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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2024-08-17 16:14:10 作者: 六了個六
  沈飛白在導演這看著,只覺得二人的演的真的很不錯。

  雖說一些小動作之類的和原本的戲裡還是有不同,但原班人馬演第二遍的時候也有差錯呢,更別說這壓根兒就兩個世界了。

  可那即興的小動作即使不一樣,卻也將這新婚卻又不是新婚的感覺給演活了。

  真不愧是當代娛樂圈扛鼎的演技派,功底不是蓋的。

  鞏芳也是演了十幾年的戲了,全然不可能還是個小女生。

  可她對角色的掌握已經到了比較高級的階段,那種女子新婚傲嬌的氣息給她演繹的活靈活現。

  菊仙像是野貓般撕抓著抵抗,不許曉樓碰她:「弄皺了!弄皺了再穿會兒再穿會兒嘛!」

  「姑奶奶,再給你買一身,急死我了。」

  菊仙媚著翻了個白眼:「天底下再也沒這一身子,你好好瞧瞧!見過比這更漂亮的繡活兒

  沒?

  「姑奶奶心肝,唱戲的什麼衣服沒見過。」段曉樓沒脾氣的又要動手。

  菊仙卻急了:「戲衣?戲衣能光天化日穿著拜堂麼?我這身可是堂堂正正的真嫁衣。

  可是說到這兒,她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又帶著點得意的問:「你知道我偷著穿過多少回?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你知道我什麼時候訂做的?」

  這裡攝像師給了個特寫,將那衣服上精緻的刺繡給如實的記錄了下來。

  「好姑奶奶,我娶的是衣服還是人吶?」

  「我可告你,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訂做下了!」

  段曉樓實在是忍不了了,不由分說要剝菊仙嫁衣。

  菊仙卻掙扎著滾下床來,她爬起來對妝鏡坐定,插整頭上花鈿,醉迷迷地自言自語,還帶著點兒得意:「老鴻還真當我菊仙光著走的,呸!打自見了你這個冤家,我就把私房塞進肚兜里全挪到外面去,不唱戲了!我要養著你,再養一個大白胖小子,嘻嘻嘻,我一下得了倆!···一不唱戲了!」

  「咔!過了,程虎趕緊的去化妝,道具準備下一條!」

  「沈飛白給我背台詞去!」

  程凱葛得意志滿,開機當天連著兩幕戲都是一遍過!

  可真是個好彩頭!

  現在,就看沈飛白的了!

  沈飛白乖覺的下場去了化妝室門口,腦海中極力想像著自己看過的電影畫面。

  嘴中也不住的念念有詞,顯然是有些緊張。

  但程虎換衣服加妝容也再久也不過就二三十分鐘。

  「各部門準備,下一場即將開始!」

  隨著導演的聲音響起,沈飛白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片場。

  程虎看出了他的緊張,臨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以眼神鼓勵。

  隨即,二人一起比了個OK。

  「各部門準備,《霸王別姬》第二場第一幕,action!」

  鏡子裡,程蝶衣用四白粉活著點蜂蜜,老法子上油彩,在弄點兒胭脂和勻了面就行。

  段曉樓也背身對鏡妝色。兩人雖背對著背,

  但擁鏡相視如同直面。

  靜謐無聲,但在妝梳的動響間使人感到五內翻騰。

  程蝶衣在鏡中看得真切,段曉樓化妝觸到額頭傷處,不禁咬牙忍住。

  這段面部表情的表達,簡直是出神入化。

  程蝶衣強忍著心頭的不滿,口吻平靜的問道:·····聽說,你在八大胡同打出名了。」

  段曉樓:····嘿嘿,武二郎碰著西門慶啦,不打,不打能成麼?」

  程蝶衣:「·····這麼說有個潘金蓮的角兒啦?」

  段曉樓:「這是什麼話?」

  「你想聽什麼話?」程蝶衣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段曉樓確實一點而也沒有意識到不對勁,調笑著道:「不過是舊人解難,玩玩兒唄。又不當真,蝶衣,啥時候你也去逛逛也就知道了。」

  程蝶衣正在畫眉毛,不慎輕濺一下,忙用小指拭去。

  可段曉樓卻是越說越上癮,反倒還轉過身來,喜孜孜地說:「跟師哥一道去逛逛,就知道了。唉呀,那個爽勁···」


  段曉樓搓著手心做陶醉狀。

  可程蝶衣卻是突然如受蜂蟄忽地站起,神色突變,轉身隱入屏風。

  段曉樓自知失言,半晌才說:「對不住,兄弟,師哥是有口無心。」

  隨即看程蝶衣絲毫反應都沒有,更是又拍臉又打耳光的道歉,一口一個兄弟叫的是親熱無比。

  程蝶衣心軟,卻又止不住氣性:「師哥,你忘了,咱們怎麼唱紅的?「

  「你說怎麼唱紅的?」

  「這就是憑師傅,憑師傅一句話!」

  「什麼話?」

  「從一而終!」

  說到這裡,蝶衣語氣鏗鏘。

  可場面頓時沉默了下來,段曉樓竟無話可答。

  程蝶衣出來攙住段曉樓胳臂,說:「師哥,咱們就好好的唱一輩子戲,不行麼?」

  這一段,沈飛白用上了戲曲當中的眼功來表達程蝶衣的瘋魔和專注。

  這裡的程蝶衣,是真正入戲的虞姬,他在祈求者自己的師哥,他是真的想和自己的師哥唱一輩子的戲,唱一輩子的霸王別姬。

  他已經入了戲,已經將這人生都當做了戲台子,把自己當成了真虞姬。

  可段小樓卻沒有入戲,他只是個假霸王。

  段曉樓脫開程蝶衣回到椅子上坐下,苦笑了一聲:「這不半輩子都唱過來了嘛!」

  「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這句話猶如黃鐘大呂在段小樓的心中轟然敲響,看著眼前憤怒的程蝶衣,眼神中卻帶著渴求的程蝶衣。

  他明白,師弟這已然是入了一種境界,一種對戲,對戲中的霸王幾乎痴迷的境界。

  可他,終究都只是將這唱戲當成一個謀生的手段而已,終究,他是比不上兄弟了。

  嘆了口氣:「兄弟,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兒呀,可人要真是瘋魔了,在這塵世上,在這凡

  人堆兒里,可怎麼活喲!」

  鏡中的程蝶衣怔怔地看著鏡中的段曉樓,似乎是還沒回過神。

  「咔!!!過了,飛白狀態保持的不錯!」

  程凱葛帶著喜悅的聲音叫停,此時整個現場都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一遍過!都是一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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