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還想說什麼,結果他抬眼就看到門口進來一個黑影。
那人正是寶麗來大酒店的老闆徐立宏。
徐立宏一進門,就朝著陸野走去,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容,「哎呀呀,咱們陸少什麼時候回來了?
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我好給咱們陸少爺接風洗塵啊!」
說著,徐立宏就要去握陸野的手。
李翔見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糟了,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陸野抬手指向李翔,「你知道這人都做了什麼事吧?」
徐立宏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表弟都在電話里跟我說了,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錯,陸少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這裡,李翔才明白自己大禍臨頭了。
這個姓陸的絕對是個背景深厚的大人物。
完了,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
李翔茫然地看向張偉,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小子到底何德何能,能巴結到這麼多大人物?
他想不明白,如果張偉真這麼有能耐,又怎麼會落魄到擺路邊攤?
「李翔,你被解僱了,你現在就去人事部領工資吧,以後別讓我在杭城看到你。」
徐立宏的這句話,等於直接斷送了李翔的前程。
李翔知道徐立宏在杭城餐飲界的影響力。
老闆這句話一出,以後沒有任何一家餐飲公司敢聘用他。
天知道他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花了多少時間,費了多少心血,又動用了多少人脈。
被開除的代價太沉重了,他負擔不起。
李翔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手腳並用地爬到徐立宏身邊,然後瘋狂扇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啪....」
李翔一邊扇自己耳光,一邊哭喊道:「對不起啊老闆,我其實無意冒犯陸少和他的朋友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能不能看在我以往盡心盡力的份上,給我留條活路,不要趕我走....」
李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扇起自己的耳光來也是毫不手軟,沒一會,臉就腫成了發麵饅頭。
現在的李翔已經不是那個春風得意的酒店經理,而是匍匐在徐立宏腳下的一條狗。
酒店內,有不少員工朝李翔投去鄙視的眼神。
李翔平日在酒店沒少作威作福,欺壓同事,甚至還騷擾女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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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周圍的客人中,有人用憐憫的眼神看向李翔。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日重權在握洋洋得意,肆意欺壓踐踏他人。
今日如喪家之犬般跪地求饒,也不過咎由自取。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莫過如是。
「喂,你要道歉的對象不是他,而是張偉。」陸野嫌棄地看了李翔一眼。
這人就是個欺軟怕硬,奴顏媚骨的人渣。
事到如今也沒有悔改之意。
像他這種毫無良知的人,並不會因為做了壞事而愧疚,只會因為沒有舔到金主而憤恨。
他們只會後悔自己沒有爬得更高更遠,沒有更加充分地利用權威去壓榨別人,沒有盡情享受權利帶來的快感。
經過陸野提醒,李翔才想起來還有個張偉。
於是,他連忙爬到張偉身邊,衝著他哭喊道:「張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賠償,你原諒我吧,別讓老闆趕我走。」
張偉從沒有被人這般哀求過,死皮賴臉的李翔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姐夫,不要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如果我們沒有遇到野哥,現在像喪家之犬一樣流落街頭的就是我們。」
蔣曉白知道自家姐夫心軟,害怕他會當聖母。
緊接著,蔣曉白轉頭看向臉腫成豬頭的李翔,「就算我姐夫原諒了你,你也別以為自己就平安無事了。
你跟供貨商蛇鼠一窩,非法抬價,吃公司回扣,侵犯寶麗來的利益,這件事告到法院,不知道是會判你受賄罪,還是判你職務侵占罪.....」
徐立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什麼!李翔!你膽子竟然這麼大?敢暗中吃回扣?」
這件事其實是蔣曉白猜的,好端端的,李翔單方面撕毀協議,選擇了物不美價也不廉的供貨商,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而現在,看著李翔面如土色的表情,蔣曉白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查!給我好好查!要是真有這種事,李翔你等著蹲局子吧!」徐立宏的臉黑成了鍋底,他決定徹查此事。
李翔癱坐在地上,雙眼空洞,面色慘白如紙。
見這邊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陸野急著趕到江城,便匆忙告別了張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