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讓他們感受痛苦（二合一）
「怎麼回事？」
那碩大的煙花沒有人可以忽視，而但凡了解一些皮城和祖安之間關係的人都清楚，天空中的那句話意味著什麼。
「砰！」
坐在台下的議員們在驚愕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怒。他們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座椅扶手，怒吼道：「那些渣滓們想幹什麼？竟然敢在進化日慶典的時候搗亂？治安官？治安官在哪兒呢？！」
負責維護現場治安的馬可斯警長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他雖然跟希爾科有些私底下的交易，但大多只是幫助他們走私一些東西，或者在皮城的議員們面前為祖安粉飾太平罷了。
祖安獨立？
這樣宏偉的命題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治安隊警長可以觸碰的。
但是現在，面對議員們的怒吼，世界各地客人們的觀望，馬可斯還能做什麼呢？
他只好慌慌張張地帶上自己的手下們趕往雙城大橋，哪裡是上城與底城連通的唯一道路。
出了這樣的嚴重事態，傑斯的演講自然也只能被迫匆匆結束，因為已經沒有人有心思聽他說自己的發明了。
一群人就在進化日慶典的現場，焦急地等待著治安隊的回覆。
……
……
雙城大橋。
當馬可斯帶著自己手下的治安隊員們趕到這裡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大波形形色色的祖安人，他們衣衫襤褸，但卻氣勢洶洶，而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藍紫色奇異肢體。
這是一隻全員配備了【海克斯之光】義肢的祖安軍隊！
領頭的就是希爾科與范德爾。
希爾科的假眼之中閃爍著瑰麗的光澤，而范德爾那雙原本平平無奇的鑄鐵拳套之上，則多出了不少類似小孩塗鴉一樣的紋路。那些紋路的匯聚焦點，鑲嵌著一顆圓潤的海克斯水晶。
沒錯，時隔多年，祖安方面終於完成了海克斯礦石的穩定化研究，製作出了高效而又安全的海克斯水晶。
「希爾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馬可斯驚怒交加地看著對面質問道。
「哦，這不是……馬可斯警長嗎？」
希爾科取下嘴裡叼著的雪茄，噴出一口濃煙，戲謔道，「我們要幹什麼，不是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嗎？」
他抬起頭，示意馬可斯看向天空。
那團由煙花炸開的文字竟然依舊沒有消散！
「祖安獨立……」
馬可斯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議員們不會同意這麼荒唐的條件！你們現在及時退回去，才是真的對祖安好。」
「哼，怎麼做才對祖安更好，我自有判斷，用不著你這個皮城人來教我。」
希爾科冷漠地遞給馬可斯一封文件，「這上面就是我們的條件，我知道你做不了主，所以我給你時間，回去拿給那些議員們看看。要麼同意這些條件，要麼……開戰！」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希爾科的眼中突然亮起璀璨的紅光，熾熱的高能射線從他的海克斯假眼之中噴薄而出，在大橋的地面之上劃出了一道狠狠地刻痕。
馬可斯略顯驚慌地後退了幾步，帶著希爾科的信件匆匆離去。
……
……
進化日慶典現場。
當馬可斯將希爾科的條件遞交給議員們之後，空氣突然變得分外凝重起來。
「要求祖安自治，開放通商，停止排放污水和廢氣……」
議員們甚至都沒有徹底看完希爾科寫的東西，就已經紛紛變得怒不可遏。
「這不可能！」
「這是對皮爾特沃夫的褻瀆！」
「他們怎麼敢？！」
「必須予以制裁！」
看到議員們如此表現，作為警長的馬可斯雖然覺得不出所料，但是雙方開戰也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於是低聲勸諫道：「今天畢竟是進化日，鬧得太大……」
