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洋第一次被人頂撞,要不是唐景淵帶來的人,他不會敲打,而是直接讓她走人。
項洋氣不過,將拍到的照片發給唐景淵,附加了一句:色令智昏。
作為好兄弟,項洋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他一句。很快,唐景淵回了個問號。看著照片,唐景淵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忙不過來,唐景淵連午飯都只是在辦公室對付一口,剛打開,項洋就殺到了辦公室。
「我意思那麼明顯,你看不懂,還是不想懂?」
「照片有什麼問題?」
「她中午去見了陸正豪,我親眼看見的。陸氏千金和裴丞逸即將訂婚,裴丞逸可是一直盯著壹號學府的項目,陸安寧又自薦過來做這個項目,你不覺得巧合?」
說不定,這一切就是陸正豪和裴丞逸做的局。
「她的事,我清楚。」
「你理智一點!我認識的唐景淵可不是會被美色所迷的男人,你就沒想過,這可能是陸家做戲給你看嗎?」
唐景淵放下文件認真看著他:「如果是,陸安寧為什麼不直接和裴丞逸合作拿下項目,找我,多此一舉。」
項洋被噎住,陸安寧如果本是和陸家同一陣線的人,她完全可以和裴丞逸合作,何必假惺惺投靠他們,又暗地裡把消息傳給陸正豪?
「商業間諜,肯定是為保萬無一失,摸清我們的底。」
「拿出證據,她是我找來的,用人不疑。」
項洋無話可說:「到時候被算計,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項洋生氣唐景淵不痛不癢的態度,扭頭走了,離開前再次提醒唐景淵:「我當初是怎麼栽跟頭的,你忘了嗎?女人,終究是禍害。你自己想清楚!」
唐景淵無奈搖頭,當年的事對項洋打擊很大,他特地把陸安寧安排到他手下做事,一則想看看陸安寧有多大能力,再者,要是陸安寧能改變項洋的一些看法,那最好不過。
還是把一切交給時間吧!
項洋怒氣沖衝來到項目部,看到陸安寧,他心中怒火更甚。本以為陸安寧不過是個花架子,誰知道,他每次安排下去的任務,陸安寧都能帶著組員先一步完成,毫不遜色公司原來的人。
他就算想挑刺也找不到錯處,這讓他心裡更是憋屈了。
他倒要看看陸安寧能裝到什麼時候,遲早,他會撕開這個女人的偽裝,讓唐景淵清醒過來。
陸安寧低頭忙碌著,偶然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抬頭和項洋的眼神撞個正著。很快,項洋轉移了視線。陸安寧被盯得莫名其妙,總感覺,他對自己有成見,準確來說,應該是對女人有成見。
她仔細觀察過,除了她帶進公司的人里有女職員外,飛雲科技項目部原班人馬全是男人。正如她第一次見到項洋,項洋言語中對她的性別有些不滿。
她非得做好了,讓項洋看看,在職場上,女人絕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為了儘快完善方案,陸安寧幾乎每天帶著整組人加班。組裡的人陸續都走了,只剩陸安寧一個工位還亮著燈,唐景淵下來時,遠遠看見她正埋頭苦幹。燈光照得她的臉白皙無暇,這個點了,她依舊神采奕奕,好似身體裡包藏著永遠用不完的能量。
唐景淵低頭掃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眉心微蹙,悄然靠近。
陸安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多了一個人。發現杯子空了,她拿著杯子起身去接水,剛轉身,驟然看見身後多出來的人,她一聲驚呼,眼看就要往後倒去,唐景淵伸手將人攬入懷裡。
「嚇到你了?」
陸安寧看清來人這才鬆了口氣,剛才,她的確被嚇到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你太入神,沒想打擾你。該回家了!」
低沉的嗓音不復往日的清冷,陸安寧看著他一時失了神,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還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幸好沒有別人在。
「我喝點水,簡單收拾一下就走。」
「我等你。」唐景淵難得耐心,看著她去茶水間喝水,又回來收拾東西,來來去去,視線一直停留在陸安寧身上。不知是不是太靜,陸安寧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總看著我幹什麼?」
「除了你,這裡還有其他人?」唐景淵納悶,他不看自己的老婆,難道去大街上看其他女人?
陸安寧輕咳:「看吧!我不收錢。」
唐景淵輕笑出聲,見她收拾好,從她手裡接過包,伸手牽她:「太黑,牽著,別摔了。」
陸安寧被唐景淵牽著一路下樓,過道和走廊亮堂如白晝,這叫太黑?
忙了一天沒覺得累,一上車,陸安寧就有了疲憊感,繫上安全帶,她懶洋洋靠在座椅上。
唐景淵瞥了一眼,開口問道:「你養父又找你了?」
陸安寧一愣,神色嚴肅:「項副總跟你說的?你覺得,一切都是陸正豪跟我一塊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