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聞言點了點頭,她一身黑袍,露出來的眼睛又大又漂亮。
「嗯,遠遠見過一次,非常美,氣質獨特。當時他們在用餐,池驍的眼神就幾乎沒從她臉上移開過,你們絕對不相信他還會有那麼溫柔的一面。」
阿依莎:「說的我更好奇了,真想見見她,說不定我們能成為朋友。」
如果能成為朋友的話,也許她可以理解她們與池驍的關係,進而接受她們的存在。
畢竟,在酋拜,能嫁給池驍這樣的男人,是許多女人做夢都不敢想的。
即使沒有實質的夫妻關係,但她自從成為了池太太,在整個家族的地位就提高了許多,
父親重視她,連帶著她母親的地位也得到了提升。
但哈桑搖頭道:「可能性不太大,他沒跟我們辦婚禮,是因為和我們只是聯姻,但沒跟她辦婚禮,你們猜是因為什麼?」
阿依莎也不笨,說道:「你是說他沒有告訴那個女生,他和我們三個結婚的事?」
哈桑點頭。
她道出問題的本質:「所以不是那個女生不願意,是池驍不願意。」
池驍甚至不敢告訴那個女生自己有三個妻子的事,說明他心裡十分清楚,一旦那個女生知道,根本就不會接受他。
就算他承諾會跟她們離婚也沒用。
他就是很清楚這一點,才會急著加快計劃,不惜割讓出原本可以獨吞的利益。
他想儘快解決掉池陽,然後和他們三大家族解除聯姻關係。
要知道,她們的家族對他來說,是非常具有地緣優勢的。
但他卻在利益和女人之間,選擇了女人。
這簡直顛覆了之前所有人對他的認識。
「怪不得不帶她到酋拜的社交圈露面,他也有害怕的時候。」一直默默旁聽的利益哈姆突然揶揄了一句。
語畢,三個女人彼此交換眼神,驀地一起笑出了聲。
看她們那不可一世的丈夫吃癟害怕,還挺大快人心的。
當年他與她們聯姻時,冷漠得完全當成生意在談,對她們只有對合作夥伴的尊重,沒有一絲對妻子的禮遇。
婚禮?沒有。
婚戒?沒有。
除了一紙婚書以及冷冰冰的口頭協議,什麼都沒有。
他就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機器人,眼裡只有家族勢力、集團利益。
誰都沒想到,他其實從家人被害那天起,就在計劃著復仇,為此可以割捨掉許多東西。
但這樣的男人,並不是她們真正的丈夫。
所以,作為一個在復仇一環擔當重要角色,卻從未被他當成過女人看待的妻子們——對池驍的處境,難免有些幸災樂禍。
願安拉保佑他。(安拉是YSL教信奉的神)
……
義大利,佛羅倫斯。
沈摘星開始了她的研究生課程,她的導師一共收了三位學生,分別是來自挪威的利夫(Leif),義大利本地人索菲亞(Sofia),以及沈摘星。
因為將在一起共事兩年,課後三人便相約來到了學校外的一間藝術酒吧喝東西。
彼此了解,增加友情。
利夫是個十分典型的挪威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有種北歐男人特有的「熊」感,臉上有著「北歐紅」,笑起來十分陽光,眼神深邃,但單純。
索菲亞則是個身材高挑的義大利女孩,深棕色捲髮,綠色眸子,性格十分爽朗開放。
她說她來自義大利的鄉村。
「所以你們是單身嗎?」
大家互相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後,索菲亞開始詢問更私隱的問題,因為她覺得這樣可以更快拉進彼此的距離。
利夫回道:「我單身一年了,你呢?」
「一年?你還好嗎?」索菲亞語氣誇張地關心道,聳著肩說,「我從不讓自己單身超過一個月。」
從她的反應就能看出來,她是個不甘寂寞的、離不開愛情滋養的那種女孩。
這樣的人在藝術圈並不少見,「性」和情感的刺激,是創作的源泉之一。
沈摘星看向利夫,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和她一樣的東西,笑了笑。
是個保守傳統的挪威男人呢。
索菲亞挖了口巧克力布朗尼送進嘴裡,轉頭看沈摘星:「你呢?郝思帕(Hesper)。」
「我結婚了。」沈摘星笑著回道,臉上不自覺露出甜蜜。
索菲亞迅速看向她空蕩蕩的手指,驚訝地問道:「那你丈夫也在義大利陪你一起讀書嗎?」
「不,他有自己的工作。」
索菲亞一臉震驚,甚至還帶有一絲同情地看著她:「那你豈不是會很寂寞。」
沈摘星不確定她說的「寂寞」是否含有其他意思,單純地回道:「不會呀,他有時間就會過來看我。」
可她的回答並不能讓索菲亞改變「同情」她的眼神。
普通人理解的「有時間」,大概就是頂多一個月一次吧,已經算是相當奢侈和恩愛的了。
畢竟一個在歐洲,一個在亞洲,機票不便宜,路上的時間也會花費很久。
沈摘星也不知道池驍會多久過來看她一次。
直到第一個周五晚上,她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被人吻醒。
才發現池驍竟然大半夜地趕過來陪她過周末。
沈摘星身上的睡衣已經被剝得半脫不脫的了,她嬌丨喘著嗔道:「你嚇死我了,不是說只有喬有鑰匙的嗎?」
池驍邊撩她邊不住地親吻,含糊但十分無賴地回道:「為了親自考驗寶寶的警覺性……考驗不合格,寶寶睡得太死,我要是壞人,都已經得逞了,該罰……」
知道他純粹是為了情趣說這種話,沈摘星的臉瞬間燙得不行。
好幾天沒被抱過了,她也很想,媚丨眼如絲地嬌丨哼道:「你就是壞人~」
「嗯?來說說,哪裡壞?這裡壞?還是這裡壞?」她一句話又勾起了男人的邪惡興趣。
沈摘星哪裡還有半點跟他叫囂的脾氣,只能任由他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