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景決意率領親信及寵妃共赴上林苑,誓以歡笑洗刷往日陰霾,為這場曠日持久的任務畫上句號。
是夜,久鎖愁眉的李景驀然憶起手中尚未啟用的「美女卡」。
連日來,任務壓頂,思緒紛擾,他渴求借古時佳麗之手,編織片刻歡愉。
李景略作思索,心中浮現一位令無數英雄折腰的絕色——趙飛燕,那位能於掌上輕盈起舞,傳言中傾國傾城的佳人。
晨光破曉,李景輕吻趙飛燕柔嫩臉頰,柔聲道:「愛妃,今日朕將攜你暢遊上林苑,觀百獸嬉戲,賞萬物生輝,定叫你眼界大開!」
帝王出遊,自然儀仗赫赫。除後宮佳麗隨行,朝堂重臣亦紛紛響應,即便幾位內閣重臣以政務纏身為由推辭,終有數人不得不躬身同行。
皇宮門外,李景伴同趙飛燕、玲玲、羅珊與沈書珍,與一眾朝臣匯聚一堂。
包拯一見李景,正色勸誡:「陛下,雖四海晏清,然禍患常起於細微,明智英勇之人亦易溺於逸樂,望陛下勿沉迷聲色,以免誤國之大計!」
包拯一身浩然正氣,令李景頗感頭疼。
內閣新構,包拯身為御史台首領,亦正式步入內閣行列,使內閣增至八人。
對於這位歷史上的鐵面無私者,李景不敢造次,只得誠懇答道:「汝賢言之有理,但朕日理萬機,偶享園林之樂以解乏,還望汝賢勿憂。」
包拯聞言,方才罷言。
李景輕撫玲玲發頂,關切問道:「玲玲,近來可好?宮中生活是否習慣?」
久別重逢,記憶中的漁家少女形象猶在,而今,她已換上淺橙宮裝,鳳釵玉飾,黛眉朱唇,盡顯貴妃之姿,眉眼間卻依然保留那份清新與純真。
玲玲笑答:「陛下放心,宮中姐姐們待我極好,沈書珍姐姐這幾日還教我裝扮,陛下看我是不是變漂亮了許多?」
李景笑道:「非也,玲玲原本便如出水芙蓉,自然之美無需雕飾。無論淡妝濃抹,你總是那樣恰到好處!」
玲玲聞此贊語,雙頰緋紅。
沈書珍驚嘆:「陛下,幾日不見,何以又添一位絕代佳人?」
李景介紹道:「這是新封的淑妃趙飛燕。飛燕,快來與諸位姐妹相識。」
趙飛燕僅向諸妃欠身,隨即向李景撒嬌:「陛下,我也要那些美麗的首飾!」
李景笑道:「好好好,朕即刻命宮闈局為你置備。你初入宮闈,還未及賞賜,往後定會一一補上。」
趙飛燕歷史上的脾性便是任性散漫,眼中唯獨愛人與所愛之物,對待他人總是輕慢無禮,羅珊與沈書珍皆是蹙眉不語。
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步入上林苑。
即便早有預想,眼前園林之壯闊輝煌仍遠超李景的構想。
南方潺潺流淌著滋水,波瀾壯闊;北方巍然聳立著譚山,峰巒疊嶂。踏入這片天地,仿佛步入了另一番世界,宮殿樓閣錯落於山巒峽谷之間,高聳的走廊四面環繞,曲折的亭台閣樓層疊而上,令人一入其間,便覺日月隱匿,不知所蹤。
奇珍異獸與罕見花卉遍布四周,飛鳥走獸,競相爭艷,目不暇接之景令人連連讚嘆。羅珊滿眼驚奇,道:「陛下,您是如何構思出這等奇幻之地?臣妾自詡見多識廣,卻對這裡半數生靈的名諱都無從知曉!」
李景笑語盈盈:「更妙之事,在後頭呢!」
一行人遊歷半晌,抵達一處開闊的山谷。眼前是無垠的草原,一側大河奔騰不息,遙遠處山林鬱鬱蔥蔥。在這片遼闊之地上,鹿群、牛群、馬匹與野豬競相奔跑,真是狩獵的絕佳場所!
忽然間,戰鼓雷動,數支旗幟鮮明、盔甲熠熠的精銳軍隊從四方湧現,領軍者乃軍中幾位大將,其後更隨眾多裝備齊全的貴族少年。帝王狩獵,國之盛事,古時君主視其為競技與軍事訓練,今雖更多娛樂意味,但那份莊重與豪邁絲毫不減。
李景帶領群臣、將領及佳麗們,在山川原野間縱馬馳騁,箭矢如飛蝗般穿梭,一番激烈追逐後,所獵獲的野獸飛禽不計其數,裝滿了數輛大車,足以舉辦一場宮廷燒烤盛宴。夕陽漸垂,餘暉消散,沈書珍輕聲道:「陛下,天色已晚,今日大家都已盡興,不如歸去。」
李景正欲允諾,趙飛燕卻拉住了他的手,撒嬌道:「陛下,我還想多玩會兒呢!」
歷史上的趙飛燕素愛觀賞狩獵,李景未曾料到她竟如此痴迷。眾人紛紛勸說早日回宮為安,夜幕之下,野獸出沒,危險難料。趙飛燕卻不肯妥協,李景無奈,只好吩咐一部分衛隊先護送沈書珍等人返宮,自己則留下陪趙飛燕。
沈書珍暗自咬牙,想當年自己雖寵冠六宮,亦嚴守禮儀,對皇后恭順有加,這女子竟如此驕縱無禮,日後必讓她知道分寸。
待眾妃離去,趙飛燕拉著李景深入山林。李景為她獵得了幾頭鹿與猞猁,但她依舊不滿足。就在天色越發昏暗,李景決定返程之際,趙飛燕驚呼:「陛下,快看那邊!」
李景循聲望去,只見一形似兔子的生物蹲坐在柏樹高枝,雙目赤紅,短尾,皮毛呈青黃色交織,布滿豹紋。眾人議論紛紛,或言是野兔,或說是貂,意見不一。
那生物突然尖叫著向李景撲來,衛士們驚慌失措,紛紛擋在李景面前,欲以此小物為敵。
然而,詭異之事發生——無論刀劍槍矛如何攻擊,那生物皆毫髮無損,反而因疼痛而狂性大發,叫聲愈發悽厲。
「陛下,我們快逃吧。」趙飛燕也害怕地扯著李景的衣袖。
李景卻不甘示弱:「不可,我乃真龍天子,豈能畏此小怪?取弓來!」
左右侍從呈上一把赤紅如岩漿的大弓,此乃太武弓,曾在宮廷政變中助李景射殺逆賊齊明軒,自太武帝後,唯李景能拉動此弓。
李景沉穩瞄準,凝聚全身之力,弦張箭發,寒光一閃,弓弦如雷鳴轟響,小怪應聲而倒。
眾人近前探查,那生物已氣息全無,斃命當場。
四周的士兵揮舞著臂膀,齊聲高呼:「皇上神勇無雙,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