕地問道。
「這裡是有詭異嗎?」
「那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先離開吧。」
陳景先一步走進房間,轉頭才對他們說道。
「有些時候,人心比詭異還可怕,你們放心休息,我布置了陣法在警戒。」
說罷陳景就直接走進去了,不再管他們了。
只留眾人互相看了看,一時間不知道也跟著休息還是怎麼的,不過眾人選擇了相信陳景。
陳景根本沒打算布置什麼陣法警戒,他直接打算讓虎虎去看看,如果是自己想多了的話就算了。
但要是確實是一群惡人的話,直接殺了便是。
剛好把這裡占為己有,當做中轉休息的地方。
……
「把他們安頓好了?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
一個刀疤大漢問著剛才的那個小廝。
「都已經安排好了老大,我看了幾個就是普通的道士,估計有點手段在身上,但不代表不可以操作。」
「老大,那咱們要不要趁半夜把他們幹掉。」
刀疤大漢發出一聲冷笑,「那不然呢,留著過年嗎?」
刀疤大漢思索片刻,然後才說道。
「那就用迷藥吧,劑量大一點,到時候幾十個兄弟拿起火槍,我還不信他們能翻得起什麼浪。」
「嘿嘿,老大你就放心吧,那迷藥下去,就是一頭大象也得翻身。」
而在那小廝的肩膀上,虎虎正掛在他的脖子上,眼睛正直直地看著他們,然後聽著他們在交流。
虎虎剛剛聽到陳景的安排後,就一直跟在那小廝的後面。
他們倆也不過是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虎虎的存在。
「咦,咋感覺今天有點冷嗖嗖的。」
那小廝打了個冷顫,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
那刀疤大漢猥瑣地嘿嘿一笑,「你小子不會是和那宋老爺子的小妾待久了吧,你看你人都虛了。」
如陳景預想的一樣,這一群人確實不是這宅子的主人,而是落草為寇的土匪。
不過這個世道,不管是在荒郊野嶺還是人員眾多的地方,都不是很安全。
那宋老太爺把莊子建在郊外避世,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只有偶爾在外界買著必須的用品,這日子倒也過得去。
可是天不遂人願,他們終究是被這一夥土匪盯上了。
雖然有家丁護衛,那些人
哪怕他有家丁護衛,但終究是沒見過血的農夫而已,哪能是這群兵痞子的對手。
沒過多久就被他們破門而入,男丁全部殺死,只留下部分姿色不錯的女眷,供他們玩樂。
這才過去一天,陳景他們一行人就找上門來借宿了。
反正人都殺了,也不差這兩個,想著把陳景一行人也幹掉。
說不準還能在他身上翻些好東西出來。
要知道,這個時候,道法可還沒有絕跡的,不少人都是看見過神仙顯靈
所以這個刀疤男人一群人也是動了小心思,想學點這些秘法。
背後的虎虎聽到這些人的交談,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嘴巴一張,一團看不見的黑霧吐出。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整個莊園,除了陳景休息那邊和那些還活著的女人其他地方都被虎虎的幻境鬼蜮籠罩。
直接殺了這些人真是便宜他了,在恐懼和害怕中死去,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霎時間,莊園各處都響起了尖叫和哭喊哀嚎聲。
在安靜的環境下特別的明顯,一下就驚醒了與陳景的那五人,他們正準備起身查看外面是什麼情況的時候。
陳景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不用管,處理了一些小蟲子,養好傷勢才是重要的。」
幾人聽後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選擇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回復傷勢。
陳景通過虎虎那兒已經得知了大概事情,他靜靜地離開這裡。
來到了那處關押女眷的地方,衣衫不整滿身傷痕,連陳景都感覺有些不忍。
要是在以前,這些女生怕都還在讀書的年紀。
那幾個女生看見了陳景的到來,麻木的眼神里才有了一絲光亮。
陳景對她們說道:「外面的那群人已經被我解決了。」
聽到陳景說外面那群人已經死了,這些女人才突然地崩潰大哭。
「現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條就是選擇離開這裡,你們可以在這裡拿一筆錢,然後重新過日子。」
「另一條路就是,我幫你們選擇解脫,你們放心不會很痛苦,就跟睡著了一樣。」
說第一條的時候她們還沒什麼反應,說到第二條時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哭著求死。
一雙雙期盼的眼神看著陳景,陳景有些不忍的閉上了雙眼,他還以為這群人會有一半選擇活下來。
不過這些女生選擇倒也不意外,先不說她們的丈夫兒子父親都死在這裡,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就算帶著錢財出去,又能如何從這荒山野嶺走出去,一路上各種野獸詭異,稍不注意怕要葬身於腹中。
這是民國又是亂世,可不是現代,一個女人沒有男人的庇護,也根本受不住,說不定還要遭受更加慘絕人寰的事情。
這樣想來,倒不如直接死在陳景的手中,不用受罪更是一種解脫。
「虎虎。」
聽到指示的她,對著那些女人吹了一口黑氣,那些女人瞬間像是被迷暈了一般,癱軟在地上。
只不過這一次,沉睡著的她們與外面那群人不同,沒有哀嚎反而臉上帶著笑容,然後渾身輕輕地一抽。
便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