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年十二月底,瓦城 州府內。
熱帶的氣候並無秋冬,只有夏天,潮濕悶熱的環境,讓人有種粘嗒噠噠的不適感。
自從上次艾斯在府內發明出【青黴素溶液】之後,找了一名傷員進行注射,效果不錯,病人的傷口感染已經得到控制,,雖然期間有點過敏症狀,但問題不大,也在慢慢恢復健康。
自首次實驗成功後,並將【青黴成功素溶液】用於救治病人,獲得成功後。
艾斯就吩咐僕從,在州府內找一處潔淨明亮的房間做為實驗室,命名為【艾斯實驗室】
此時,艾斯和阿利漢兩人正一身白色衣服,頭戴白色帽子,腳穿拖鞋,口戴棉布口罩的正在府內的實驗室里。
不過注射用的針筒還有針頭,因為是繳獲法軍的戰利品,數量不多,只有百來支。溶液的保存是一個大問題,需要在零下二十幾度的冷藏室里才能儲存。不然就會失效。
現今的科技並不具備提供大規模的儲存條件,因此,艾斯現在心裡還是一籌莫展。
實驗成功後的幾天裡,艾斯也在思考著如何儲存這些製作好的溶液,但受限於當時的條件及技術,一直沒有成功。
地處熱帶的瓦州,常年潮濕高溫。
艾斯就在實驗室內做一個小房間,裡面擺滿了一桶桶的冰塊,將溫度控制在幾攝氏度之內,這樣溶液的有效性才能勉強保存三天左右,三天過後溶液的效果將大打折扣,甚至不起作用。
因為,即使發明【青黴素溶液】成功,也不能大規模使用,只能在小範圍還有苛刻的條件下才能有效使用。
「阿利漢,你看,這些能救人性命的青黴素。」艾斯打開小房間的門,指著裡面架子上擺放整齊的玻璃裝溶液說道,又言:「辛苦製作的【青黴素溶液】卻不能大範圍使用,實在有點可惜。之後對韋拉州的戰鬥還有反抗外敵的還有更多更難的戰鬥,必然會有成千上萬的士兵傷亡的,青黴素沒法救更多的人,實在太可惜。」
一旁的阿利漢則無言以對,他明白很多時候看似是州長大人對自己說話,實際只是艾斯心裡鬱悶,想對人傾訴而已。
阿利漢認為自己只需做好特勤局還有特戰連的本職就是對艾斯最好的幫助。
因此,他明白此刻只需做好一個傾聽者就行,時不時配合一下說些「嗯,哦,啊」之類的語氣詞,就可以被認為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這種傾聽者的身份,阿利漢在幾個月前就已經適應了,現在越來越嫻熟,甚至還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阿利漢,這些溶液現在保存的很好。記得每天都要按時換冰塊,融化的冰水要馬上掉丟,還有實驗室的進入和出去一定要穿戴像我們這樣的衣服,口罩。」阿利漢隔著口罩說話的聲音有點小,又言:「實驗室一定乾淨整潔,灰塵還有蛇蟲鼠蟻的防治一定要到位,還有派人日夜守著。」
「是的,州長。」
「今晚是除夕啊。這麼快又一年。傳我的命令,今晚是除夕,軍營的士兵今晚的晚飯加牛肉和好酒。」艾斯邊說邊擺弄著器材,眼中閃爍著一絲光芒。
「是的,州長。」
隨即,一個矯健的身影竄出去。
艾斯繼續在房中擺弄著器材。
不一會,一名女僕敲了門,說是:州長夫人伊莉莎白叫艾斯去飯廳吃除夕晚餐。
艾斯聽聞,知道是這個世界的老婆叫自己。想到今天是除夕晚餐,實在沒理由拒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艾斯雖然已經魂穿過來進十個月了,但還未適應自己身為【丈夫】,【父親】這個角色。平時自己也是多流連軍營,辦公室及實驗室,總之就是想方設法不去面對這名陌生的妻子。萬一自己有什麼破綻,自己這個魂穿過來的現代人,可能要被這些原住民對付。
