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乾柴烈火

2024-08-17 16:52:35 作者: 勇敢小兔不害怕
  徐麗和可雲出去之後,屋裡只剩下沈清和陸野兩個人,屋內灑滿了金色的陽光,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房間裡很安靜,靜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砰砰.....」

  良久,沈清抬頭看向陸野,「陸野,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部隊特訓嗎?」

  說實話,沈清很擔心陸野是偷偷跑回來的。

  軍隊紀律嚴明,如果有士兵不聽命令,擅離離開軍營。

  輕則開除軍籍,重則視為間諜槍斃。

  按照陸野以前的性格,沈清擔心他聽到自己出事後,偷偷跑了出來。

  聽了沈清的話,陸野笑了笑:「你是不是害怕我當了逃兵?

  你放心,不是這樣的,我們小隊的特訓已經結束了,我是名正言順休假。

  我們是封閉式訓練,在訓練期間,任何消息都無法傳遞進軍營,我也是放假之後才聽說你的事情。

  不過,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月底,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為你保駕護航,排憂解難。」

  陸野輕輕撥弄了一下沈清的髮絲,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沈清眨了眨眼睛:「真的?從現在一直到月底,你都不走了?」

  陸野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不走了,我就在你的身邊,哪也不去。」

  說完,陸野拉過沈清的手,兩人雙手交疊,緊緊相握。

  沈清的手指纖細潔白,猶如羊脂玉一般,她的掌心和指腹細膩柔軟,但是虎口卻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這個繭子是她練槍時留下的印記。

  陸野的手要比沈清的手寬大很多,跟沈清纖細潔白的手指一對比,他的手就像是在醬油缸里浸泡過一般。

  黝黑、粗糙,布滿了細紋和老繭。

  但是他的手卻比以前更加沉穩,更加有力量。

  因為日積月累的特訓磨鍊,陸野每天抱著槍風裡來雨里去,他的手掌飽經風霜,布滿了又硬又厚的黃色老繭,看上去十分粗糙。

  沈清記得不久前,陸野的手也同她的手一樣,細膩柔軟,骨節分明。

  只是短短半年就成了這副模樣。

  不得不說,軍旅生活的確很苦。

  沈清輕輕撫摸了一下陸野硬硬的掌心,「這些日子以來,你辛苦了。」

  指尖滑過掌心,陸野感覺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拂過掌心,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

  陸野捉住沈清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跟你比起來,我這點苦算什麼啊?」

  陸野輕輕攬過沈清,「這些日子最辛苦的人是你,你一個人在跟他們一幫人周旋。

  不過你不要擔心,既然我回來了,我便會站在你的身後,為你保駕護航。」

  說完,陸野突然想起一件事,隨後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沈清,「對了,清清,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陸野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沈清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和渴望。

  像一隻乖乖叼著飛盤,希望你能跟它玩飛盤遊戲的可愛小狗。


  沈清最受不了陸野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太犯規了,對於這種眼神,她實在不忍心拒絕。

  「咳咳......」

  沈清清了清嗓子道:「那你先說說看,我儘量會答應,但是不可以太過分哦。」

  沈清是知道陸野的,陸野一般不輕易求人,他一旦開口,肯定不是什麼容易辦到的事情。

  陸野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他嘴角微微翹起,「不過分,不過分,我的要求很簡單的。

