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和那個阿拉伯女子對視,兩人的眼睛裡都閃著疑惑。
她們為什麼會認識?
兩人同時看向奧斯本。
奧斯本揚著眉毛有些「詫異」的樣子,道:「我以為你們都是池驍的……朋友,互相認識呢。」
他一說完,沈摘星就察覺到那個阿拉伯女人迅速看向了自己。
她回看,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好奇的探究,以及一抹饒有興味的、意味深長的神色。
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雙魚座女人,沈摘星直覺敏銳,第六感超強。
她立刻就意識到,這個女人和池驍肯定不是尋常的朋友關係。
要麼單箭頭過、要麼雙箭頭過,總之兩人之間肯定有過超出「朋友」的關係。
否則奧斯本也不會在「朋友」這個詞前刻意停頓一下。
「很高興見到你,我是伊麗哈姆,池驍的朋友。」
沈摘星從她十分標準地道的發音就能聽出來,她肯定是個從小在國外讀書的酋拜名媛。
不然也不會跟奧斯本和池驍都認識。
「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郝思帕,池驍的妻子。」沈摘星自我介紹時,是直直看著她的漂亮眼睛的。
她說到「妻子」時,伊麗哈姆的眼睛裡掠過一抹興味,並沒有出現不友善的神色。
所以沈摘星猜,她可能是個曾經喜歡過池驍,或跟池驍有過一段戀情的女人,現在已經不喜歡池驍了,所以對她沒什麼敵意。
那她作為「現任」,自然也得表現出落落大方的樣子來。
雖然她此刻很想回去讓池驍給她交代一遍情史,免得她以後遇到了他前任會尷尬。
奧斯本聽見伊麗哈姆的自我介紹後,就露出了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
也就是說,這位中國美女並不認識池驍的三位妻子,甚至可能並不知情。
難怪酋拜的上流社會只流傳出池驍娶了第四個妻子的消息,卻遲遲沒有等來他的婚禮,早已謠言四起。
搞了半天是因為中國妻子還蒙在鼓裡。
他自我介紹道:「上次在畫材店遇到時,還沒機會認識一下,我叫奧斯本……勉強也算是池驍的朋友。」
是那種一見面就陰陽怪氣、劍拔弩張的朋友嗎?
沈摘星不動聲色地向他點點頭。
「對了,你剛剛說你叫郝思帕?」奧斯本看向旁邊那幅油畫,問,「你是這幅畫的作者嗎?」
這挺好判斷的——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畫材店裡,說明她會畫油畫;
她叫郝思帕,和這幅畫的作者同名;
他聽說池驍這幾個月頻繁往返佛羅倫斯,因為他第四個妻子在佛羅倫斯留學,而他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個在佛美讀研究生的年輕女畫家。
沈摘星大方承認:「是我畫的。」
她也回頭看向自己的畫,道:「只是我沒想到它會出現在這裡。」
這畢竟是酋拜的國家美術館,居然珍藏了她的畫,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我私人出借的。」奧斯本解釋道。
沈摘星聞言非常驚訝地看向他,沒想到他就是買下她畫的那位客戶。
伊麗哈姆調侃:「這整個展館不都是你的?」
「也有一些屬於國家的藝術瑰寶。」奧斯本說著又看向沈摘星,「郝思帕,你跟畫廊已經簽好代理協議了是嗎?他們通知我你的第二幅畫已經掛出來了,我正打算這兩天飛一趟佛羅倫斯。我很喜歡你的作品,非常喜歡。」
「謝謝。是的,我簽好了。但從第二幅作品開始,署名已經改成我的中文名。」
「那太好了,那我就是唯一一個擁有你英文筆名作品的收藏家了,而且是你公開出售的第一幅畫。」奧斯本笑得十分陽光真誠。
他一直很喜歡油畫,但因為家族責任,他只能把畫油畫當作自己的業餘愛好。
沈摘星能感受到他對油畫以及藝術那種發自真心的熱愛。
三人結伴一起看展覽,奧斯本作為美術館老闆,盡職盡責地做個導覽員。
期間沈摘星收到池驍發來的微信,說他提前下班了,過來陪她。
她看了眼伊麗哈姆,回了個:【好】
並沒告訴他,自己正在跟奧斯本以及他的「朋友」伊麗哈姆在一起看展。
只可惜他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看完了展覽。
四人在美術館大門外相遇。
沈摘星從他下車起,就在看著他,觀察他的微表情。
發現他果然在看到伊麗哈姆時,臉色有一絲異樣。
「原來你跟他們在一起。」池驍對沈摘星說道。
「嗯,聽說都是你的「朋友」。」
池驍聞言看向奧斯本和伊麗哈姆,深邃黑眸斂住了情緒,道:「嗯,好久不見的朋友。」
奧斯本唇角勾著笑,一臉促狹,看向池驍:「「朋友」的範圍很廣泛不是嗎?」
他又看向伊麗哈姆,笑道:「我們走吧,朋友。」
任誰都聽得出來奧斯本在陰陽怪氣,而池驍和伊麗哈姆自始至終都沒對話過,但顯然他們是認識的。
沈摘星默默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上了車,她等著池驍主動開口說些什麼,但他居然什麼都不說。
只是問她「累了嗎?」「餓不餓?」之類的問題。
很明顯就是在逃避。
沈摘星更加確定他和伊麗哈姆之間絕對有問題。
她想了想,開門見山直接問:「你跟伊麗哈姆是不是在一起過?」
「沒有。」池驍十分正經地回道。
「那她喜歡過你?或者你喜歡過她?」
「我沒喜歡過她,據我所知,她應該也沒喜歡過我。」
沈摘星面露狐疑,那兩人之間怎麼怪怪的呢?
如果她的第六感沒有錯,那就是他說謊了。
沈摘星從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女生,她給了機會,就不會再多糾纏。
但不糾纏並不代表這件事就在她心裡過去了、翻篇了。
一晚上,她都沉悶著不怎麼說話。
心裡頭有股說不出的煩悶,一吃完飯就去了畫室獨自待著。
煩得一筆都畫不了,又索性回房洗澡上床睡覺。
池驍還在書房裡工作。
平時她先回房都會躺著刷手機等他回來,今天直接關了所有的燈,悶頭就睡。
但一直也沒真的睡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他回房間的動靜、進洗手間洗澡的動靜。
他全是摸黑進行的,大概是怕吵醒她。
不,是怕在他上床前吵醒她。
因為他洗完澡上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摸過來把她往懷裡抱。
「今天不想做。」沈摘星語氣冷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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