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小爺受了你們的大禮,給個紅包也是理所當然的,來,都把二維碼亮出來吧。」
陸野拿出手機晃了晃,笑得十分囂張。
謝承運聽到這話,瞥了一眼陸野,「嘁.....誰稀罕你那兩個臭錢。」
「嘿嘿,野哥,他不稀罕我稀罕,這是我的二維碼,您請吧.....」
本著有錢不賺是傻蛋的原則,徐麗笑著亮出了自己的二維碼。
陸野拿起手機隨意地掃了掃。
緊接著,徐麗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叮....您的支付寶到帳5萬元.....」
這聲甜美的提示音嚇了徐麗一跳,她愣愣地看著手機,張大了嘴巴。
臥槽!
五萬塊!
玩這麼大嗎?
她本以為陸野也就發個幾十塊錢,沒想到竟發了幾萬塊的紅包。
這5萬塊錢,都快趕上她半年的工資了。
支付寶個人帳號單筆轉帳上限是5萬塊,不然這個數字還能往上加一加。
5萬塊是轉帳的上限,不是陸野的上限。
隨即,陸野招呼曹樂,「來來來,接著掃,曹樂你也把二維碼亮出來,今天我心情好,給你們發大紅包。」
曹樂人也傻了,他要工作小半年才能拿到這麼多工資,陸哥一出手就是這麼多錢,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曹樂僵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野直接抽走曹樂的手機,叮得一聲掃了一下。
「叮.....您的支付寶到帳5萬元.....」
掃完二維碼後,陸野又把手機塞到了曹樂手裡,「嗨,都是小錢,拿著吧,之前都是你在負責清清的飲食,我還沒好好謝謝你。」
「來來來,小可雲的手機也拿來,時間倉促,我沒給各位準備見面禮,現在也算是補上了。」
陸野又拿走了可雲的手機,然後轉了5萬塊錢過去。
誰會不喜歡錢呢,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此刻的陸野,在眾人眼裡變成了全身散發著金光的財神爺。
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只有謝承運偏過頭,冷哼了一聲,「切,拿錢收買人心罷了。
不就才5萬塊錢,一個個高興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嘁,真沒見過世面。」
徐麗看著支付寶的到帳界面,笑得合不攏嘴。
嘻嘻,真好,摔一跤賺了5萬塊,這比她上班輕鬆多了。
徐麗再抬頭,看向陸野的眼神已經沒了任何敵意。
她拍著陸野肩膀笑嘻嘻道:「嘿嘿嘿,不愧是咱們沈清姐的男人!格局大大滴有!」
這話讓陸野很受用,尤其是徐麗說的那句「沈清姐的男人」,讓他美到了心坎里。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可雲和曹樂也衝著陸野不停道謝,眼神里多了一抹熱情和敬意。
「來來來,野哥你坐下,我給你從隔壁搬椅子.....」
「野哥吃不吃水果啊,我去給你洗.....」
「野哥,野哥,你熱不熱?我給你扇扇風!」
本著不讓財神爺白花錢的原則,三個人瞬間化成了陸野的小迷弟,忙前忙後地招呼著。
看到這一幕,謝承運有點吃味了。
尤其是看到可雲對陸野露出討好般的笑容時,他心裡酸溜溜的。
「嘁,不就才5塊萬錢嗎,有些富二代一出手就是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陸哥這點錢還不夠看呢,寒酸死了......」
謝承運撇了撇嘴,表情十分不屑。
「沒聽說過那句話嘛?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你們一個個好歹也是公職人員,怎麼能被錢財收買?眼皮子也太淺了。」
謝承運的這番話夾槍帶棒,尖酸刻薄。
屋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尬住了,徐麗幾人一時間被損得說不出話。
其實不是他們在討好陸野,而是陸野在花錢討他們開心。
陸野是什麼家世,什麼背景,他們能不清楚能不知道嗎?
