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宗,大廳內。
以楊震華為首的高層骨幹們全都齊聚在此。
「一群飯桶,都是什麼幹什麼吃的?這麼久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此時,楊震華正在大發雷霆。
大廳內的氣氛十分壓抑,現場的高層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自從在葉家族地一戰後,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
雖說葉家族地被端了,但以蘇麟為首的葉家跟伊維族卻只是死了一些小嘍囉,骨幹成員們一個都沒擒獲。
這場戰鬥看似縹緲宗贏了,實則明眼人都清楚,他們根本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在那之後楊震華也一直在讓人調查蘇麟一行人的下落。
可這麼久過去了,卻始終沒有半點收穫!
明明自己大獲全勝,可卻沒能給他死去的兒子報仇,甚至他還手持神器,卻依舊奈何不了殺死他兒子的兇手。
越是這麼想楊震華越發憤怒!
既想把蘇麟碎屍萬段,可又拿他沒有辦法,這種感覺實在是奇恥大辱!
「宗主息怒,能找的地方那個我們全都找了,可就是沒有蘇御天之子的消息啊!」
這時,一名負責搜尋的長老緊張匯報。
「找不到他就去找他跟他有關的人,凡是跟姓蘇的來往密切的人跟勢力統統給我綁來!」
楊震華怒吼。
「這個我們也去調查了,跟此子關係最親近的是珍寶閣,可我們派人去珍寶閣總部抓人,珍寶閣的總閣主柳天志早就已經消失了,就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員還在總部留守,這些人就算抓來也沒用!」
另一名長老也站出來道。
「廢物,統統都是一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楊震華越發惱火,氣的吃人的心都有了。
整個大廳氣氛壓抑到極點,人人自危生怕被楊震華當成了出氣筒。
「報!」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匆忙進到大殿裡來∶「啟稟宗主,章翰在門外求見!」
「章翰?他來幹嘛?」
「他跟牛漢石不都被宗主趕走了麼,何故還舔著臉回來?」
……
眾人議論紛紛。
「讓他滾,本座沒時間見他!」
楊震華不耐煩道。
「回宗主,章翰揚言他有重大的事情找您,如果您不見他一定會後悔!」
下人繼續道。
「宗主,我覺得要不還是見一見吧!」
「說不對他有蘇御天之子的下落也不然!」
不少長老都紛紛提議。
楊震華微眯著雙眼,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把他帶進來!」
「是!」
下人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不多時下人折返,再次進來時身邊則跟著章翰!
「章翰見過宗主!」
章翰恭敬行禮道。
「章翰,你可是有蘇御天之子的下落?」
楊震華連忙問道。
「回宗主,小人並沒有蘇御天之子的下落!」
章翰道。
一聽這話,楊震華頓時怒了。
「放肆,沒帶來任何情報你也有臉來見本座?來人,把他轟出去!」
兩個縹緲宗的長老立馬站出來要對章翰進行驅趕。
章翰連忙道∶「宗主息怒,老朽雖然不知道蘇御天之子的消息,但我卻知道另外一個重要消息,此消息對宗主您事關重大!」
「一派胡言,給我滾!」
楊震華根本懶得搭理章翰。
章翰被兩個長老架著就要轟出去,他剛被抬到門口立馬高喊。
「宗主,老夫真有要事相告,事關神器撫仙琴啊!」
聽到撫仙琴三個字,楊震華立馬站起身來。
若是章翰說別的事,楊震華肯定不感興趣並且也不會相信。
可撫仙琴畢竟是神器,此物事關重大。
再加上這個神器又是牛漢石跟章翰獻給他的,既然章翰說有關於撫仙琴的事,想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訊息!
「等等!」
楊震華抬手叫住下屬,道∶「撫仙琴有什麼事?」
章翰掙脫開,連忙回到大廳中央跪下。
「回宗主,您手中的撫仙琴並非完整的神器,撫仙琴一共有八根琴弦,而您手中的琴只有七根弦,它是並不完整的!」
「竟有這等事?」
楊震華眉頭皺起。
只見他手掌翻轉,立馬將撫仙琴祭出。
撫仙琴出現在其手中的瞬間,神器之威立馬在整個大廳擴散開。
儘管在場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撫仙琴了,可每次見到,都會被撫仙琴上散發出的神器之威所震撼到。
不愧是上古神器!
僅僅是上面的一道氣息都能給人造成如此程度的心靈震撼!
楊震華祭出撫仙琴查看了一番,這才發現琴上果然只有七根琴弦,但安置琴弦的凹槽卻有八處。
也就是說,撫仙琴上原本的確是有八根琴弦才對!
「為何只有七根琴弦?」
楊震華問道。
「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瞞著您了,其實牛漢石最初得到撫仙琴時,琴是完整的,上面的八根琴弦都在!」
「但他在將琴獻給楊宗主之前,曾偷偷取下過一根琴弦,並將這根琴弦藏在某處無人之地,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擔心獻琴之後,無法在縹緲宗得到重用!」
「為了保證自己日後的仕途,所以提前摘下一根琴弦,以用作日後能跟楊宗主您談判的籌碼!」
章翰跪在地上恭敬回道。
「竟有此等事?」
「好你個牛漢石,原來一開始投靠我縹緲宗就非心誠!」
……
眾人震驚。
楊震華眉頭上挑,用一副狐疑的目光打量起章翰來。
「若真照你所說的這樣,本座不僅沒有重用你們二人,甚至還將你二人驅逐出縹緲宗,你又何必再回來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
「回宗主,此事老夫事先也並不知道,是牛漢石臨死之前告訴我的!」
「牛漢石本意是想讓老夫以這根琴弦作為籌碼,召集各方勢力向你復仇,可老朽深知我若這麼做了,不僅毫無用處,反而還會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老朽並不打算按照牛漢石說的那麼做,我只希望能以此琴弦換得楊宗主信任,希望楊宗主能讓老朽繼續留在縹緲宗!」
章翰跪在地上說的繪聲繪色。
表面上看他對楊震華充滿敬意跟懼怕。
可實則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在說這些話時,眼中是隱藏著一種不易察覺的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