  月底的時候,我們就要去M國參加特種兵競技大賽了,我希望你到時候能在場。

  因為我會在大賽上斬獲獎盃,然後把它送給你。」

  陸野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

  他想在頒獎儀式上給沈清一個驚喜。

  他想在冠軍獎盃里放上鑽戒,然後當著全世界人民的面,向沈清求婚。

  聽到陸野的話,沈清擰了擰眉,「世界特種兵競技大賽?我們國家是不是第一次參賽啊?」

  陸野點頭如搗蒜:「對呀!對呀!我們國家是第一次參賽,所以還沒拿過獎盃呢!」

  沈清目光灼灼地看向陸野,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道:「嗯,加油,一定要拿獎!」

  陸野扁了扁嘴,有些委屈道:「清清,你還沒有答應呢。」

  沈清歪著腦袋想了想,她攢了好多年假沒用,到時候應該能夠調休。

  於是,她便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到時候一定會去看你比賽的。」

  陸野開心地揮了揮拳頭,「好!那我們一言為定,你到時候一定一定一定要去哦!」

  說完,陸野拉起沈清的手,嘻嘻一笑,「嘿嘿,我們拉勾勾。」

  「我們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陸野興高采烈地勾著沈清的手指。

  在沈清面前,陸野有時候像個小孩子,幼稚得不行。

  沈清則是笑盈盈地看著他,抿唇不語。

  這種行為太幼稚了。

  她才不要。

  陸野撒嬌地晃了晃沈清的手臂,又用那種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她,「來嘛,你也跟我一起喊口號。」

  對上陸野可憐兮兮的眼神,沈清實在招架不住,她只好道:「好好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病房外面,兩隻小耳朵貼在鐵門上,努力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徐麗和可雲這兩個傢伙離開病房後,其實並沒有走遠。

  她們兩個就趴在門口偷聽裡面的對話。

  「徐麗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啊?」可雲歪著小腦袋看向徐麗。

  徐麗皺著眉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唉,都怪這房間私密性太好了,這隔音效果也太強了吧,我都聽不到什麼。」

  可雲不滿地撅起小嘴,「是啊,是啊,我也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徐麗姐,你說沈清姐和陸野哥,他們兩個人在屋子裡面聊什麼呢?」

  「嘿嘿嘿.....」徐麗奸笑了起來,表情有點猥瑣,「可雲啊,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可雲狐疑地看向徐麗,「什麼話啊?」

  徐麗勾著嘴角,笑嘻嘻道:「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人間無數啊......」

  可雲皺了皺可愛的鼻頭,問道:「什麼意思?」

  徐麗:「小別勝新婚,他們兩個小情侶闊別那麼久,現在乾柴烈火,一點即著哦......」

  可雲還沒反應過來,表情有點懵。

  徐麗促狹地笑了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他們能幹什麼?

  嘻嘻,肯定是做點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啦。」

  可雲聽完,小臉瞬間紅了。

  她狠狠推了徐麗一把,「徐麗姐,這我可就要批評你一下了,你滿腦子裝的什麼啊?

  沈清姐現在大病初癒,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啊!」

  「啊?」徐麗啊了一聲,詫異地看著可雲。

  徐麗歪著頭看向可云:「不是,我就不懂了,大病初癒怎麼就不能做那種事情了?」

  可雲跺了跺腳,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啊,那樣的話....那樣的話,身上的傷口會崩開的。」

  「嘖嘖.....」

  徐麗嘖嘖了兩聲,斜睨著可雲,「咦?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不就是兩個人親親嘛,只不過是親親而已,傷口怎麼就崩開了?」

  聽到這話,可雲的大腦宕機了。

  呃....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情,是指親親?

  「哦.....我知道了.....」

  徐麗笑嘻嘻地看著可雲,故意拖長了尾音,「我們的小可雲,剛剛是在想什麼色色的事情吧?

  天哪,可雲你好污啊!我只是覺得他們會抱在一起親親,你該不會以為他們在滾床單吧?」

  在徐麗促狹的目光中,可雲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轉紫,最後連耳朵根都是紅的。

  可雲的臉紅成了猴屁股,她氣得一邊跺著小腳,一邊指著徐麗罵道:「徐麗姐!你剛剛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的!」

  徐麗假裝聽不懂,故意說道:「嘿嘿,什麼呀?什麼故意的?明明是你太污了,所以想歪了,這關我什麼事啊?

