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州長艾斯下令調查有關瓦州農田事件後,特勤局長阿利漢因為職責所在,要時刻守候在州長身邊。便派自己的一個心腹審計員西蒙,以及副手肖爾擔任此次調查主力,而坎州州長費南多的大千金維多利亞而隨同他們一起深入當地農民家庭,細緻了解底層農民的生存狀況。
這天,維多利亞身穿墨國傳統服飾,上身一件雪白的中袖上衣,腰部繫著一襲白色的及腳跟的綠色長裙,頭戴小圓帽,整個人青春靚麗,十分醒目。在學校門口等待著調查組。
不一會,兩匹駿馬正跑向少女,來人正是調查組組長肖爾和局內派來的一名審計員。其中一匹馬還牽著另一匹棕馬。
肖爾擁有歐洲和美洲混血的肖爾,一頭齊肩捲髮挺拔的鼻樑,深邃的眼窩還有臉部線條輪廓清晰硬朗,身材高大、勻稱的中年男人。同行的審計員則是一名典型的墨國中年男人模樣,也是一頭齊耳烏黑執法,身材略微矮小,身形胖胖的,一臉可愛可親的笑臉,還有胖乎乎的短手有時候顯得很卡通。
「你好美女,我叫肖爾,是阿利漢派來的調查組組長,這是我的同事審計員西蒙。」馬上的肖爾居高臨下地對面前的少女介紹說。
「你好,我是西蒙。」中年男禮貌地舉了舉帽子示意。
「你好,我是維多利亞,是調查組成員。」半屈膝雙手提裙的維多利亞說道,又言:「組長,我們現在去哪裡?怎麼做?」
「這樣,我們先去城郊的村莊轉轉。」肖爾
兩人隨即下馬,三人一番寒暄及自我簡介後。
調查組三人隨即騎馬往城外跑去。
片刻,三人來到城外十幾里外的一處村莊,馬匹慢悠悠踩踏在小徑上的碎石和紅黑紅黑火山岩石,咯吱咯吱地響,形成一道奇妙的樂章。小徑兩邊一排排低矮的紅黑圍牆,邊上的樹木正好為他們三人遮陽擋風。
三人正悠閒地騎馬瞭望著, 見到排木頭籬笆圍成的院子裡,木牆靠著一捆捆的柴火。有農家在裡面幹活。幾個隨即下馬,敲門而進,隨即將馬拴在門口旁木柱上。幾人即刻入內。
「老農你好啊,我們是瓦城來的,想來了解一下你們家的農田情況。」肖爾對著院內一位短袖的老大爺說道。
「哦,你們是瓦城來的大官啊,想知道我家的農田啊。」復讀一遍的老大爺睜大著眼仔細打量對面幾個衣著光鮮的來者。
老大爺隨即示意一旁的老伴搬來幾個小木凳,三人見狀連聲道謝就坐下開聊。
「老大爺,你今年多大了?你家裡幾口人?」
「長官,我今年六十多了。家裡十口人,有個兒子和他老婆,他們在地里幹活。還生幾個孩子,都在外面挑水,我倆年紀大了,腿腳不行也沒力氣了,只能在家裡看門」老翁顫振的口音說道。
面對老大爺滔滔不絕的敘說,幾人相視後一陣沉默。
「哦,老大爺,你也不容易啊。家有幾畝地?都種些什麼?最近是收割的季節,今年收成好嗎?」肖爾率先打破沉默。
「我家有十畝地,都是種玉米和土豆,今年收成還可以。反正夠家裡人吃的。」
「你家的農田是你自己的還是租地主家的?」
「自家的,今年收成還可以,但交公糧的很多啊,只夠家裡幾口人吃喝。不知道明年是不是好收成,如果不夠就要將田地賣給地主,再租回來。唉,我們這種農民是生是死,那些當官的都不關心的,他們只在乎自己。」
「那像你這樣的,收成不夠就要賣田賣地的老鄉多嗎?在你們村裡有多少戶這樣的?」
「長官,村里還有許多這樣的,村里還有一半的農家都是高價租地主家農田的,他們的口糧都是夠到明春,唉……」一聲長嘆,老者陷入長久的沉默。
一時間,氣氛凝重,各人沉默,肖爾說道:「老大爺,這裡有些銀幣,你拿著。」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銀幣遞到那雙粗糙皸裂的大手上,老農顫抖地接過銀幣,老淚縱橫,連聲道謝。
肖爾他們通過老農得知村里大概情況。
維多利亞也是第一次這麼接近農民生活現狀,一時間心裡很不是滋味,也明白底層人們的不容易。而西蒙則見怪不怪,因為本身出身底層的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事,以致深有感觸。
肖爾他們告別老農後,牽馬繼續探訪村里其他的農戶,農忙時節,大多數農戶都出門干農活了。他們一行人策馬來到村郊的農田,看見一望無際的玉米田,已經有人在收割。
幾人商量後,叫來當地的村長,表明身份。在村長的陪同下,去村辦公室里,查看了所有有關農田的資料,還探訪了周圍的農戶還有查明農田的地主。
這幾天,調查組每天起早貪黑地,在田地間和農民談話,還深入村莊。這一調查就是好幾天了。
當時的墨國甚至整個美洲地區,州郡級別下放權力,將村鎮一級的治理權力讓渡給當地的大族和部落進行管理的,至於州郡下達的行政命令則由本地宗族進行再解釋,然後執行的。所以,當時村鎮官員是治理基層人們的主要力量,比州郡官員更有威望。
而基層的治理絕大多數是當地的大族。在這種制度初期,第一代村鎮官員都能很很好地處理和農戶的關係,畢竟多數也是出身農家,能體貼農民的艱辛和靠天吃飯的隨機性。
而後碰上良心或者品行好的第二代也還能延續第一代的那種和睦關係。但這種依靠人的品行進行的治理,如果遇上貪心或者不知民間疾苦的紈絝弟子就完全不同,根本就沒有監管的可能,即使有也是幾大家族輪流坐莊。
村鎮官員經過幾代以後,一般就演變成,惡地主壓迫剝削貧苦農民。加上這幾十年外來歐洲侵略者對墨國原住民的壓迫和殺戮,根本上減少了人口。使得原來的大族更加對名下田地農民的剝削和欺壓。
以致在村鎮裡經常有惡性事件發生,農民在沉重稅費田租的壓制下生存的窘迫,命運多舛,生活艱辛。在腐敗的村級治理中誕生大量的土匪和馬賊,他們占山為王,勒索過往行人、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