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做完筆錄,就押著賈家人回所里去了,而在賈家人的身後,四合院的一眾街坊用漫罵,和不住的往地上「呸、呸、呸」,歡送他們。
當賈家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四合院外面後,眾街坊又都罵罵咧咧的回來,繼續吃他們的大席。
大家坐回自己原來的位子,正一邊咒罵著賈家那臭婊子,一邊大快朵頤呢!就聽見易中海家有吵鬧聲。於是一眾街坊們又都停住快子,朝易中海家看。
不久大家就看見易中海扯著他前妻秦京茹的頭髮,把秦京茹從自己家裡給拖了出來。而在他倆的身後,則跟著扯著嗓門,在那兒大哭的衛東和小雪。
都是多年的老街坊,大家誰還不知道誰哎!所以這一看,大家也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眾街坊們也都叫嚷著,讓秦京茹快滾蛋。
群情激憤,易中海這個前夫又怒目而視,這個時候的秦京茹是絲毫不敢還嘴。她在被易中海扯著頭髮,拖出家門,給扔到外面後。就直接跪在易中海的面前,抱著易中海的一條腿,在那兒哭嚎,求易中海原諒她。
秦京茹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跪著求原諒,再加上自己一雙心肝寶貝,在那兒哭的撕心裂肺,這讓易中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就站那兒也是滿臉的淚水,一句話也說不岀來。
易中海不說話,可院裡愛打抱不平的正義大媽、小媳婦們,她們可不會可憐秦京茹這個婊子。她們都想像趕賈家人一樣,把秦京茹這個掙容易錢的女人給趕岀去。
於是院裡一群大媽、小媳婦同仇敵愾,圍著秦京茹就是各種漫罵,讓她快滾。
這麼多奶奶、阿姨罵自己媽媽,這可把衛東和小雪兩孩子給嚇壞了,他們都嚇得撲進了自己媽媽的懷裡,開始大哭。
兩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模樣甚是可憐。這一下子大媽小媳婦們,不敢再出聲了,畢竟有幾個女人能那麼狠心,可以無視小孩子的悲傷的?
兩孩子鑽進秦京茹懷裡哭,讓院裡的婦女同志們不敢說話了。而此時的易中海也顧及兩孩子的感受,不敢再去驅趕秦京茹。這一下子,事情就這麼僵在那兒了。
看著事情僵住了,院裡人就又讓院裡曾經的兩個主事大爺,劉海中和閻埠貴出來說話。
劉海中官迷大老粗,辦事風格一貫的簡單粗暴,動腦這也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上去後,也只是端著他那大鄉長的架式,扯著破鑼嗓子,打著官腔讓秦京茹快點滾蛋,別還想賴在這裡。
劉海中挺著個大肚子,架式十足,語氣也是盛氣凌人。但秦京茹在這個四合院裡住過七八年,她知道這個劉海中就是個草包。所以她壓根就不鳥劉海中,只是抱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在那兒哭。
秦京茹的這份赤裸裸的藐視,氣的草包劉海中是「哇哇」直叫,但他也沒辦法,畢竟他一個老頭,總不能去對一個年輕小婦人上手吧!
劉海中見自己搞不定秦京茹,再說下去只會更沒面子。於是他就說了幾句場面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把話語權甩給了曾經的四合院三大爺閻埠貴。
劉海中主持正義失敗,灰熘熘的閃人了,閻埠貴接過話語權。這個閻埠貴教了半輩子的小學語文,勉勉強強算是個知識分子吧!所以他在處世風格上,較草包劉海中要圓滑很多。
只見這閻埠貴接過話語權後,他走到秦京茹的面前,彎下腰對此時抱著兩孩子,坐在地上哭的秦京茹,和氣的說道:「京茹啊!你六八年嫁給老易,住進我們這院,你跟我們四合院裡的這些人,也做過幾年的街坊。你的事兒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己清楚,院裡人也清楚。所以京茹啊,你今天如果想留下來,你不給院裡人一個說的過去的交代,這是不行的。」
「三大爺,我錯了,院裡的各位大爺大媽,叔叔嬸嬸們,我秦京茹錯了,我求你們,再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說著話,秦京茹就調整身子,面向院裡眾人,跪著給大家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直起身子,又抱著自己倆孩子哭了起來。
秦京茹這態度,院裡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市井小民嗎,他們身上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但他們那心還是很容易柔軟,還是很容易同情弱者的,做不到那些大人物的殺伐果斷。