因此,對這個突然而來的妻子,還是沒調整好心態應對,或者說還沒有適應自己是別人的【丈夫】、【父親】這兩個社會角色。畢竟,艾斯魂穿前只是個學生,沒有學習過怎麼為人父,為人夫。
即使有時可以和兒子艾力、女兒艾娜玩耍,也是以朋友的身份居多。艾斯自己平時睡覺也是去另外的房間,只要少接觸這個原主的枕邊人,那麼就能減少自己暴露的危險。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今天這一晚餐是躲不掉。
片刻,艾斯就來到燈火輝煌的餐廳,只見巨大的餐桌上擺滿各種食物,成盤的美拉德反應的牛排洋溢著蛋白質的香氣,還有牛油果和櫻桃,以及墨西哥經典烤肉卷,巴掌大淺黃的玉米皮放在小竹籃里,還有一些龍舌蘭酒以及麵包,等等琳琅滿目的,五彩繽紛的水果擺滿了桌上,邊上還站立著幾個侍女。
桌旁一名年輕,雍容華貴的婦人身華麗裙裝,面帶微笑,輕聲細語說道:「親愛的,你來啦。」
艾斯看著同在一邊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回道:「我來了。」隨即來到艾力面前,可愛的艾力,艾娜見父親來到,隨即稚氣童聲地大喊「爸爸,爸爸。「
「啊,艾力和艾娜你們好啊。」艾斯隨即抱起肉嘟嘟的艾力,逗他說:「艾力寶寶,明天就是新年了,有什麼新年願望嗎?你看,你又重了,還長大了。真可愛。」
「爸爸,我今天吃了一塊很大的牛肉,又喝了一杯熱熱的朱古力。」童聲童氣,小手在艾斯臉上拔鬍子的艾力又言:「媽媽今天還教我和妹妹,我們學到了一到十。」
「這麼厲害啊,我的小艾力,來,媽媽教了你什麼數字?說給爸爸聽。「艾斯雖然不適應丈夫。父親的角色,但變換一下心態,以朋友或者幼師的身份面對兩個小朋友還是輕鬆應對。
「uno 『dos、tres……」艾力一邊讀數一邊數著手指。
「哈哈,我的小艾力,真棒。」一臉溺愛的艾斯捏了捏那肥嘟嘟,圓乎乎的小臉蛋,一邊對妻子稱讚:「伊莉莎白,你辛苦了,這兩個傢伙平時沒少讓你操心吧。」
「親愛的。」欲言又止的伊莉莎白。
「小艾力,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能不能告訴爸爸?」
艾力看了眼媽媽,伊莉莎白點頭說:「快告訴爸爸,你的新年願望吧。」
「爸爸,我的新年願望是明年去學校讀書,可以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玩,還有爸爸你多點時間陪我和妹妹,還有媽媽。」
艾斯聽後,心頭一震,不好意思地強笑著。
「親愛的小艾力,爸爸答應你,一有時間就儘量陪你們,好嗎?」
「爸爸,你已經知道我的新年願望了,那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啊?「艾力一問。
艾斯頓時停了一下,自己的願望到底是什麼,是家財萬貫,權傾朝野嗎?是萬人之上,手握大權嗎?是富甲一方,美女成群嗎?以上的都不是。那當然是驅逐外敵,打敗英法美西等列強,讓墨西哥重回十八世紀一統美洲的強大帝國。這不能叫願望,更應該是夢想或者是奮鬥一生的使命。
艾斯微笑著回道:「那你猜猜嘛!來吧,自己坐下,我們開席吧,「
隨即放下懷裡的艾力,徑直走到另一頭的位置坐下。
州長一家在溫馨溫暖的晚上享受了一頓豐盛的美食。
之後,艾斯以實驗室還有工作為由,推辭了伊莉莎白的請求,自己一人在那裡度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