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五皇子偷雞不成蝕把米。💎✌ 69SнǗx.Č𝓞爪 🐍🐠
赫連珏派了幾個太監和宮女,直接從四皇子和五皇子那兒抬了不少「賠禮」回來。
「既是你要來的賠禮,那就由你收著。」
赫連珏根本不看那一箱一箱的東西,隨口說了一句。
「多謝殿下!」 .🅆.
謝元也不推辭。
嘖,誰會嫌錢多啊。
再說,他們馬上要去嶺南了,需要購置大量的物資。
金銀財貨,多多益善。
想到金銀,謝元腦子轉得格外快,「殿下,您去越州就藩,按照朝廷的慣例,應該有三萬兩銀子的安家費。」
「這筆銀子,您派人去戶部支取了嗎?」
赫連珏愣了一下。
自從自己被廢、被流放,他就很少在乎這些事兒。
父親都放棄他了,生母、養母也對他不管不顧,他滿心悲憤,實在沒有心神去想太多。
再者,赫連珏尊貴慣了,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
而他的幕僚、心腹等,死的死、逃的逃,被貶官、被調任,根本就沒剩下幾個。
僅剩的,估計也在為流放嶺南而絕望,自顧不暇,哪裡還想到去提醒他?
看赫連珏的反應,謝元就知道,這位估計是忘了。
她頓時來了精神,「聖人已經下旨催促咱們離京,那麼戶部那邊也該儘快把安家的銀子送來。」
「哦,對了,還有王府親衛!朝廷有規定,藩王就藩,可統領三千以上的衛兵。」
提到銀子,赫連珏還沒有那麼激動。
可一說「親衛」,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王府親衛?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願意去越州?」
他曾經是太子,擁有三萬人的東宮六率。
但,一朝被
廢,樹倒猢猻散,東宮六率也被裁撤。
六個統領衛率的親信,要麼另尋高枝,要麼被貶職,基本上不剩下什麼。
現在別說三千人的王府親衛了,就是三百人,估計都湊不齊。
「不願意也得去!殿下,您是聖人欽封的親王,朝廷就應當按照規定給予相應的配備!」
謝元理直氣壯的說道。
看到她這般生氣勃勃,死不吃虧的模樣,赫連珏竟生出幾分興趣。
不過,他還是陰陽怪氣的說「應當?這世上應當的事情多了,哪能件件都如意?」
「殿下,您不一樣!」
謝元指了指赫連珏丟在案几上的聖旨,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這份聖旨,既能催促咱們儘早啟程,也能『鞭策』六部抓緊時間辦事。」
還是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赫連珏已經跌落谷底,罰無可罰,聖人那邊都要寬縱一二。🐨🍟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再說了,謝元又沒有提過分要求,她只是希望戶部和兵部按照規矩辦事即可。
「……你既這般感興趣,那這些事就交給你了!」
赫連珏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柜。
「是,殿下!妾謹遵命!」
謝元等得就是這句話,叫上東宮另一個太監多壽,她就風風火火的忙碌起來。
跑戶部,跑完戶部直奔兵部。
從兵部出來,又奔向工部。
……兩天的時間,就這麼飛快的過去了。
晚上,謝元來到了赫連珏的寢殿。
他們成親後,並沒有圓房。
赫連珏只是認可了謝元越王妃的身份,並沒有徹底接納她。
謝元……俺也一樣!
所以,新婚這兩日,赫連珏還是待在他的寢殿,而謝元則自己找了個偏殿歇息。
「殿下,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謝元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赫連珏的目光很冷,聲音更冷「你要回門?謝家如此待你,你還把他們當親人?」
「不!我回謝家,另有要事!」
謝元眉眼彎彎,笑得明媚燦爛。 .🅆.
赫連珏挑眉,「什麼要事?」
他心裡則忽的想到是了,謝氏還有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謝家,也不是全無親人。
赫連珏以為謝元是惦記親弟弟,卻聽到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討債!」
……
第三天一早,謝元便起來了。
在東宮僅剩的一個宮女的服侍下,梳洗上妝,然後換上出嫁時的那身嫁衣。
「東宮沒有衣服嗎?為什麼還穿這個?」
赫連珏看到謝元一身紅衣,頓時蹙起了眉頭。
東宮確實「廢」了,內侍省也確實看人下菜碟兒,但該有的面子事兒還是會有的。
比如赫連珏大婚,從聖人到太監,幾乎沒人在乎。
內侍省卻還是送來了禮服。
另外,內侍省還給送來了兩三套常服,有赫連珏的,也有越王妃的。
頂多就是用料一般,做工不夠精細。
但宮裡的東西,再普通,也比外面的強些。
謝元穿著也不丟人,至少比穿著嫁衣好太多。
「有衣服啊,不過,討債嗎,當然
要有討債的樣子!」
謝元故意做出愁苦的模樣,「唉,謝家嫁女,卻連個嫁妝都沒有,新婦只能穿著嫁衣回門——」
屆時,丟人的可就不是她謝元,而是謝家!
再說了,就算丟人又如何?
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次日,她和赫連珏就要出發去嶺南。
沒個八年都回不來。
人的記憶是有限的,謝元多年後再回京,誰還記得當年的一件小事兒?
赫連珏定定的看著謝元。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家這個越王妃還真不是普通的世家貴女。
沒有循規蹈矩,拒絕柔順嫻靜……卻又讓他耳目一新、心有觸動。
「隨你!」
赫連珏淡淡的說了一句,自己則隨意的穿著常服,與謝元一起坐上了車輦。
「對了,還有一事,妾身想求殿下恩典!」
「什麼事?」
「妾身還有一幼弟,年四歲!謝家是個虎狼窩,妾身實在不放心把他留在謝家。」
「你的意思是?」
「妾身想把他一起接走。殿下,您放心,阿貞很乖,妾身也會好生管教,斷不會讓他麻煩殿下。」
「……孤准了!」
「謝殿下。」
兩人一問一答,短短几句話,就了卻了謝元的心愿。
半個時辰後,車輦來到了謝家的大門外。
「果然啊,鐵將軍把門!」
看到緊閉的大門,謝元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王妃,看來你的要債之行,註定要不順利了!」
慵懶的斜倚在車廂上,赫連珏略帶戲謔的說道,「用不用孤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