這樣的人願意費心思跟他們搞好關係,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沈清在他心裡真的很重要。
因為陸野足夠重視沈清,才會想方設法跟她身邊的人搞好關係。
她們倒也不是貪圖錢財,只是這錢吧....這紅包是陸野給的,她們還真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在徐麗幾人眼裡,沈清就是自家姐姐,那陸野自然就是姐夫。
姐夫給弟弟妹妹們發紅包,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
本來陸野發了紅包,他開心,大家開心,沈清也開心。
結果讓謝承運這麼一通損,幾人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茬了。
屋子裡的氣氛有點尷尬,沈清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見,她咳嗽了兩聲,想要打破現在尷尬的局面。
「咳咳.....」
沈清咳嗽了兩聲,然後給可雲使了個眼色,「阿雲,快壓制住那個沒有眼力見的傢伙。」
可雲頓時會意,然後板起小臉,用胳膊肘捅了捅謝承運,橫眉罵道:
「你在說什麼啊?這個紅包對於我們來說已經很大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沈清姐男朋友的份上,我們才不會收。」
徐麗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再說了,陸野哥要是給我們幾十萬幾百萬,我們還不敢拿呢,我們的帳戶上要是憑空多出幾百萬,鐵定要被查。」
眼看幾個人都在幫陸野說話,謝承運意識到雙拳難敵四手,便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知道了,我就一外人,那你們跟陸隊長好好聊唄,我們回見.....」
說完,謝承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留給眾人一個氣呼呼的背影。
謝承運走後,徐麗看向陸野,有些奇怪道:「野哥,我怎麼感覺小謝一直針對你啊?你倆有仇?」
陸野摸了摸後腦勺,歪著頭想了想,「啊?我們倆應該也沒結過仇吧。」
「哦,好吧。」眾人哦了一聲,但是心裡依舊覺得有些奇怪。
謝承運平時對待別人也不這樣啊,怎麼到陸野這裡就變了?
「昂,我倆沒結過仇,我只是揍過他一頓.....」
陸野理了理袖子,慢悠悠道。
眾人:「.........」
好傢夥,怪不得呢。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徐麗感覺這裡面有故事,便問陸野道:「野哥,你為啥揍小謝啊?」
陸野嘆了口氣,「昂.....我剛到江城的時候,開車太快了,濺了他一身水,然後他攔住了我的車,剛好我的訓練員在跟我聊M國的事情,他就把我當成間諜了,之後他帶人砸了我的車,我就把他揍了一頓。」
眾人聽聞,互相看了看,然後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
小謝小心眼!
..........
另一邊。
謝承運氣呼呼地離開醫院後,就騎著小摩托往交通署開去。
一路上,他把陸野問候了八百遍。
真是太氣人了!
徐麗和曹樂向著陸野就算了,他大伯也向著陸野,整天在他耳邊說教,讓他向陸野學習。
他就納了悶了,陸野也不怎麼牛逼啊,又不出名,也沒有啥輝煌戰績,結果沈清姐還對他青眼有加。
嘁,不就是家世背景好了點,怎麼一個個都向著他。
現在就連可雲也替陸野說話。
真是可惡了!
謝承運一邊開摩托一邊罵陸野,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輛白色的計程車,正光速朝他駛來。
..........