  嘖嘖,還傷口被崩開,這得多激烈啊,想不到我們的小可雲,內心這麼污~」

  徐麗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可雲氣得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徐麗姐你欺負人!你欺負人!」

  可雲一邊說,一邊朝徐麗撲了過去,可雲生氣的時候,眼睛紅彤彤的,像一隻發怒的小兔子。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兩人一路跑到了醫院的花園裡,可雲一邊追著徐麗一邊罵:「徐麗姐,你太壞了,你天天欺負我,天天欺負我,嗚嗚嗚......」

  徐麗則是扭頭笑著回道:「可雲妹妹,那可不能怪我呀,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在想那種色色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呀?」

  「啊?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什麼事情啊?」

  不遠處,謝承運和曹樂提著幾個飯盒走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花園長廊里打鬧的兩個人。


  謝承運和曹樂是來送飯的,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提了好幾個食盒。

  徐麗抬手指著可雲一笑,「嘻嘻,小可雲好污的,腦子裡天天想那種帶顏.....」

  徐麗這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可雲一個虎撲,就撲到了徐麗的身上,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天哪,千萬不要往外說啊,她不要社死啊。

  徐麗姐真是太討厭了!!!

  在可雲要殺人的目光中,徐麗終於閉上了嘴巴。

  謝承運滿臉好奇地湊過來,看向徐麗,出聲問道:「徐麗姐,你們兩個剛剛在幹什麼?阿雲剛剛在想啥?她是不是在想我啊?」

  謝承運這麼一問,徐麗就忍不住想說,「可雲她啊.....」

  「徐麗!閉嘴!你要是再敢往外說一個字,我就跟你恩斷義絕!」

  可雲氣得小臉通紅,眼睛裡燃著熊熊烈火,好像下一秒就要噴出來。

  徐麗不敢說了,但是謝承運還一個勁地追問。

  「徐麗姐,徐麗姐,你說嘛,你們剛剛到底在聊什麼?」謝承運化身成了好奇寶寶,追著徐麗問個不停。

  可雲氣得直跺腳,她冷哼一聲,「謝承運!你要是還敢問,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

  聽到可雲這麼一說,謝承運心裡一下子慌了。

  「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了,阿雲你消消氣,對不起嘛.....」

  當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在可雲面前,謝承運突然變成了一個乖寶寶,沒了以前那種叛逆囂張的勁。

  謝承運在別人面前主打一個叛逆,但是在可雲面前,可雲說東,謝承運絕不往西。

  曹樂掂了掂手上的食盒,「好了好了,別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飯菜都涼了,我們快給沈清姐送過去吧。

  我們今天找大廚燉了母雞人參湯,這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徐麗歪了歪頭:「對了,陸野哥來了,他和沈清兩個人在房間裡,我們現在進去會不會不太合適啊。」

  「啊?陸隊長來了?」

  得知陸野來了,曹樂有點意外,「陸隊長不是一直在特訓嗎?他怎麼會來?」

  可云:「陸野哥剛剛結束特訓,他一結束特訓就趕來看沈清姐了。」

  聽說陸野在這裡,謝承運撇了撇嘴,臉上不大高興。

  怎麼到哪都有他?真是個討厭鬼......

  ............

  屋內。

  陸野的目光落到了桌邊的雞蛋羹上。

  雞蛋羹已經冷掉了,凝固成了一坨焦黃色的固體。

  陸野眉頭皺起,「你養傷的這段時間,徐麗她們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這伙食也太差勁了,他的清清可是病人啊.....

  沈清連忙解釋道:「前段時間剛做完手術,我只能吃一點流食,不是他們就給我吃這個,是我只能吃這個。」

  陸野沒有說話,只是端起冷掉的雞蛋羹,然後三兩口吃掉。

  吃完之後,他看向沈清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整點好的.....」

  沈清側目,有些詫異地看著陸野,「我還以為你會把雞蛋羹倒掉.....」

  這麼勤儉節約可不是陸大少爺一貫的作風。

  陸野揮了揮手,「倒掉多浪費啊,而且我喜歡吃剩飯,尤其是我老婆的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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