見院裡人的態度有些鬆動,閻埠貴又接著對秦京茹說道:「京茹啊!現在咱們是要解決問題的,所以有些事情三大爺得幫院裡人,跟你問明白。但有些話,三大爺說的可能就不大中聽了。京茹,這個你能接受嗎?」
「三大爺你說,只要能讓中海跟我復婚,讓我能守著自己的孩子。再難聽的話,我也能受。」
一聽閻埠貴說要解決問題,而不是要趕她走,秦京茹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自己留下來的希望。於是她馬上就止住了哭泣,抬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三大爺閻埠貴。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既然秦京茹願意就那些話題,對院裡人作出解釋,那閻埠貴自然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於是閻埠貴先讓兒媳婦於莉,把衛東和小雪倆孩子,帶前院自己家玩去,不讓他們聽那些小孩子不該聽的。然後等倆孩子走後,他對秦京茹問道:「京茹,現在倆孩子不在,那有些事三大爺我就直接問了。」
「三大爺你問吧,我一定老老實實的跟院裡眾街坊坦白。」
「那好,既然你有這態度,那咱們就不浪費時間了。京茹啊,三大爺首先想問你,你們這掙容易錢的,在外面天天陪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這吃的好穿的好,掙的又多。你現在怎麼有好日子不過,又想回咱這四合院,吃苦受累了呢?」
「三大爺,各位街坊,我的事大家都知道,那我今天也不要這張臉,我跟大傢伙坦白了。什麼好日子呢?苦死了。各位街坊你們也知道,那些人在前些年遭老罪了,所以這一回來,他們中很多人那身體和心理……。」
「所以那活遭罪不算,最慘的是就像衣服一樣,新衣服總比舊衣服好,隨著城裡每年那一批一批的……。我這第一年剛出去的時候,雖說遭了些罪吧,但每天還能掙個三五十的,抵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的。可這接下來,人家有新衣服換了,我這日子也就王小二過年,一月不如一月了。」
「今年以來,我在我工作的招待所里,那完全就是一個純搞衛生的了。上個月,我們領導還把我調去搞住宿樓外面的衛生,客房現在都已經不讓我去了。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我被招待所掃地出門,那是遲早的事。畢竟因為過去的那些底子,我只能是個臨時工,人家隨時都可以讓我滾蛋。」
說完這些話,秦京茹羞愧的低下了頭,而院裡人通過她的話,也聽明白了。這容易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行業競爭太大,新人來,故人走啊!
明白了秦京茹現在差不多也是走投無路了,那院裡人對她這次回來的動機,以及她能不能從此安心跟易中海過日子,帶好倆孩子,也算是放心了。
問明白了這事,於是閻埠貴又接著問道:「秦淮茹她們仨母女,也是這情況吧?」
「秦淮茹現在七十歲以下,沒人會找她,至於小當槐花,她倆年輕,比我強點,至少現在還留在客房部搞衛生。不過她們現在每月也是,能掙個三五回外塊就不錯了。」
「所以賈家現在日子很難,賈家母女仨人,一個月工資加一塊兒也就五十出頭。棒梗開車,一個月工資三十多。再加上母女仨的外塊,賈家一個月收入最多不超過一百五十塊。」
「而他們家的開銷卻很大,賈張氏年紀大了,每年都至少要去住回院,平時也是藥不能停。就賈張氏一年的醫藥費,現在就至少要一千以上。而且因為以前的那些事,賈家被取消了所有的優撫政策,所以賈張氏的那些醫藥費,全得自費,公家是一分錢也不會給她報的。」
「賈家除了賈張氏這個大藥罐子外,比她還能花錢的就是棒梗這個混球了。這小子這些年是染了一身的臭毛病,真真正正的吃喝嫖賭抽啊!他一個月不但一百塊錢零花都不夠,還經常有社會上人上門來要債。」
「賈家她們第一年岀去掙了很多錢,據棒梗那小子曾經說露嘴,說他賈家一年就存了兩萬多塊錢。可現在,賈家的日子就是每月吃老本了。他們每月掙的不超過一百五,可每月賈張氏那醫藥費就將近一百,棒梗那零花錢每月要一百多,再加上賈家除了秦淮茹和槐花能吃點苦,賈張氏和棒梗小當,那是頓頓不能少肉,從來不吃粗糧的。他們賈家現在經常要去黑市上買高價白面,高價肉,這裡面的花銷!」
「可以說現在賈家,每月都至少要從他們過去存的老本里,拿岀三百塊錢以上來貼補家用。這還不算棒梗有時在外面耍錢輸了,人家上門來要債,賈家為此要還的賭債。現在賈家,秦淮茹母女三個不香了,掙不來錢了。而秦淮茹因為過去的底子,她這輩子註定跟我一樣,只能是個臨時工,將來沒有退休工資,沒有公費醫療,她將來的養老……。」
「所以現在坐吃山空的賈家,一聽到風聲說傻柱打南邊掙了大錢回來,他們那一家不就厚著臉皮找上門了吧。說白了,他們賈家今天演這一出,就是想用秦淮茹,再拴住傻柱,一家人以後再趴在傻柱身上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