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殺你!朕留著你,還有些用處!」
在沒有從謝元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赫連珏不會殺掉李曉曉。]|I{•------» «------•}I|[
不過,即便不殺,赫連珏也不會讓李曉曉亂說話。
有些事,他自己知道就好!
決不能讓第二個,哦不,確切來說,是第三個人知道。
還有一個人——宇文灝!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關鍵是,他的身份也實在多!
宇文氏的餘孽,永安侯府的世子,名士謝元的嫡傳弟子玉郎宇文灝,以及黃教教首!
嘖嘖,真是沒想到啊。
真正的黃教教首竟是他,陳復禮不過是他推出來的替身。
他像只老鼠般藏在骯髒的地道里,暗搓搓地搞事情。
又是弄出黃教,又是跟汝陽王勾結。
他還曾經覬覦阿元。
「他說過,有位高僧給謝皇后批過命,說她是天生鳳命,旺夫興邦。」
「還說只要娶到她,就能成為天子。」
「也是那個高僧,發現了我面相有異。倒不是跟謝皇后一樣是什麼天選之女,而是、而是我不是當時之人。」
「正巧那是,我被這具身體的親人懷疑,請來僧道施法驅邪。」
「他便趁機救下了我,並跟我講述了許多謝皇后的事跡。👊😳 69ⓢⒽu𝐗.cσΜ 🎁💋」
「直到那一刻,我才確定,謝皇后跟我是『同鄉』,我們應該是同類人。」
「……半個月前,他氣急敗壞的跑來,說謝皇后太聰明了,根本不好控制。」
「而不可控的人,還是殺掉最保險。他們制定了計劃,想要毒殺——」
李曉曉崩潰過後,就是異常的平靜。
她仿佛徹底想開了,再無半點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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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毒殺?」
赫連珏猛地回過神兒來,眼神都變得狠厲起來。
這幾天,他的心緒十分混亂。
他快要控制不住內心的瘋狂他真的很想殺到謝元面前,問她一句,「阿元,你還有什麼瞞著朕」。
只是,僅剩的理智阻止了他。
他不能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兒。
有的時候,他甚至在想朕為什麼要審問這個李曉曉?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管,哪怕是自己騙自己,也好過現在的痛苦、糾結啊。
他的心徹底亂了。
他整個人也處於瘋魔的邊緣。
他快要忍不住了,他的理智也所剩無幾。
所以,聽到李曉曉講述宇文灝等人的陰謀時,他竟沒有反應過來——
汝陽王府有異心,那留守京城的阿元和孩子們就危險了啊!
直到聽到「毒殺」二字,他才徹底驚醒過來!
「是啊!毒殺!」
「宇文灝他們早就想好了,毒殺謝元和兩位皇子,刺殺皇帝,趁機謀奪大位!」
李曉曉將自己知道的宇文灝的計劃全都說了出來。♪🐠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而她的任務,就是利用穿越女的身份,接近赫連珏,繼而刺殺。
一開始,宇文灝還想著讓李曉曉代替謝元,成為赫連珏的新寵。
他則可以趁虛而入,奪走謝元這個天命之女。
但,意識到謝元不可控,自己根本不能把對方弄成自己的傀儡,對方還在調查他,試圖反殺。
宇文灝便只能改變策略,改誘惑為刺殺!
只是,當李曉曉直接與赫連珏面對面,才知道了這位冷酷帝王的可怕。
不敢招惹啊。
更不用說刺殺了!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皇上,你可以殺我,但請你看在我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你的份兒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最好是那種不用受太多的苦,直接嘎掉的。
如此,若是能夠穿回去,自是千好萬好。
若是不能,她也好過這般被人利用、被人威脅,活著受罪!
赫連珏卻仿佛沒有聽到李曉曉的話,他低低地喚了一聲。
有兩個影衛悄無聲息地閃了出來。
李曉曉本來就是被捆著的,影衛直接動手,往她嘴裡塞了個布團,然後將人拖了下去。
沒有聖人的命令,不得有人接近此人,也不得有人與她說話。
她,被徹底關了起來,隔絕了一切。
「來人,京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最近幾日,可有什麼風吹草動!」
「還有,這兩日,皇后可有飛鴿傳書?」
打發掉李曉曉,赫連珏趕忙叫來隨行的錦衣衛,一連串的問題甩了出去。
這兩日,他破有點兒「賭氣」的意思。
原本夫妻間的書信往來,也被他丟到了一邊。
他也說不出自己在彆扭什麼,就是不想看到謝元的信,不想聽到她的消息。
這,大概是他與謝元成婚後,第一次的賭氣吧。
而現在,還沒有造成什麼惡果,赫連珏就有些後悔了。
應該不會出事!
阿元很厲害,就算沒有朕,她也不會被人算計!
「回稟聖人,京中這幾
日確實有些風波。」
「東大營有些異常,調動了一些兵馬。」
「皇后娘娘的銀甲軍也進行了調防,另外,京中的繡衣使者都動了起來,他們似乎在調查什麼!」
「……這是昨日娘娘發來的飛鴿傳書!」
錦衣衛一邊回稟著,一邊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竹筒。
竹筒上的漆封還是完好的。
赫連珏不等內侍呈上來,自己大步走到近前,伸手就搶過了竹筒。
用力擰開,丟掉蓋子,將裡面的紙條倒了出來。
展開,赫連珏一目十行地急切看著。
在信中,謝元像往常一樣,跟他講述京中的近況,朝堂上的紛爭,以及汝陽王府的壽宴。
謝元告訴赫連珏「南陵示警,汝陽王府有異心。」
「妾身經過調查,確實發現了汝陽王府的不軌事。」
「他們欲在壽宴之上對妾身動手,還安排了宮中的眼線對孩子們下毒。」
「妾身將孩子託付給了母后,決定親自前往汝陽王府,將眾逆賊一網打盡!」
字裡行間,依然是謝元特有的自信與坦然。
她對赫連珏絲毫沒有隱瞞,連南陵向她示警的細節都說了出來。
用力掐著紙條,赫連珏心情很是複雜。
他應該相信阿元的,可、可,「穿越者」的身份,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
「阿元,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難道還是信不過我?」
赫連珏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忽然,王帳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聖人,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