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南大陸比北大陸更清晰的看到星空,閃爍的繁星看起來璀璨美麗。
有些迷茫的赫敏看著這些鑲嵌在夜幕上的寶石想起了一些舊時記憶。碎成一片片的記憶開始勾連起來。
我還是我嗎?自己也分不清了。
以前南北大陸是通過狹窄的大陸過道連起來的,自己偶爾也還去過幾次那些地方,或者通過那裡來南大陸。可惜都毀在了人禍裡面!
下面靠在石頭邊的安格利卡緊緊抱著自己捲縮在篝火旁邊,這裡的天氣不會變冷,她這樣是出入基因裡面本能的動作。
本來打算做一個路人,在被主動祈求的時候確又忍不住提供一些幫助和建議。
有時候自己也捫心自問這樣做的意義,像是浮在水面上久一些的溺水者給於沉下去的人一些安慰。
自己的事情一大堆都理不盡,居然整天還想著其它的,或許伊索爾達說得對。
被刺目陽光喚醒的安格利卡挪動有些發麻酸痛的身體,空腹帶來的飢餓感傳到全身,那些水果也沒有能撐多久。
赫敏依舊靠在樹木的陰影中,偶爾反射的寒光能看清下面編織成網的蛛絲,就像等待獵物一樣。
有些畏懼的她站起來伸展身體緩解休息帶來的疲憊,現在該怎麼辦?要去叫醒嗎?
摸了下已經凹陷進去的肚子,她朝旁邊的樹林而去,起碼先找一些吃的吧。
「那個帶刺發紅的就不要吃了,裡面的毒素你承受不了,丟到一邊去吧。」
才回來的安格利卡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意識到是那熟悉的甜美冷漠聲音後,將幾顆聞起來很香的果實丟掉。
「謝謝你的提醒,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你想在路上吃也可以,我說的那些你記住了多少?」
安格利卡連忙將自己記得的聖典內容都說出來,表現虔誠的祈禱了一番,生怕因為不滿意而被丟在這裡。
「不用太過緊張,我也不是什麼壞人和好人。你記得我說的事情就好了。就當個交易吧,我讓你平安回去,你給我做事情支付價格。」
感受不到任何情緒變化的安格利卡擠出一個笑容回應,將摘到的野果吃完被赫敏拉著又開始看不清周圍場景的前進。
回過神來已經出現在空氣濕熱難忍,周圍都是高大原始森林的地區。
沒一會她就解開穿上的外套,裡面的汗水止不住的流,只有靠近赫敏的時候才稍微涼爽一些,可是她又不敢接觸太近,怕被直接幹掉。
腳下有些泥濘的道路寬闊,得益鋪在上面的小石頭,除了明顯的車軲印之外,基本能夠通行。
邊上還有一條有些渾濁的大河往裡面流去,她連忙跟著赫敏朝岸邊的簡易碼頭而去。
巨大的圓木被拉起切割出獨木舟的模樣落到水裡,自己也被什麼東西拉起來進入到裡面。
岸邊的人剛反應過來只看到漂流在河中的孤舟快速遠去,守在那裡的土著也在感嘆是神跡,木頭居然自己變成了船。
不過那好像自己看守的木料,等到叫喊時早已經看不見人影。
這裡的河流河岸淤泥堆積多,岸邊也是原始原始森林,除了土著拿來運輸一些小物品,基本沒有太大的航運價值。
相比於赫敏直接坐在切割出來的座位上,安格利卡看了下兩邊高速流動的河水,還是坐到了船體裡面,用手扶著那個給自己的位置。
高速流動帶來的一絲涼意緩解了她剛才的炎熱,這裡和東南方的高地相比很不適宜人類的生存。
「你覺得這熱的話可以脫掉外套,沒有必要硬撐著,不會搖晃的。」
「我會的,你是以前來過這裡嗎?這些對你似乎沒有影響。」
「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我都想不起來了,只能靠走在走過的路勾起回憶。」
想要問一下多久的安格利卡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閉嘴,對方雖然隔著面紗但是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不要想太多。
「你有喜歡的人嗎?」赫敏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的說了這一句,安格利卡大家都不認得她,應該問一下這些不會被熟人知道吧?
有些經驗才好處理自己不懂的問題。自己要學會一下怎麼樣面對伊索爾達,即使她變成了一個惡靈也要去面對沒有解決的事情。
安格利卡被突然跳轉的話題問到,有些不自在的臉變得苦澀傷心起來。
「原本是有一位未婚夫的,後來他看到我的家業沒了之後就離開了,或許現在已經娶到哪位貴小姐吧。」
語氣中夾雜著一些昔日的回憶和遺憾,最後又變成嘆息和感慨。就當是一段經歷吧!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這樣的嗎?」安格利卡發現赫敏來到了她面前托起她的臉,淺藍色瞳孔如同純淨天空一般美麗,似乎能直視到她內心的所想,或者自己就在那片藍色裡面。
「是那麼複雜的心情嗎?我不懂,我沒有經歷過、沒有想過。等到那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感情了。」
赫敏搖了搖頭不解的說著,放開眼神已經沉淪忍不住抱著她的安格利卡,讓她恢復成平時的清醒的意識。
「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無法理解啊,明明可以自己尋找自己的生活,就像我一樣,無拘無束的。」
流出的情緒帶來寒冷的冰霜,讓原本的燥熱的河面結冰,安格利卡忍不住寒冷朝面前的懷裡的靠近。
「我們每個人都是自由的,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呢,要為自己而活啊!」
喃喃自語的赫敏控制住周圍釋放的能力,驅散掉安格利卡的寒冷,希望沒有嚇到她。
「為什麼不放下嗎?他不是拋棄你了嗎?我看你內心似乎還有猶豫。」
兩個體型差不多的人擠在這小小空間,強勢的赫敏幾乎將安格利卡壓得縮回躺下去,她只能猶猶豫豫說著內心所想。
「可是我忘不了那段快樂的日子,那算是我一生裡面最快樂的時光吧,後面就是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現實。」
「因為這個嗎!謝謝你的告知,雖然我還是不太理解,但或許知道了一些。」
等到安格利卡想問些什麼的時候,身體已經被提起來來到一處不亞於她平生所見大城市的碼頭上。
裡面古老和新式的房屋交織,各色皮膚的人都行走在這裡,或提著行李,或扛著東西。
也有穿戴獸皮的土著拉著一排捆起來的人在叫賣,周圍的有購買意願的人圍在那裡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