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清晨,時值北美的雨季。中央山脈暴雨連連,陰沉的天空下著粗繩般的雨。
瓦州首府瓦城郊區的一處軍營內,人聲攢動,營內的士兵們都在為出征做最後的準備。
蓬鬆的保暖的羊毛彭丘風衣,大圓邊皮帽、利劍、弓箭等等。當然通訊用的狼煙和一些槍械。
不一會,大家已經準備好了。時任副連長洛倫帶領著一百多人的隊伍朝著恰州開拔。步騎混編,還有兩輛載有輜重的馬車。
路上,洛倫騎著馬對著旁邊的同為副連長的柏高說:「柏高,這次去恰州可以好好報那一仇,上次在潛入梅利達城的時候,被山賊欺負得夠嗆的,這次正好,可以剿了他們。「
這位柏高副連長比洛倫年輕十多歲,也就36左右。因為艾斯覺得洛倫太年輕了,少年得志,難免輕狂,做事毛躁就派一個年長一些的做事穩重副連長同行可以與他性格互補,令整個行動更順利。
「是啊,這次真的要好好修理一下他們,不過我們一百多號人趕去邊界,起碼兩三天才到,瓦州和恰州都在中央山脈,一片連綿的山區,山洞巨多,而且道路也崎嶇,即使是能看到面對面幾十米的距離,因為溝壑可能要一個多小時才能抵達對面,這裡的地形實在太適合這些流寇,山賊藏匿了,我們要想個辦法將他們引出來才能省點力氣,洛倫你怎麼看?」
「先去實地看看情況再說吧,不過還是要做好這種準備的」
聽著自己的同袍說得有理有據的,洛倫還是頷首示意表示認同的。
在經過三天多的山路兼程,跋山涉水的行軍後。
在一個陰雨綿綿的中午,洛倫和他的隊伍終於抵達圖斯市的城郊。
恰帕斯州首府圖斯市。其北部十多公里處有一些連綿不斷的山丘,那裡的山賊、流寇等經常進城燒殺搶掠,殺人放火。
州府的治安軍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經常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州長才誠邀艾斯出手幫忙剿匪的。
在快要進城的時候,洛倫卻對著柏高說:「柏高,你帶隊進城,和這裡的州長了解一下情況就好了,我想趁現在還沒有天黑,去北邊的山裡看看,也許有點發現呢。」
「好吧,等我安置好部隊後,再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擔憂洛倫胡來的柏高知道這傢伙肯定不安分的,隨即回答又言:「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看著柏高一副不信任的表情和固執的語氣,洛倫清楚自己在這裡是不得不聽話的,隨即應聲言好,便領著大隊人馬朝州府前進。
剛進城,只見在城門口有一隊士兵在道路兩旁肅立,還有幾個官員在前頭。城內的居民也將主幹道圍得滿滿,期盼著這些外來的士兵能幫助擊退山賊。
洛倫他們正要下馬問好。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率先言道:「想必你們就是瓦州精銳,艾斯州長派來的吧。」
洛倫和柏高迅速下馬走上去,趕緊地握手問好。
「中午好,你是?」洛倫問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我是州長的副手,奉命在這裡迎接你們的,我叫亞倫。」
「你好,你好,我們就是瓦州過來幫忙的。」洛倫接著回答。
洛倫和亞倫邊走邊交談,而同行的柏高則在亞倫同伴的安排下安置好部隊。
隨著簡單的問候和了解基本情況。
神情焦急亞倫懇求地說:「其實還有一件比較緊要的事,就是我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前兩天也被那可惡的山賊劫去,現在音信全無,所以懇請你們在剿滅山賊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看她們。「
「哦。「聽著這位州長副手的話,洛倫兩眼放光瞬間就來了興趣,」怎麼說,詳細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家那對可愛的女兒和同城的另一對雙胞胎在城裡玩耍,結果被突然而來的山賊劫走了。那兩男孩逃得快,沒被捉住,而我的寶貝女兒卻被他們掠走了,這倆小子太可恨了,竟然丟下我女兒,自己逃了。「越說越氣憤的亞倫此刻咬牙切齒,目露凶光,一副恨不得生吃他們的樣子。