「就因為是進化日，我們才不能在全世界朋友的面前丟了皮爾特沃夫的面子！」
議員們怒吼道，「如果你幹不了的話，我麼不介意換一個警長！」
「……是。」
馬可斯無奈，只好懷揣著悲壯之心，帶著更多的手下重新奔赴雙城大橋。
踏踏踏——
治安隊警員們的皮靴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響，人還沒到，希爾科就已經明白了皮城的答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們還沒有展示祖安的力量。
「爆爆，看你的了。」
希爾科轉身看向僅僅落後自己與范德爾一步的一位藍發少女，她的手裡提著一柄幾乎比自己身體還打的鯊魚外形火箭炮。
少女聞言上前一步，將火箭炮抗在自己消瘦的肩頭，不過她的神情之間似乎還有點不太自信。左右看著希爾科與范德爾，還有旁邊幫她一起扶著火箭炮的蔚。
「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希爾科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鼓勵道。
「嗯……」
爆爆的臉色變得堅定起來，手指扣向了發射扳機。
看到他們的動作，對面的馬可斯神色大變，「等等，你們想要做什麼？！」
雖然他也不太相信一個這么小的女孩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那柄火箭炮筒看起來又有些格外嚇人。
「幹什麼……不過是想要換一種方式來說服那些高高在上的皮城佬罷了。」
希爾科悠然地吐出一顆煙圈，「發射！」
砰！
爆爆在同時按下扳機，一瞬間，藍紫色的光芒在鯊魚炮筒之上亮起，一道道複雜而又充滿了美感的紋路最終匯聚在一枚海克斯水晶之上。
然後——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幾乎讓人失聰，一枚鯊魚火箭彈帶著漂亮的藍色尾焰，划過一道長長的弧線，飛向了皮爾特沃夫的天穹。
然後，在半空中轟然爆炸！
無盡的光芒灑遍了皮爾特沃夫的中心廣場，因為慶典而匯聚於此的皮城居民們紛紛驚恐地大喊大叫起來。
就連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議員們，大多也都驚慌失措，一個個顧不上高貴優雅的儀容，慌慌張張地到處找地方躲藏。
良久，光芒散盡，整個廣場之上一片鴉雀無聲。
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之後，一位議員乾笑著說道：「這就是祖安的底氣嗎？只不過是一個花架子閃光彈罷了……」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黑默丁格給打斷了。
這位長壽的約德爾人面色凝重地看向自己的弟子：「傑斯，剛才的那股能量，是海克斯寶石對嗎？」
「……恐怕是的，教授。」
傑斯也是一臉震驚，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那麼……這就不是虛言恫嚇，看來他們是真的已經掌握了將海克斯能量作用於戰爭的辦法。」
黑默丁格說道，「這一發應該只是一個警告，如果我們還不能正視他們提出的要求，那麼下一發，恐怕會直接墜落到你我的身邊。」
「這……」
黑默丁格最為皮爾特沃夫首屈一指的大科學家，他的判斷沒有人能夠質疑，再加上還有傑斯這個堪稱是海克斯科技之父的新星科學家輔證，皮城的議員們終於放下了自己的高傲與成見，開始真正討論起祖安的問題來。
議會大廳。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在廣場之上倉促決定，於是他們在遣散了聚集在那裡的民眾，安撫了一番前來觀禮的各國友人之後，重新聚集在這座莊嚴的大廳之中。
「有關祖安提出的那些要求，大家怎麼看？」
「我還是覺得不能同意，那些要求太離譜了。如果答應了的話，我們的面子往哪兒擱？」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想要跟祖安開戰了？海克斯炮彈的事情怎麼解決？」
「那自然是要問我們的海克斯科技之父了。」
