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裳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
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楚牧的身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心中暗自思忖:難道說他在十歲的時候,本性並不壞?是在接下來的十年裡,經歷了一些事情,才導致他變成了後來那個無情無義的樣子?
想著手伸下去將被子拉上來了一些,蓋在楚牧胸口前。
就在這時,楚牧假裝悠悠醒來,迷迷糊糊地看著床前的凌羽裳。
迷糊的眼神瞬間睜大,充滿了恐懼和敬畏,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顫抖著身體,想起來卻發現動彈不得。
然後焦急的一個側身,從床上翻滾下來,「咚」重重的砸在地上。
艱難地趴著,雙手使不上勁兒就用頭磕地,虛弱道:「徒兒不知道師尊在這裡,沒有給您請安,求師尊不要打我。」
「徒兒怕疼。」
凌羽裳蹲下身來,一把抓住楚牧的脖頸扯過來,冷聲道:「既然怕疼你為何不哭!」
「因為娘親曾告訴我,哭的話會讓人不高興的。」
「我不想讓人不高興。」
沙啞的聲音,讓凌羽裳心中有些吃痛。
捏住楚牧脖頸的手也鬆了幾分。
臉貼近了幾分,美眸死死的盯著:「你叫什麼名字?」
楚牧心中微轉,怯怯道:「回師尊的話,徒兒名叫楚不死,小名楚二狗。」
凌羽裳聞言瞳孔逐漸變得空洞,呆愣在原地,悽然一笑,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口中呢喃:「哈哈哈,你不是他......沒想到他連名字都是騙我的,哈哈哈。」
「可笑,我竟然這般可笑。」
期間楚牧還佯裝可憐的呼喊了幾聲師尊,不過凌羽裳並沒有理會。
【凌羽裳】
內心:我早該想到的,他不可能會求饒的,我真的找錯人了,靈根也不對,他資質沒這麼差。
好感度:0
楚牧:統子,我謝謝你嗷!
系統:都是幾把哥們,別客氣。
凌羽裳內心:就算不是他,我也要將他折磨至死,所有跟他長的像的都該死。
楚牧:臥槽,深井冰吧。
系統:臥槽,+1
但瞥見漲上來的好感度並沒有降回去,心裡下意識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凌羽裳一個閃身來到身旁。
給楚牧嚇得一哆嗦,縮成一團,埋在地上的眼眸轉動:「師父,明天在打我好不好。」
「徒兒休息一下在給你打。」
稚嫩的聲音讓凌羽裳內心驚醒,她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想著昨天瘋狂對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出手心裡就有些不忍,可是這孩子長的,真的太像楚牧了。
就在她心剛一軟,想要去安慰一下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麼身體僵住,原本絕美精緻的面龐此刻全然變了模樣。柳眉倒豎,眼眸中閃爍著狂熱而近乎失控的光芒。
「楚牧你也重生了對不對.......」
「回答我,快回答我。」歇斯底里的聲音響徹房間。
都沒有等楚牧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提溜起來,抓在手中使勁兒擺動。
這癲狂的模樣沒把楚牧嚇到,倒是把系統嚇壞了。
在腦子驚恐的呼喊:「救命啊,這女人瘋啦,可憐我連個戀愛都沒談過,就要涼了。」
楚牧面容呆滯,下一刻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蠕動著嘴唇:「師父,你找我哥幹嘛?」
話音讓凌羽裳擺動的手停了下來:「你有哥哥?」
「對呀,楚牧是我哥哥,兩年前他一個人跑進山里就不見了。」
「我們全村人找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找到。」
「嗚 嗚 嗚!」
「我好想他。」
凌羽裳眼神微眯,大腦有些麻瓜,一時間沒能轉過彎來。
「你有哥哥,為什麼不告訴為師。」
「您也沒問過我呀,嗚嗚嗚!」
凌羽裳將楚牧放開。
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噗通!」
沒人托著,楚牧直接摔在了地上。
系統:「宿主我好害怕。」
「我也害怕啊,活的心驚膽顫的,早晚的被他們折磨瘋掉。」
楚牧只覺得心臟狂跳,的虧之前在部隊的時候經受過一系列訓練,反應能力比較快。
不然真被發現一點兒端倪,他可就涼了。
「統子,你修煉的怎麼樣了?」
系統:「不行,不能在坐以待斃了,我一定要活下去,最起碼也得找個女主系統好好談個戀愛在死。」
「宿主,我決定了功法這些我先放一邊,我去好好學習一下,把以前不會的撿起來,你一定撐住啊。」
「就算不為了我,也要為了自己」聲音中竟然帶著一抹決絕。
給楚牧聽的一愣一愣:「統子,你這啥意思啊。」
...............
「統子?」
「統?」
「統子哥?」
「不是,你跑路了啊?」
「臥槽,你去哪兒了?」
「你別丟下我啊,你去學習也要帶上我呀。」
一連在腦海里呼喊了半天,都沒有聲音傳來,就連藍色的面板都消失不見了。
這可把楚牧給緊張壞了,本來就是天崩開局,這下系統還不見了。
由於身體動不了的原因,導致楚牧從白天躺到了晚上。
「吱!」房門打開的聲音。
房間燈光瞬間亮起。
楚映雪站在門外,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血紅。
來給師尊傳過話,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小師弟,師父呢?」
楚牧嗓子吞咽,完球,剛走一個又來一個,系統還不知道去幹嘛了。
當下只得強撐著笑意:「師尊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知道我還有個哥哥,人就不見了。」
楚映雪聲音疑惑:「你還有個哥哥?」
「對呀!」
「你哥哥叫什麼?」
「我哥哥叫楚牧。」
楚映雪臉色狂變,一眨眼就到了楚牧面前:「你哥哥叫楚牧,那你叫什麼?」
楚牧表情裝作害怕的樣子,趴在地上:「不要打我。」
話音剛落,兩隻雪白的玉手就伸了過來。
捧著趴在地上之人的臉頰,表情溫和道:「我不打........」
「咦?」
「你怎麼受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