洛倫聽後,覺得真的有點意思就興致盎然地說:「那倆雙胞胎弟兄現在在哪?能見一下嗎?」
在亞倫的示意下,手下人便引出兩個年輕人。
只見這兩少年,濃眉大眼,唇紅齒白,身形單薄,金黃色的頭髮在風中飄逸著,也是兩個美少年。樣子大約十五六多歲無論發色,神情、樣貌還是動作都是一模一樣,兩個人就像複製粘貼一樣。
「哥哥,你說這些人能幫我們嗎?「其中一個少年邊對著洛倫邊回頭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說道。
「不知道呢,應該可以吧。聽說上月,他們在梅利達城殺了好幾千人。「另一少年如此說。
在他們一言一語中,洛倫有種目不暇接的錯覺,明明這人剛剛說了,怎麼又來自問自答的。他們除了樣貌,發色、身形還有聲音也是極度相似,不能說完全相同,只能說一模一樣。
在一陣的狂風暴雨般的思考後,洛倫終於弄清楚了。
原來,當日 這對叫亞頓亞樂的雙胞胎和州長副手亞倫的雙胞胎女兒路娜米娜在市中心玩耍。突然而來的山賊騎著馬,在城內大肆搶掠,亞頓他們見狀趕緊要去告訴州治安,誰知被一山賊看見,就要上去捉住他,經過一番糾纏。
在旁的路娜兩姐妹想要幫手,在引得山賊注意後,放棄了對亞頓亞樂的追捕,反而盯上這對可愛迷人的雙胞胎姐妹。所以亞頓兩人就認為兩姐妹為了救自己犧牲,心中愧疚不已。這才早早來迎接瓦州來的援兵。
洛倫在詳談後得知原由,不由得羨慕這些少年的有情有義。也決心要救她們。
從亞倫的交談中得知,這些山賊之前每周要來一次城鎮,每次都掠奪完糧食或金銀就休息一段時間,直至花完。
這樣的規律已經連續好幾周了,剛開始,人們也不當回事,後來隨著山賊人數在增多,要搶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什麼金銀,糧食甚至很多年輕人也被搶去。
兩三個月前,法軍在墨西哥灣登陸,一路勢如破竹,攻到圖斯城下,就用炸藥在城的另一邊炸開一個大口子。之後州長派人去重建,但因為雨季的到來,經常暴雨綿綿。加上因為附近有火山爆發,令雨水帶有酸性,侵蝕著築好的城牆。
經過幾次修築後,州長也心灰意冷,不再用岩石修補,而是簡簡單單地用些木頭或者樹枝搭著那缺口上。附近的山賊見到後,迅即拆除,攻進城內。
後因雨水頻繁,州長也擺爛了。
圖斯城的居民也向州長頻頻反映,但州長見自家人口財務未見損失,也敷衍了事,直至最近越來越頻繁的,人們的抱怨和正常城市運作都受到影響,在眾人的壓力中,州長才向隔壁瓦州求救。
晚上,一處大院內。洛倫的部隊駐紮處,洛倫和柏高正在篝火前閒談。
突然,院外有一陣嘈雜聲,柏高起身前往查看,只見白天的那對雙胞胎兄弟來到營前吵鬧著要見這裡的長官,衛兵便攔住不讓其進入。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柏高義正言辭地說道,牆壁的火把將這位漢子的嚴肅和冷峻映照在兩人面前。
「長官,你聽我說,我們來這裡是想參加你們部隊的,我們要救出路娜姐妹。「
「是米娜姐妹,路娜才是妹妹,米娜才是姐姐。「
看著雙胞胎這番舉動,柏高不禁被逗笑了。
「好啦,好啦,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小朋友來的地方,回去吧!別打擾我們休息了,明天還有事要做呢。「柏高隨即收起笑顏如花的面容,嚴正地說。
一時間,雙胞胎語塞,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遠處的洛倫聽見後,也走過來。看著他們落寞的神情
「你們,真的想去救路娜她們?「
「是米娜。「一人輕輕地說了一下。
「好了,路娜也好,米娜也好,我們都會救的。這兩天山賊可能會下來的,我們在準備,你們真想幫們的話,也可以,聽我安排「洛倫對著雙胞胎說。
接著,洛倫便詳細和它們說了山賊來了之後的行動,兩人聽得聚精會神,連連點頭。
在交代片刻後,亞頓亞樂手舞足蹈地回家了。
而洛倫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