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太后行宮在便利的開墾和資源傾注下,終於建成。
李景心情格外舒暢,帶著端妃和裴束在宮中閒逛。
沒有人膽敢因為他長時間沒有處理朝政而對他有任何微詞,畢竟剛剛斬了魏謙和陳亮祭旗,鮮血未乾。
這是他精準的威懾,令整個朝堂瀰漫在隱憂和恐懼之中。
這天清晨,李景早早地來到了朝堂,風度翩翩,神情輕鬆。殿中眾臣紛紛向新升的貴妃行禮。坐在那高大的龍椅上,他掃視著殿中的文武百官,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正在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李景聲音威嚴,如郎朗鐘鳴。
一旁的周承賢率先上前一步,行禮說道:「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李景示意周承賢繼續說下去。
「陛下,一月之後便是國考,也就是科舉。由於前些時日朝中官員被抄家斬首,是以多處職位空懸。臣請旨在三天內,公布消息,選拔天下賢才為國效力。」
李景聞言,眉頭輕輕一挑,露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國考選才,這事情你看著辦就好,不必多問。」
然而,這句話正是周承賢所期望的。
他躬身一拜:「陛下,請陛下聖旨,任命臣為主考官,全權負責這次科舉。」
在座的群臣俱是屏息靜聽,生怕自己的聲音會暴露出絲毫不滿。
畢竟他們清楚,這時候敢出聲反對的人,可能會成為下一個魏謙和陳亮。
如今李景給他們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看起來還是比較昏庸無度,可是明顯沒有那麼好騙了。
如今的李景給他們這樣一種感覺,要是他們敢在李景面前耍花招的話,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腦袋搬家。
所以他們不自覺地在李景面前開始變得謹小慎微了起來。
「周卿你什麼人做事,朕很放心。」李景的話語中帶著濃重的命令意味。
他們這些朝中大臣哪裡還能聽不出來,連忙跪下叩頭不敢造次。
見到無一人反對,周承賢心中一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謹慎地說道:
「多謝陛下信任,臣定會不負眾望,全力以赴選拔賢能。」
「好,朕相信你。」李景微微點頭,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
退朝之後,李景打算去查看太后行宮。
今天他帶著端妃沈書珍和裴束,一行人前呼後擁。
剛要離開,內廷太監急匆匆地稟報:「太后娘娘前來。」
太后聞訊趕至,巧笑倩兮:
「區區行宮,也敢有何人先到本宮前面觀看?」
人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太后款款而來,心中難免揣測這母妃故意阻攔的用意。
然而,李景露出輕佻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太后,本來就該一起看的。」
李景環抱端妃,揮手示意眾人讓開一條通道。
當他闊步走上前去,站在太后面前,輕輕俯身,耳語道:
「母妃竟這樣緊張自己行宮的排場,不如讓朕一探究竟?」
太后頓時一愣,沒有料到李景會如此大膽挑釁,臉上強裝鎮定:「陛下倒是有心。」
太后沒有再多說什麼,反倒是緩緩擠開端妃,自己占據了原本屬於沈書珍的位置。
「既是為本宮生辰所建,那本宮便先行一步。」
這倒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他們對李景輕薄挑釁太后的舉動也不敢評價。
沈書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退到一旁,端莊行禮表示順從。
隊伍向行宮前進,寬敞的官道兩側樹木成蔭,仿佛為這座行宮增添了幾分神秘而莊嚴的氣息。
當他們站在行宮前,巍峨宏偉的建築群落映入眼帘。
雕樑畫棟的屋頂透露出權貴的氣息,琉璃瓦閃耀在陽光下,光彩奪目。
李景望著行宮,心中默默估算修建花費。
卻發現這座行宮的花費比起修橋鋪路竟多出了幾倍。
當即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憤怒。
「母妃,這行宮在你眼中如何?」
李景低聲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嘲諷。
太后心中雖然明白他的意圖,卻不得不陪著笑臉:
「行宮修建得如此用心,陛下辛苦了。」
李景唇角微揚,卻沒有回應太后的話。
太后不甘示弱,她掩飾不了內心的憤怒,只能低聲對李景說:
「陛下,可否隨母妃進水榭一敘?」
李景明白太后的用意,點點頭,揮手遣散所有隨從,包括端妃和裴束。看著他們退到遠處,李景才隨同太后走進水榭。
四周無人,太后似乎放下了心中的防備,慢慢靠近李景。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李景的衣袖,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哀怨:「陛下,母妃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李景眉頭一揚,故作訝異:「母妃有事儘管說。」
太后突然顯得極為柔弱,身體微微靠向李景,語氣低婉:
「陛下,我心中有難言之隱,身處深宮如囚籠,若能得你相助,脫離父親的掌控,或者....殺了他...」
李景聽到這話,不禁輕笑出聲,鬆開太后,目光戲謔:
「母妃,你多想了。朕不過是想做個昏君,朝政如何,誰掌權,朕可不在意。」
太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噬咬著雙唇,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失望:
「陛下,你真的無心朝政?」
李景卻只是冷冷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母妃,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回去吧。」
太后無奈地搖頭,心中逐漸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
她知道,李景這次是徹底打破了她依賴的美夢。
李景邁步離開,太后在他身後無語。
她的內心充斥著憂愁和憤慨,但卻無法改變現狀。
只能默默看著李景遠去的背影。
接下來幾日,朝中風平浪靜,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太后壽誕的到來。
然而暗流涌動,張嵩一黨早已增兵布陣,為迎接即將到來的變動而做足準備。
太后的心思未減,她決意將希望寄托在這個壽誕上的一舉。
擔憂之際,太后不斷謀劃著名如何脫離現狀,實現自己真正擺脫父親張嵩或者殺了他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