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景的計劃之後沈書珍對於李景也越來越信任了。
畢竟,李景在她面前所展現出來的一直都是一個務實精明的形象。
集會結束後,沈書珍離宮向李景稟報。
在她剛退下不久,陳蓮便匆匆而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主上,太后召見。」
李景眉頭一皺,但很快舒展開來。
帶著一絲玩味兒地笑了笑:
「這麼晚了,太后還真是有見識,居然召朕馬上去見她。」
片刻之後,步履沉穩的李景漫步至太后寢宮,心內已有了對策。
其實李景想的也很簡單,待會兒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就算這個太后想做些什麼針對自己,自己就算是耍耍無賴,也能糊弄過去。
「太后娘娘,李景覲見。」
門帘一掀,太后端坐在正中的大床上,神情肅穆。
見到李景,太后那威嚴的臉龐上多了一絲複雜的情感。
「皇兒,坐下吧,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太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威嚴。
李景依言坐下,目光平靜地看著太后,心中對太后的目的已有猜測。
「皇兒,最近聽聞你獨寵端妃,無論何事都與她商議。」
太后的聲音中暗含著警告的意味。
李景微微一笑,答道:
「母后所言甚是,不過端妃確實能幹,朕才如此信任她。」
太后冷笑一聲:
「你身為皇帝,雨露均沾是必要之事,況且貴妃柳嫣然也是思念你才生病的。」
「幾日未見你,她在寢宮關著病倒了,你該去看看她。」
李景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調戲地說道:
「母后,您這般急切,是怕嫉妒嗎?」
就算太后說這話沒什麼別的目的,李景也不會如她所願。
太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厭惡和憤怒交織在她的目光中,但心底卻有一絲莫名的期待。
她挾持著君母之名,本以為是一定能壓制住李景,卻沒料到他如此張狂。
「你休得無禮!」
太后怒喝,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
但卻在李景靠近時,竟沒有如預期一般抗拒。
「母后,兒臣記得你最疼兒臣的,每次兒臣乖一些,你總會笑得格外開心。」
李景輕聲說道,他的觸碰帶有暗示的力量,讓太后心中感受到幾分迷茫。
太后感到自己被李景剛猛的言語和動作弄得心中一陣恍惚。
不想再多糾纏,揮了揮手,冷冰冰地說道:
「你去看看柳嫣然,她畢竟是你的妃子。」
李景滿意地微笑,仿佛貓戲老鼠般。
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太后的肩膀。
「母后,別太動怒了,身體要緊。」
太后語塞,心中愈發複雜。
那段因李景觸碰而湧起的期待再度掀起,她內心深處竟然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情感波動。
令人難以接受,但這種感覺讓她困惑不已。
李景也能看得出來她剛剛晃了一下神,心中暗笑。
不久後,李景離開太后的寢宮,回到御書房,心情十分愉悅。他立即召見了心腹文和。
「文和,朕讓你辦的事可有進展?」李景沉聲問道。
文和快步上前,恭敬回答,「陛下,仙師已在進京的路上,預計三日之內抵達京城。」
李景滿意地點點頭,目光中閃爍著深思,「很好,仙師這次的到來,將會對局勢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文和低啞地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心中佩服皇帝的深謀遠慮。
李景目送著文和離去,目光轉向窗外幽遠的夜空,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太后的軟禁與操縱,張嵩一黨的陰謀詭計,他都洞若觀火,這個風起雲湧的大唐,他必將一一掌控。
「景色如畫的大唐,朕將在眾人敬仰中,走向輝煌。」李景喃喃道,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翌日清晨,李景御書房內,文和再次入內稟報導:「陛下,仙師已能如期抵達京城,是否安排御駕親迎?」
李景揮了揮手,淡然說道:「不必大肆宣揚,但要確保仙師一路安然無恙。」
文和一愕,迅速領命離去。李景靜靜地坐在龍案前,腦中再次浮現出端妃沈書珍的身影。如今,局面已近成型,他會用智慧和勇氣,步步為營,將敵人悉數擒拿。
李景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摺,文和低頭站在殿內,恭恭敬敬地等候著。
他已料到皇帝會問起仙師一事,早已做好了準備。
「文和,仙師那邊如何?」
李景放下手中的奏摺,抬頭問道。
此事對於他的謀劃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他也會關心一下進展。
文和緊張地拱手稟告道:
「陛下,一切順利,仙師會在三日後到達京城。」
李景滿意地點點頭,卻又轉而問道:
「修橋一事進行得如何?」
文和從袖中取出一卷簡奏遞上:
「陛下,微臣已經安排妥當,按照規劃,工期預計為三個月可以完成。」
李景聽後,微微皺了皺眉,沉吟片刻後說道:
「不行,必須要將工期延長到六個月。」
文和略顯疑惑:
「陛下,微臣不解。三個月足以完工,何以需延至六個月?」
李景看向殿外的庭院,眼神深邃:
「修橋涉及百姓生計,若三個月後完工,正值冬季,北地大水嚴重,土地受損,百姓無以生計。延長工期,可以確保百姓生活有序過渡。」
文和心中恍然,連忙領命道:
「微臣明白了,陛下英明,微臣這就去重新部署工期。」
他也沒有想到李景的目光能有這麼長遠,竟然想到了三個月以後,正值冬季老百姓生計難以為繼。
哪怕是文和心中想到體恤百姓,也沒有想到能夠通過延長工期來給老百姓增加更多收入的這個方法。
就在此時,一個太監輕輕走近,低聲說道:
「陛下,陳興求見。」
李景微微點頭:「宣陳興入殿。」
陳興帶著一個小男孩走進大殿,小男孩那如花般的臉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男孩柔媚的面容雌雄莫辨,身姿娉婷,仿佛一股輕風拂過心田。
可以說這小男孩的面容已經勝過許多如花似月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