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蹴鞠盛行
2024-09-08 02:43:42
作者: 半山月
李景輕輕頷首,語帶堅決:「此事朕必當竭力而為。然而大師下一步是否意欲重返孤竹寺?若願意,宮中佛塔主持之位,大師以為如何?」
此問實則是李景深思熟慮後的權宜之計。假使行衍能長留皇宮,加之那位神秘高手,他的安危可謂固若金湯,縱是宗師級強者,前來亦只能鎩羽而歸。
令人詫異的是,行衍竟未加思索便允諾,甚至連諫雲也願供李景調用。似乎自那箴言成真後,行衍便決意脫離世外之態,轉而傾向皇權一隅。
李景雖不明其轉變之因,但對於如此非凡人物的襄助自是喜出望外。有張文遠這紅蓮教教主在握,清掃殘餘勢力不過是早晚之事。
至於此次與紅蓮教勾結之魔教,待到武林大會之際,他自會將此事拋給正道各派,無疑又為雙方聯手增添了砝碼。
至於宗師之上那神秘境界,他暫無探求之意。一則短期無威脅,二則即便未來真有此等高手現世,只要及時提升文明等級,憑系統召喚之強援,何懼之有?
紅蓮教之患已除,當前首要仍是誠心完成系統任務賺取積分,並加速實現文明升級的五項條件,畢竟,這才是他穩坐帝位,無憂無慮的基石。
張文遠囚於天牢後,張春華數度探視,手足重逢,不勝唏噓。
張文遠難免責怪張春華將紅蓮教秘密透露,而張春華則勸兄勿再與朝廷相抗。
目睹親妹亦背離自己,張文遠心如死灰,復國夢碎。
據張文遠供述,魔教介入襲殺李景,純屬他與天耀老祖私交,非魔教整體反叛朝廷之舉。
聞此,李景心安。
雖魔教行事陰騭,多有悖德,然無反叛之心,朝廷自可容忍。
政事黑白難辨,若無魔教,誰來制衡正道七大派?究其根本,不過「制衡」二字。
故此,李景並未因此次事件對魔教施以報復。
嚴素萱以教導嬪妃刺繡為名,入宮已有時日。
朝至暮歸,耐心傳授,兼以溫婉謙遜,宮中上下對其讚不絕口。
李景步入承歡殿之際,恰逢嚴素萱蒞臨此地,正悉心指導沈書珍琴藝。
嚴素萱正欲屈膝行禮,卻被皇帝輕聲阻止:「夫人勞苦功高。」
李景溫文爾雅地點首致意,言辭懇切:「嚴夫人,請勿多禮。」
嚴素萱受此殊榮,頗感意外,連忙欠身回禮,眼中閃過一絲羞赧:「陛下言重,區區雕蟲小技,能與各位娘娘交流,已是臣妾之幸。」
李景意圖拉近與嚴素萱的距離,便以妙語連珠加之讚譽,逗得她時而抿嘴淺笑。
嚴素萱雖為深閨中的大家閨秀,但李景的談吐風趣,令其耳目一新,兩人之間的隔閡悄然消融。
一旁的沈書珍見狀,自然知曉夫君心意,也隨聲應和,三人之間洋溢著歡樂的氛圍。
「妍妃,前些日子我讓蓮香倡議宮中玩蹴鞠,你可有參與?」李景轉而問向沈書珍。
沈書珍聞言,眸中閃爍興奮:「那次蹴鞠真是別開生面,蓮香妹妹的創意實在太有趣了!」
她繪聲繪色描述著蹴鞠場上的情景,蓮香如何領著眾後宮佳麗歡騰於綠茵之間,就連嚴素萱亦聽得雙眸熠熠生輝,饒有興趣。
李景原以為這種體育活動在後宮難以普及,卻未料反響熱烈。
平日沉悶的宮闈生活,使得妃子們對這類競技遊戲抱持極高熱情,蹴鞠帶來的激情與活力,為後宮增添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李景心馳神往,暗自遐想:若是能親眼目睹這群絕色妃嬪的足球對決,定是別有一番風味。
回憶起前世觀賞的女足比賽,儘管球技不俗,但在顏值上總覺稍遜一籌。後宮佳麗們的蹴鞠賽,定會別具風情。
於是,一場宮內的蹴鞠大賽應運而生,各宮娘娘踴躍參與。
為保比賽的激烈與公正,李景特意安排了體格出眾的張出塵與羅珊擔任兩隊隊長,並允許她們自由選員組隊。
比賽規格更勝蓮香初試之時,不僅配備了熟悉規則的太監作為裁判,還吸引了宮女、妃嬪乃至皇族女眷前來觀戰。昭儀冉穎穎更是在賽前傾情獻唱,為比賽預熱。
「出塵,我們隊的勝利可全靠你了,別讓對手笑話了去。」柳嫣然說道。
張出塵自信滿滿:「皇后放心,我的身法無人能敵,定能突破對方防線!」
羅珊聽聞,挑眉笑道:「出塵妹妹,咱們說好不用輕功的。若僅憑身手,我可不一定會輸哦!」
比賽中不乏被迫參賽的后妃,如喜靜的青鸞,眉頭緊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蓮香則在一旁鼓勵:「青鸞姐姐別擔心,蹴鞠這玩意兒越玩越上癮。」
隨著比賽哨響,雙方全力以赴,皆欲在皇上面前大展英姿,因李景許諾,勝者隊伍將獲其一個月的特別「恩寵」。眾美妃心系龍嗣,無不渴望這份殊榮,故而全力以赴。
李景坐於看台之上,享受著這場視覺盛宴。身旁的嚴素萱同樣沉浸其中,不自覺地向他依偎。李景心頭一動,悄然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嚴素萱一驚,急忙縮回手,臉龐卻染上了緋紅。
李景笑道:「比賽實在精彩,不禁想與姐姐共享這份喜悅。」
聞言,嚴素萱臉頰更添醉人紅暈,身為名門淑女,何曾聽過如此直白的親近之詞。
按理說應對此感到羞惱,可她心中竟泛起一抹竊喜。
世間權柄巔峰的男子,對她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傾心愛慕,這份尊榮,如甘露滋潤,讓她的內心深處,那屬於女子的微妙虛榮悄然綻放,絢爛如春日繁花。
誰能料想,身為嚴峻之妻,膝下已育有兩子的她,竟仍能對那位年輕帝王持有這般無法抗拒的魅惑之力,仿佛時光在她身上停駐,讓青春與魅力並存,編織出一段不可思議的綺夢。
正當此刻,李景的視線無意間掠過前路,一幅熟稔的畫面驀然映入眼帘——竟是那位起居郎,那位默默記載著她與昏君種種秘辛的史官,再次不期而遇!
「你這小子,朕甫一迴鑾,便似影隨形般跟至,當真敬業得緊啊!」
李景半帶無奈,半含調侃地言道。心中已然明了,今日的一切,怕是又將不可避免地落入那小小記事冊的字裡行間,成為後世史書中一抹耐人尋味的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