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槍聲響起在東卡多爾區,若昂拉著兄弟急忙起來收好東西離開這裡。
這和計劃的不一樣,伊爾迪河在西邊,東卡多爾區在東北區域,那裡怎麼交戰起來的?
被隨時來臨戰爭籠罩的民眾有些慌亂的朝自己住處回去,一邊祈禱接下來可能得炮火不要出現在自己家裡面。
「怎麼會這樣?那樣羅素伯爵就不會出來了。」
「你覺得你能看到他出來嗎?趕緊回去找老師。現在應該有新的布置了。」
若昂推著車快步去到轉角後面,若奧撓了著頭回看幾眼有些不自然的跟了上去。就在他們翻過圍牆的時候。
轟!劇烈的爆炸聲朝四周席捲而去。
還是東卡爾多區,那邊是軍營和部分政府機構所在地,難道是蒂林斯家的人去聲東擊西嗎?
居民因為槍聲而繃緊的神經在此刻的爆炸斷裂,街道上開始混亂起來,不少人直接提著箱子朝更北方而去。
打算繞近路的若昂二人也被堵在裡面寸步難行,只能隨著人流一點點擠出去。
樓頂的護欄邊上,赫敏看著遠處飄起的巨大煙霧,可惜這裡的視野不太好,那一片地方都被房子阻礙了視線。
下面的街道同樣有不少人朝伊爾迪河逃命去,側橫在路邊的推車,散落的木框,堆好的不新鮮蔬果皆成為腳下的踩踏物。
也有人趁機從商店外面的貨架提走貨物,追趕出來兩步的老闆直接回去鎖好門口,拿出步槍喝退那些企圖渾水摸魚的人。
無路可去的人蹲在一邊冷笑看著熱鬧,撿起落在地下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幫助自己繼續渡過一天。
「他們很快就會冷靜下來的,這裡離阿拉戈斯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想想都不可能。從西南、南面來要穿過惡劣的原始危險林區,除非他們都是超人。」
格拉芙和起身出來觀看的安格利卡解釋,維持治安的人此刻也在趕來了吧。
這樣城市裡面就會以此為由實行軍事管制加上宵禁,到時候打起來也不會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就不怕那些人不來這裡了嗎?你們搞出那麼大動靜?」
「還好吧,起碼讓他們浪費現在的準備,獵殺掉一些滲透進來的人也好。」
格拉芙回應赫敏說出自己的分析,她覺得沒有這種大規模衝突才好,不然兄弟姐妹們少一個就不好了。
「我看他們挺有自信的,應該小心一些。」
能整出這種幾乎要獻祭掉伊爾迪河區域的儀式,對方是打算要祈求超常的力量降臨。舞台有了,祭品似乎也準備好了。
不知道是誰家要遭殃,還是心狠一些是自己人?
教會的人還在森林裡面轉圈,殖民官方的戰力去了南方,是一個機會。
再過了一會之後,本地的維持隊出現在下面街道,將那些還在街上渾水摸魚的人驅散掉,更多的是讓各自回去,澄清那些散發的謠言。
穿著長袍的年輕男性拉住因為被維持隊棍子打到而發怒的同伴,隨著回去的人流鑽進房屋間的過道中。
現在亞森的管理人這樣做也無疑相助了他們,要是離開太多人可就不夠了。不知道為何,這次會有些不安。
「何塞,不要再想著你的奇思妙想了,那些紅狗子來了。」
長袍男性被同伴從思緒中拉回來,出口處外面的十字路口已經站著戒嚴的紅杉士兵,拒絕讓這裡的人流從這條路離開。
「達拉斯你不用著急,我們的教友遍布亞森,繞開就行了。還不是時候。」
何塞按住同伴的肩膀,和旁邊行走的人讚美了幾句超越一切的主,讓得到回應的人給他們帶路繞開這裡。
經過有些複雜錯亂的行走之後,二人來到了之前赫敏沒有進去的房子外面。何塞從脖子裡面拿出一顆星星雕刻水星按在門把手上。
「沒想到我們最早到,應該都進來了吧。」
「星使到裡面了,快進去吧,何塞。」
聽到接待員的話,達拉斯瞬間睜大的褐色眼睛裡面充滿了期待,雙手拉著還在系星星回脖子上的何塞直接穿過大門進入內部。
「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自言的何塞被拉到裡面的房間,頭頂的黑幕掛滿了閃爍光芒的星星,就像真的置身於星空之下。
中間的大桌子後坐著一位有些柔弱的女性,她穿著華麗的宮廷禮裙,灰藍色捲髮盤起帶著星芒點綴的頭冠。艷麗的面容和外表就像是來參加宴會的一樣。
「小何塞快過來,還是你比較省心懂事。」貴婦人朝何塞招手同時看向他身邊的達拉斯,「達拉斯,你也好久不見。」
「是的,星使,非常高興再次看到您。」達拉斯非常開心的彎腰行禮,恭敬的在面前找了一處位置坐下來看著前面的貴婦人。
何塞問著有些重的混合香味,保持微笑蹲在貴婦人身邊,周圍點燃的蠟燭應該都是混了今晚要用的材料吧,可惜就是味道太大了。
「虔誠的孩子,又辛苦了不少吧,這次之後先來我身邊待一會。」
貴婦人將他摟在身前,輕聲細語的同時撫摸著他清秀的臉龐,壓過周圍濃香的淡香讓鼻子忍不住呼吸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星使會對自己多加關照,有些事情也想不起來,現在感覺很舒服很柔軟也沒有必要去想了。
「轉過來。可惜了,你還不是時候,等到下一個機會再說吧。」
覺得有些怪異的何塞避開看向那片雪白的目光,貴婦人沒有在意,反而閉著眼睛等待著剩下的5個位置來人。
堅持了不知道多久的何塞終於從裡面解放了出來,坐回到最後面的達拉斯旁邊,前面的5個人有男性有女性,不少都是第一次見面。
「今晚讓蒂林斯成為我主降臨的第一個祭品,吾等必將超越所有。」
磁性成熟的女聲迴響在星光之下,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何塞剛剛看到仁慈美麗的表情變得忽然有些猙獰恐怖。
「必要的時候將那些士兵也丟進去,腐朽的東西終歸要逝去,我們就是他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