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丞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都注意著可憐鈾白的臉色果然變了又變。
臉色的改變也足以說明一切。
此時若是真的沒有關係,可憐鈾白的臉色又怎麼會鐵青呢?
可憐鈾白面色自然有些難看,似乎是在想著接下來自己該當怎麼辦?
這臉色早已經說明了一切,而蘇丞沒有再說話,似乎等待著可憐鈾白的回應。
好半天可憐鈾白都一句話沒有說,蘇丞隨即便開始說了其他的:「貴妃娘娘剛來中原的時間不久,有些事情應該還不算太清楚吧。」
突然的轉移話題,讓可憐鈾白有些不知所措。
「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話不如直說吧!」
「如今在中原真正權力在握的說了算的人!並非是當今陛下,而是我這件事兒,不知道貴妃娘娘可有聽聞?」
一聽這話,可憐鈾白的臉上瞬間變得更加複雜了起來,那一刻他自然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很清楚對方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給她下馬威。呢,他張了張嘴,終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去,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就像是那一刻打算選擇妥協一樣,整個人都略顯得有些崩潰。
「丞相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本宮自然知道您如今才是真真正正的掌權者這後宮前朝有哪個敢不聽您的話?如今既然您都已經把話說的這樣明白了,本宮自然沒什麼好說一切但憑丞相做主就是!」
蘇丞隨後便是輕聲說道。
「其實貴妃娘娘的所作所為,如今我是知道的?」
「不過呢,即便我知道,我也不會拿貴妃娘娘如何。」
「貴妃娘娘畢竟來自西域遠道,而來就是客,不管您做的對還是錯,如今事情已經做下。好在皇貴妃娘娘的孩子並沒有掉,也沒有影響到什麼,所以無傷大雅!」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默許了貴妃娘娘的做法,更不代表貴妃娘娘以後也可以這樣做!」
「我還是希望貴妃娘娘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再這樣了,貴妃娘娘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只見可憐鈾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情,隨即便點了點頭。
「還請丞相放心,既然丞相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本宮定當不會再做什麼了。」
「本宮知道這皇貴妃娘娘懷著的孩子尤其金貴,所以即便是有點風吹日曬,有點什麼風聲就會讓你們急切不堪。所以本宮若是再有什麼所作所為,恐怕更是不堪設想,本宮自然也不會再如此了,所以還請丞相放心就好!!!」
可憐鈾白的言下之意怕是已然承認了,但即便是知道可憐鈾白承認了,此時此刻的蘇丞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蘇丞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可憐鈾白做的,因為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陌上霜是無論如何都絕對絕對。不可能是去騙人的,所以這話中的意思已然明了了。
「既然貴妃娘娘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是相信貴妃娘娘的希望日後娘娘可千萬不要再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兒了,不然到那個時候,我可就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饒恕貴妃娘娘了哦!」
蘇丞面上雖然笑著,但這話已經說得明白了。
蘇丞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雖然暫且可以就此作罷,但若是再有下一次,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是無論如何都絕對絕對不可能再進行饒恕的了。不知為何,聽了這話的可憐鈾白只覺得渾身一顫,在那一刻內心之中竟然徒增了一抹驚恐之感,整個人都被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可憐鈾白何嘗不知真正有權力之人,那麼對於生死是可以非常輕而易舉的就下得了決定的,所以眼下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他知道這個人若是想要讓他死,那麼他絕對絕對是必死無疑的。
所以在這一刻滿心皆是驚恐一時艱,甚至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可蘇丞卻只是微微的靠近了可憐鈾白,隨後輕聲的在可憐鈾白耳畔說道。
「不過熹貴妃娘娘也不必太過著急,至少這是您的第1次人嘛都是有犯錯的時候,所以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原諒,只是這人可以犯錯一次,但屬實是不能再犯錯第2次甚至第3次了!」
蘇丞說著便故作為難的嘆息了一聲。
「所以還希望貴妃娘娘心中清楚,下一回就不可以再原諒了哦!」
蘇丞說著便坐直了身體,可是剛剛的字字句句此刻的可憐鈾白卻是牢記於心。他明白說的這些話就是要讓他明白,他應當怎麼做。
是啊,做一次兩次,也許別人會饒恕你。
可是若是做的時間久了,那麼就不會有人饒恕了?
對,做了第一回,也許還可以被原諒,但若是有了第二回,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在這一刻心中的驚恐早已達到頂峰。
「還請丞相放心您今日說的話,本宮記下了!」
蘇丞聽了這話後才起了身,剛要離開卻又突然止住腳步,隨即回頭便看向了可憐鈾白。
「對了奚桂萍娘娘,今天夜裡本該是您侍寢的,不過眼下便不必了!」
「地下已經撤銷了今天晚上您侍寢的旨意,所以您就不必準備了!」
留下這句話後,蘇丞便離開了。
但此刻的可憐鈾白卻整個都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事居然會影響這麼大。
到底是在開什麼玩笑,憑什麼連侍寢都取消了呢?!
這對於可憐鈾白來講,簡直是接受不了呆愣著的半天,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在可憐鈾白看來無論如何都不至於啊,所以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可以接受的了。
只見這一刻的可憐鈾白,竟然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可憐鈾白甚至被氣的牙都直痒痒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呢?!
就在蘇丞離去之後,可憐鈾白在宮裡頭大發雷霆。
摘了好多要緊的東西,蝴蝶在一旁趕緊勸說著。
只見蝴蝶跪了下來,滿心滿眼的都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