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戶被推開,田金背對著窗戶,均勻的打著呼嚕。
翻窗進入房間的是一位被黑色薄紗遮蓋住面容的女子,緩步走到床邊,在觀察了一會兒面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後,女子從腰間拿出一串鈴鐺,隨著搖擺,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如同笛子舞蛇一般,田金在沉睡的情況下身體慢慢根據鈴聲有了反應。
直到田金從床上站起,微閉的雙眼猛地睜開,此時他的雙眼已然變得無神,他木訥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子。
見已經成功,女子這才收起鈴鐺,隨後又從衣服內側拿出人皮面具為田金戴上。
做完這些,女子便快速離開了房間,只留木訥的田金留在原地。
只是片刻,田金便自己行動了起來,先是換上了外套出門,隨後走到街角的電話亭拿起放在裡面的黑色挎包,隨後又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換上。
黑色挎包中就是李秦的衣物和配槍,換好之後田金甚至沒將自己的衣物塞進那個挎包而是隨手丟在了胡同里。
之後田金就好像是有什麼目標似的直愣愣的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這就是田金第一次被催眠的經過,之後,每到凌晨,他都會重複當晚的操作,下床,走到街角電話亭拿衣服,然後有目的的去某個地方。
地方每天都不同,有時候是熱鬧的集市,有時候是寂靜的小道,但無一例外,他都是在街上晃蕩,從沒進入過建築。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大概一周,直到那天晚上,沙灣。
晃悠的田金來到了熱鬧的集市,如果沒有刻意觀察的話沒有人會覺得面前這個穿著警服的人會有什麼問題,沒走多遠,田金的視野中就出現了第一起案件的失蹤人員,包晴雪。
此時的包晴雪四處觀望著不知道在找些什麼,神情焦急,此時的田金則是隱入了一旁的胡同,但他的視線卻一直都在包晴雪的身上。
果然,很快,包晴雪就注意到了倚靠在角落的,穿著警服的田金。
「不好意思警官先生,我的錢包好像掉了,您……」
就在包晴雪上前想要尋求幫助時,一柄匕首徑直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包晴雪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她驚訝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正在溢出鮮血的胸口,隨後身子一軟倒了下來。
但殺了人的田金並沒有著急離開,只見他蹲下身子在包晴雪的身上摸索,隨後從她的口袋中找到了前哨站的那一枚徽章。
隨後徽章被田金丟在地上一腳踩碎成了塊小鐵餅,隨便一踢,就連那塊小鐵餅也被他踢到了胡同角落的雜物中。
最後,田金抱起包晴雪,消失在了漆黑一片的胡同之中……
包晴雪的屍體被丟進了距離失蹤位置一公里左右的一個大污水井中,恐怕現在再去打撈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了,隨後,田金又返回了沙灣,又一位似乎是陪酒小姐的女士醉醺醺的試圖勾搭身材健碩的田金,同樣被匕首一刀刺死,但這次,田金並沒有在他身上摸索什麼,而是直接抱起對方進入了胡同。全程田金都是在一個行人的視覺死角進行刺殺,所以就好像那些受害者憑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被抓前,田金總共犯案14次,幾乎都是一刀斃命,當然也有比較特殊的,比如第五起總統府案,焰是怎麼都沒想到,田金綁架那位老婦人前往商場附近,居然是為了那種事情。
可為什麼在對老婦人屍檢的時候沒有在他身上檢查到有關田金的殘留呢?
現在可以確定最近滬市的多起失蹤案都是田金所為,可麻煩的事,即便警官知道幕後另有其人,可他們卻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對方的身份。
當田金回想起所有事情後,他的精神和情緒瞬間崩潰了,他大喊著不可能,這絕不是他所做的事情,可他卻清楚的明白,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是沒辦法記得如此完全的。
至於那個催眠田金的女子,起碼在田金的記憶中,他是沒有看見對方的面容的。
到此,線索再次斷了,並且,警局這邊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算再明目張胆的罪犯,都沒可能頂風作案吧?
解決完所有事情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從警局走出,焰犯困的打了聲哈欠,全程,雷子誠都在一旁充當背景板。
雖然他仍舊不太明白案件的走向,但看情況,之前那些積壓的富豪失蹤案應該都能結案了。
除此之外……
「你到底還有多少異能?二十個?三十個?」
這次審訊焰似乎又用出了一個新異能,雖然他和警官解釋是一種心理暗示,但應該不會有人相信他吧?
「沒算過,怎麼了?異能這種東西,夠用就行了……」
焰打趣的回答著,關鍵是雷子誠不夠用啊!如果他也有一個好用的偵查異能,又或者是能夠讀取敵人記憶,他都不敢想自己會多麼強!
「哥!我叫你哥行吧!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異能吧!別一個個往外蹦了!雷子我心臟受不了啊!」
在街上雷子誠就開始對焰進行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那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著實讓焰有些無奈。
「真沒多少,你看到的基本就是我的全部的異能了,」
有些事情能瞞一時是一時,有些異能甚至連葉夕和貓羽他們都沒接觸過,所以在沒有一定要使用這些異能的前提,焰暫時不會主動坦白。
「不可能!而且你那個響指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精神控制嗎?」
雷子誠說的就是最開始焰僅用一聲響指就將處於茫然中的田金喚醒,那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行吧,跟你科普一下,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解除咒。你想學的話我教你一下。」
聽到這個回答雷子誠兩眼放光,他恨不得馬上抱著焰親一口,直到這時焰才注意到,他們怎麼又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