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雷子誠的眼神都粘在了焰的身上,兩人首先去了第二起失蹤案的最後定位點永定橋,但就和卷宗上所記載的一樣。那裡一個熱鬧街市,即便是有什麼線索也早就被破壞了。
焰使用魔眼在定位點搜索了一番,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緊接著兩人又繞著永定橋周邊逛了一圈,周圍小吃眾多,商店,舞廳,書店,幾乎焰能夠想到的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這兒附近都有,
作為前來旅遊的探索者,來這種商業街區也很正常,但為什麼最後的定位是在這兒呢?
焰沒什麼頭緒。
隨後焰又來到了第一起失蹤案的案發地點,沙灣。
站在繁華熱鬧的大街上,這裡的人流量甚至比剛才永定橋的還要多,這讓焰著實有些頭疼,別說觀察什麼了,他甚至想在一小塊地方逗留一會兒都不行。
而且這麼說吧,如果你要讓他犯案,那他分分鐘能給你整一波大的!但你要讓他反向推導整件事情並順藤摸瓜找到兇手吧,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至於前面兩個案件為什麼焰能夠這麼快找到答案,那大抵是因為,他實在太了解異能,太了解人性了……
「沒想法?要不咱就放棄?反正最大的五千萬已經拿到了,剩下的那三瓜倆棗的咱也不是非拿不可,是吧?」
兩人在幾個關鍵地點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是看出了焰無從下手的無奈,雷子誠跟在後面開導著他,跟這一路雷子誠也看出來了,這兩起失蹤案就是根難啃的骨頭。
「哎……,總有辦法的,先回去吧。」
抬手看了眼手錶,轉眼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想著這麼一直在這兒轉也不是辦法,這麼說著,焰只能無奈的回頭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了去。
一路焰都在觀察著周圍的商鋪,從這種鬧市憑空消失卻無人發現,至少到現在,焰還沒有遇見過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強者,無疑,能夠做到如此天衣無縫的,唯有強者。
其實要完成悄無聲息的帶走一個人很簡單,催眠讓人跟著自己走,降低存在感,又或者是讓人隱進空間中,甚至粗暴一點的直接使用傳送。辦法太多了,而且這些通過異能完成的綁架留不下一點痕跡,焰不可能將罪犯畫像定義為某一類人,比如不會異能的普通人,又或者是劫財,情殺,所以,範圍太寬泛了……
還有什麼可能呢?
「別想了!要不我們去喝一杯?」
突然,雷子誠伸手勾住了焰的脖頸,把他朝著一邊拉了去,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們前進的方向,百樂門?
這不是歌舞廳嗎?
下意識地環顧一下四周,這時焰才注意到,這裡附近好多歌舞廳啊……
這還是焰兩世為人從沒來過的地方,他甚至連跳舞和唱歌都不太會,似乎,這是他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場所……
「你來過嗎?」
見雷子誠興致沖沖的模樣,焰小聲的詢問著一旁的他,焰本以為雷子誠很了解這種地方呢,沒想到……
「沒有啊!又無所謂,試試看嘛!」
雷子誠充分展示了龍國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鬆弛感,焰著實有些無語,這傢伙怎麼感覺也不是很靠譜啊?
找個了位置坐下,雷子誠伸手示意服務員點單,焰乾脆也不糾結了,或許不知什麼時候就想通了其中邏輯呢?
「幫我點杯果汁就行,我酒精過敏。」
這時焰才想起來,自己以前好像不能喝酒,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無論是他工作上的夥伴還是家裡人,都禁止他觸碰任何形式的酒精物質,說是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啊……,你不早說!那我們來喝什麼酒啊?」
你也沒問我啊……
焰沒好氣的嘟囔著,哪怕雷子誠有給焰留一秒思考的時間他都不會踏進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沒辦法,既然焰不能喝酒,雷子誠也只能給他點了杯果汁。
不過這個年代的花樣是真多,很多複合果汁雷子誠都沒見過。
看著台上穿著旗袍的美人兒,兩人愜意的窩在沙發上,周圍的賓客都是小聲的交談,整個空間陷入悠揚的音樂中……
許久……
猛的,原本還慵懶享受的焰猛的一下直起了身子,那是一種極其令人不適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精神陷入了泥沼一般。
「怎麼了?」
雷子誠顯然也陷入了那種精神怠惰的狀態,就聽一聲清脆的響指,瞬間,周圍靜默了瞬間,隨後,就聽砰的一聲,角落小提琴的弦突然斷了。
瞬間,在場所有昏昏欲睡的人全都清醒了,彈奏小提琴的小姑娘嚇得不輕,她的視線下意識的瞟向了不遠處的焰,與此同時,焰的視線也落到了小姑娘身上……
小提琴的損壞不是什麼大事,那個小姑娘立馬下台換了位帶著眼鏡的小男生上來繼續彈奏,這件事情也沒有繼續發酵下去,雷子誠有些不明所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見焰也沒有準備解釋什麼的意思,雷子誠也就沒問。
「去趟洗手間。」
不一會兒,焰起身朝著邊上的走廊走了去,雷子誠想要說什麼的,但看焰走的方向根本不是洗手間的位置,想要說出口的話被堵在了嗓子。
換了小提琴手後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便沒再出現,但看那個小女生緊張錯愕的表情,看來她對自己手持的這把小提琴沒有一點了解吶……
晃晃悠悠走到後台,路過的行人就好像是沒有看見焰一樣,甚至有些時候焰還會主動避讓路過的行人,直到儲藏室。
輕輕將手懸空在把手前方,只聽咔噠一聲,門鎖被打開了。
只見剛才那把已經斷了琴弦的小提琴此時正被放在桌子上,一旁還放著修復小提琴的鋼絲線,只見焰伸手輕輕一揮,桌子上的一堆東西便不見了蹤影……
這把小提琴有什麼秘密呢?焰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