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旬,瓦州州長艾斯就在上個月和南部幾個州簽署協議成立了【南部聯盟】。
聯盟剛成立,百業待興,林林總總的事情多如牛毛,應接不暇。
如何整合幾個州的農產品?轉化為軍需品。怎麼生產蔗糖,如何分配?各州出兵配比如何?指揮官是誰?坎州費南多的盟內職務如何安排?本州的軍力配置如何調動?
在上次慶祝晚宴時,坎州州長費南多提議:聯盟州長、高管的子女都要來瓦城的就讀。
這樣的提議既有質子的意思,也有投名狀的意思,所以艾斯當時即刻答應了。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問題煩擾不已艾斯接連幾天都面對這些,心中煩悶,就打算出門透透氣。
在一眾威武的特勤局保鏢簇擁下,艾斯他們準備騎馬出城閒逛。剛出府邸,見到主幹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常。
九月初的入學季剛到,城內一時間擠滿了各州來的馬車隊。
聯盟高管權貴們的子女,不約而同在一天內紛紛驅車來到瓦城。他們帶著自家的僕從和不計其數的行李,塞滿了馬車,有的甚至幾輛馬車都裝不下。他們的僕從甚至也帶著僕從前來。
一時間,瓦城的主幹道被馬車塞的水泄不通,行走不暢。那些僕從一邊在自己馬車旁嚷嚷著讓其他人閃避,一邊頻頻望向車上的主人,期待著主人能給他們一下肯定和鼓勵,而車上青春靚麗,妝扮明艷的公子千金也不耐煩,催促著僕從們前行。
一時間,本來就不寬闊的街道更是被堵滿了馬車,而邊上的行人道更是被一些搶道的馬車占據著。兩旁的店鋪擺出的貨品也被刮蹭了,檔主們隨即與僕從們起了爭執。
主幹道的另一頭,艾斯和特勤局幾十匹馬,也在主幹道上塞住了,短時間無法穿過街道。
一旁的阿利漢見狀,心中莫名緊張起來,隨即機警地四處張望。
向來親民,喜歡來城裡閒逛的艾斯,很快就被路邊店鋪的檔主認出來了。
隨即熱烈地打起招呼,更引得附近檔主的圍觀。一時間,本來就堵塞的主幹道,現在連人行道也擁擠了。
艾斯也很熱情地和前來的居民,寒暄起來。
附近的檔主更是將州長蒞臨自己店鋪,當時莫大的榮耀,高聲喊道。整個街道的人群也應聲而至。場面越發熱鬧。
而車道上的馬車少爺小姐們聽見遠處的呼喊聲,看著人群不斷往那邊。他們不明所以,紛紛下令僕從們趕緊地驅趕群眾,務必要讓處一條道,好讓通行。聽見主人的命令後,幾個男僕隨即象打雞血般,即刻推搡著路上的行人,甚至邊辱罵邊舉拳狂砸臉。
路人被打,當然反擊,隨即一場街頭鬥毆開始了。起初,只是幾個男僕和路人的打架,車上的公子小姐看見,一邊為自己的僕人喝彩,一邊大喊干翻瓦州人。一時間,整個車隊的僕從也參與進來。
一時間,幾十的僕從開始無差別地痛毆街上行人。這些男僕一般是兼職保鏢的,所以還是會一些拳腳功夫。整個主幹道演變成拳擊擂台。
被人群里的呼喊聲吸引的艾斯,隨即示意阿利漢去看看情況。
「盟主,是進城求學的盟內高管公子小姐,他們的僕人在和行人大打出手。」
「還有這種事。」聽完阿利漢的敘說,一臉怒氣的艾斯大喝道。
「阿利漢,走,我們去看看。」艾斯神情嚴肅,眼裡透著一股殺意。
旋即,特工們在人群中開闢一條通道,艾斯一行人迅速前往鬥毆現場。
「住手,瓦州州長兼南部聯盟盟主在此,誰人敢造次?」厲聲喝道的阿利漢神情兇狠。
在連續幾次喝令中,加上特勤局戰馬的干預中,鬥毆的人群漸漸停止動手,氣喘呼呼地,側目注視著那個發令者。
「大膽,南部聯盟盟主在此,何人鬥毆?」阿利漢繼續厲聲追問。
艾斯策馬上前威嚴地說:「你們是何人,膽敢在本城內聚眾鬥毆。」
車上的公子小姐們見狀,趕忙下車,來到艾斯跟前,解釋是因為:行人檔主自己車隊去向,所以僕人才迫不得已命人讓道,誰知路人自恃是本地居民,不把盟內高管子女放眼內,所以動手打人,自己的僕從則是忠心護主才被逼自衛的。
艾斯一個眼色,阿利漢隨即明白。當即對周圍行人詢問,結果恰恰相反。是這些權貴子弟,仗勢欺人,整個車隊霸占道路,見走不動了,便命男僕們暴力驅趕人群,推搡中爆發大規模當街鬥毆。
艾斯了解詳情後,憤怒異常,當即宣布,取消這些高官子女的就讀資格;並要求其賠償被砸店鋪的損失以及受傷人員的醫藥費。而那些動手打人,狗仗人勢的僕從則一律收監。
那些權貴子女聽後,紛紛不服,要求艾斯撤銷處罰。
這是,上次和艾斯有過愉快交談的妙齡女子 維多利亞緩步走上前,在州長大人面前彎膝行了個禮。
「州長大人,很高興又見到你。」笑顏如花的維多利亞又言「今日,我們前來貴州求學,因為路途遙遠,到達城內時已經人困馬乏。僕人們一心為主,想儘快安頓好自己主人。我們也是無意縱容僕人惡行的,只因他們忠心護主,加上路途的困頓辛勞才令脾氣無法控制。「
在維多利亞的一番和顏悅色的娓娓道來。之前在宴會中艾斯對她的印象一直不錯,在冷靜後也知道自己處罰過重,自己也是剛剛擔任聯盟盟主,其他盟內高管子女一來瓦城,自己馬上將他們拘押,怎麼也說不過去。極有可能會影響盟內的團結凝聚力,更甚者還會令聯盟馬上分崩瓦解。
於是,艾斯就坡下驢。
「嗯,念在你們初來咋到,不明就裡,還是初犯,無心之舉。求學者暫不追究責任,但打人者要賠付醫藥費和損耗費給行人和店鋪。責令學子們嚴加管束,不得有下次。」
眾高官子女聽聞,更有想反駁,在維多利亞的安撫下,只能作罷。
在一番整頓後,學子們的車隊隨即駛向學校方向。
圍觀的群眾也隨即四散,被打者更是收到醫藥費後感謝連篇艾斯的主持正義。
艾斯對這個識大體又聰慧的維多利亞略有好感。之後說起本來今天要去城外視察的,維多利亞興致盎然,請求艾斯明早帶她一起去城外檢視莊稼。
艾斯一聽也覺得無大礙就答應了她。
敗興的艾斯隨即率隊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