江城,警視廳。
此時的江城警視廳十分吵鬧,人人忙進忙出,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快快快!快點通知老趙,那批越獄的犯人往南邊去了,讓交警大隊也幫忙圍堵!」
就在幾分鐘之前,江城看守所發生了一件大事。
毒牙和他的幾個小跟班,從看守所里越獄逃走了。
看守所里,關押毒牙和幾個犯人的鐵門洞開著,外面的桌椅東倒西歪,到處都是打鬥過的痕跡。
毒牙有一個絕技,他能用一顆小小的螺絲釘或者一截不起眼的鐵絲,成功撬開世界上任何一種鎖。
所以,普通的監獄和鐐銬根本關不住他。
毒牙被捕之後,在監獄中表現得老實,也很配合調查。
幾乎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從不抱怨,從不打架,也從不惹事。
所以時間一長,負責看守他的人員也就懈怠了。
今天正午的時候,看守所的東區出現了大暴動。
起因是有囚犯抗議食堂的飯菜太難吃,跟食堂的人員起了衝突。
獄卒們見狀,連忙帶著電棍加入了戰局。
結果十幾個犯人趁機向獄卒復仇,衝著看守所的人員拳打腳踢。
聽說看守所東區出現大暴動之後,大部分人員都被調去了那邊平息暴亂,只留下一部分人員看守犯人。
毒牙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越獄時機,於是便趁防守空虛的時候,偷偷撬開了鐵牢的大門,然後偽裝成送垃圾的清潔工,帶著幾個小弟逃出了看守所。
他們在途中遇到了幾個執勤人員,在一番交手之後,看守所兩名執勤人員一死一傷,場面十分慘烈。
這件事傳到江城警視廳後,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重犯出逃屬於重大事故,趙警長立即出動重案一組、二組、三組的人員,前去追捕出逃的毒牙。
毒牙身邊的還有三個同夥,他們在路上搶了一輛白的計程車,然後衝著城外倉皇逃去。
好巧不巧,他們跟謝承運走的是同一條道。
..............
前方,謝承運騎著小摩托,正一心一意地咒罵陸野。
後面,毒牙和一夥罪犯正駕駛著白色計程車光速前進。
當謝承運騎著小摩托路過一個水坑的時候,他身後那輛白色計程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沖了過來。
「唰!」
謝承運只看到身旁有一陣白影飄過,然後頭頂又下起了一陣泥雨。
「嘩啦啦.....」
謝承運被濺了一身泥水,白色襯衫頓時成了黑襯衫。
謝承運低頭看了看身上,然後愣了三秒。
操!他剛換好的新衣服啊!
他媽的,一天之內被濺了兩次髒水?
還能不能再背一點?
可忍熟不可忍,謝承運低吼一聲,騎著小摩托就躥了出去,他要攔下前面那輛白車,然後罰死車主!
謝承運單手開著摩托車,另一隻手拿了個小喇叭。
「前面那輛白色計程車請注意,您已經超速了,請立即停車接受檢查!」
謝承運騎著小摩托,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喉嚨都快喊冒煙了。
............
與此同時。
前方的白色計程車里,幾個越獄的罪犯正在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看守所是逃出來了,但是他們能逃多久,能逃多遠,能不能逃出龍夏,還是一個未知數。
毒牙老大聽到後面的叫喊聲後,擰了擰眉,「什麼聲音?」
「老大,後面有個交警追上來了,他說我們超速了,拿著個喇叭讓我們停車。」
開車的逃犯看著後視鏡道。
坐在駕駛室旁邊的毒牙老大,把頭伸出窗外看了一眼,「噫?後面這個小交警,怎麼看著有點臉熟?」
「老大,我認識後面這小子,他是江城交警大隊隊長,也是江城市長的侄子,好像是叫謝承運!」
「江城市長的侄子?」毒牙聽聞,眼中爆發出一抹喜色。
太好了!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知道該怎麼逃出這裡了!
毒牙拍打著車門喊道:「停車!停車!我們把那個叫謝承運的小子劫走!有市長的侄子給我們當人質,我就不信逃不出這裡!」
幾分鐘後,白色計程車逐漸減速,然後慢慢停在了路邊。
謝承運看到前面的車子乖乖停下了,心裡一喜,騎著小摩托就躥了過去。
停住摩托車後,謝承運伸手拍了拍車門,「喂,你們給我下車,請接受調查。」
謝承運話音剛落,白色計程車的車門就緩緩打開了。
謝承運伸頭往車子裡看了一眼,車子裡竟然坐了六個人。
好嘛,不僅超速還超載!
膽子還挺大!
這下不罰死他們,他就不叫謝承運。
謝承運目光一掃,然後落到了毒牙的臉上,他蹙了蹙眉,只覺得車裡坐的這個人十分眼熟。
這個人他好像在那裡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