於是，議員們將目光投向了特地被允許旁聽的傑斯，與他一起研究海克斯科技並且貢獻不小的維克托因為是底城出身，所以沒有能夠參加這次會議。
「塔利斯先生，容我問一句，今天祖安發射的那種武器，你能製造出來嗎？」
「這……」
面對議員們的詰問，傑斯左右為難。
他與維克托研究海克斯科技的初衷是為了改善民生，治理環境，為雙城謀發展的，可不是為了製造什麼武器和炸彈。
但是如今祖安卻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先一步拿出了海克斯武器，甚至還用來威脅皮爾特沃夫。
傑斯雖然善良，但是他首先是一個皮城人，如果非要選擇的話，那麼他要維護的第一個目標肯定是皮城。
所以，在良久的掙扎之後，傑斯開口，語氣略顯艱澀：「我需要時間……」
「多久？」
議員們可不會被一個模稜兩個的回答滿足，於是有人繼續追問道。
「……半年吧。」
「好，那麼，這半年我們就暫時同意他們的要求？」
能做到議員位置上的也不可能是愣頭青，一時的隱忍並不是不能接受。
一番表決之後，除了黑默丁格棄權之外，其他議員們全票通過。
……
……
當馬可斯送來由議會蓋章的協議之後，希爾科與范德爾兩人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麼你為之奮鬥的大半輩子的追求，他們居然如此輕輕鬆鬆就同意了？甚至都沒有跟我們正面打上一場。」
希爾科有些懷疑。
范德爾則是有些熱淚盈眶，他想到之前跟自己一起衝擊大橋卻永遠埋骨於此的那些同伴。
不過既然皮城議會已經同意了他們條件，那麼希爾科就算再怎麼懷疑，也不可能繼續打過去，因為范德爾不會同意。
於是雙方各自回歸，事情看似已經圓滿解決了。
但是……
雖然雙方達成了多項協議，但是除了祖安自治皮城確實做到了，不再讓皮城的治安官進入祖安之法以外，類似於開放通商和停止排放廢水廢氣之類的要求，皮城方面總是一拖再拖。
什麼管道改造需要時間，什麼貨船都是私人的，你們想要發展貿易，自然也需要用自己的貨船才行。
等到希爾科逼問地急了，就用一句：「我們都已經同意你們自治了，你還想怎麼樣？其它問題總得慢慢來，會有解決的那一天的。」
包括祖安的孩子上學的問題，皮城方面也卡得很嚴格，而且還會在學校中孤立他們，就連老師都區別對待。
一問起來就是你們孩子自己的不是，如此一來二去，進入皮城的祖安人又都紛紛回到了底城。
「嘭！」
希爾科一拳錘在桌子上，「我們被耍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誠意！」
范德爾勸解道，「別太著急，這畢竟才過去了很短的時間，等到時間再長一些……」
「等到時間再長一些，皮城的海克斯武器也就問世了，到時候祖安的優勢蕩然無存，你們連現在的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待遇都會失去。」
荒木突然出現在辦公室中插話道。
「祖安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在海克斯科技的武器化方面占領了先機，但是皮城的底蘊遠不是祖安可以比擬的。他們之前是沒想著有這麼幹，如今既然被你們提醒得開了竅，那麼追上來只是時間問題。
「到那時，祖安唯一的優勢被抹平甚至反超，皮城就會跟你們好好算一算這段時間以來的總帳！」
「什麼？！原來他們是這麼打算的！」
希爾科立刻就相信了，「難怪他們在那些真正有助於改善祖安環境的措施上推三阻四，原來是根本就沒打算這麼做！」
「等等，您這又是哪裡來的消息？可靠嗎？」
范德爾還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等人居然被愚弄了。
「哼，你自己去皮城的研究院裡看看就明白了，那裡打鐵的聲音可以徹夜不息啊！」
「多謝您的情報。」
希爾科站起身來，「看來，必須要來一場真正的戰爭了。我們必須讓他們也真正感受到痛苦才行！」
……
……
是夜，一枚海克斯飛彈炸向了皮城的議會大樓。
雙城之橋上，希爾科親自率領著麾下的【海克斯之光】改造部隊，碾碎了皮城治安隊的攔截，強行衝過了大橋。
「這才對嘛！」
荒木的伊姆站在一幢大樓的頂端，注視著皮城街巷之中的廝殺。
「只有一方流血，怎麼可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