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凡的印象中,小哥高宏福是和大哥蘇平是兩位最好的哥哥,小時候在家時會跟在大哥後邊一起玩耍,放暑假或者寒假去小哥家,就和小哥一起玩耍,小時候的時光總是快樂且短暫。
當高宏福坐在床上時,手機振動響起,本以為會是妻子發來的消息,打開一看是老弟蘇凡的消息,顯示為「小哥,最近怎麼樣啊,聽我母親說了你離婚的事,堅持住,一切都會過去的。」
高宏福愣愣的看著消息,不一會才回覆說:「放心吧,老弟,我沒事。」可是微信被拉黑,那五十多未打通的電話,發送的四十多條簡訊,完全沒有回覆,菸灰缸里的菸蒂,房間角落的空啤酒瓶,倦怠的面容,無不顯示著他的悲傷。
「小哥,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你就說一聲。」
「行,老弟,你好好上班吧。」
「中午休息,還有三十分鐘一點上班,小哥,加油。」
隨後高宏福並未再發來消息,蘇凡也未過多的詢問,接下來的兩個月里,高宏福相繼從蘇凡這裡借了5500元,4500元。高宏福只說是還在找工作中,不打算干抻面了,後來找了一個室內裝修的活,從學徒開始干起,高宏福自從離婚後,接下來的幾年裡並未再娶妻,也改變了許多,花錢不再大手大腳,喝酒抽菸也少了。往往人經歷過重大的生死離別後,內心都會發生改變,或好或壞。
六月份,鄭佳琪順利的畢業了,蘇凡表達了祝賀,並詢問了準備做什麼工作,去哪個城市,鄭佳琪只說先回趟家待一段時間,和一個室友商量好了,找了一份關於網絡直播相關的工作,去哪個城市不久後你就知道啦。
魏忠實在六月份不辭而別了,之前一個月發工資,魏忠實以十分認真的態度說,家人生病住院,所以代付的400元要等到下個月發工資一定還,蘇凡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誰能想到下個月發工資之前就走了,直接不來上班。雖然微信沒有拉黑蘇凡,但是一次也沒有回覆,蘇凡也沒有去找魏忠實,只當是花錢買了一個教訓,過了兩個月,魏忠實的微信依舊沒有回覆,蘇凡便刪除了他,人心難測啊,世界上唯有太陽和人心不可直視。很快,工廠又來了位新的質檢員,對於其他人來說就像魏忠實沒有來過一樣,但是蘇凡卻無法忘記他。
日復一日的工作,轉眼間九月初了,蘇凡已經工作一年,這一年裡,工廠二樓每個月都有「新人」來,每個月也有「老人」走,在臨近中秋節,方木偉上個月已經交了辭職單,在中秋節前離開,在離開前幾日一頓晚飯,蘇凡和方木偉在小區的美食廣場吃的。
蘇凡說:「辭職後準備做什麼啊?」
「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回家躺著。」方木偉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說道。
「你這是是要躺平啊,做個宅男,如果有錢的話想躺就躺。」
「可惜沒有躺的命啊,先回去待到過年,過完年再出來,反正手裡還有點錢,自從出來打工後只有過年才能回家,這次回家好好陪陪爸媽,再給我爸媽買點禮物。」
蘇凡想到自己也好久沒有回家了,這次過年終於可以回去看母親啦。蘇凡說:「不錯,年末我也有可能辭職,回家。」
方木偉突然問道:「你覺得做什麼事是有意義的?」
蘇凡愣了一下說:「每個人對有意義的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你去做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就好啦。比如陪伴父母,比如幫助陌生人的小的善舉,比如現在的工作,成為一顆螺絲,為中國的發展出自己的一份力。」
方木偉聽後想了一想說:「你所說有意義的事都是積極的直接性的,你說一名殺人犯做的事是不是有意義的,新聞上報導的就是那種報復社會,去幼兒園砍小孩子?」
蘇凡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說道:「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我不會去做這種事的,其實,在我看來,這種人做的事,極大的促進了學校的防範意識,這應該是一種間接的,被動的有意義的事。」
「那你這麼說,就像是非法買賣國家保護動植物,一些企業或者明星鑽法律的漏洞去少納稅,等等行為,可以極大的完善律法,看來你的想法很獨特嘛。」
又聊了一會,兩人才分開。
幾天後,「大包」方木偉走了,新來的人頂替了他的位置。
還有三天就是中秋節了,令蘇凡很意外的是工廠決定放假三天。蘇凡收到了鄭佳琪的消息,「中秋節放幾天假啊?」
「三天假期,你在哪個城市工作啊?」
「假期無事的話就陪我逛一逛杭州吧。」
蘇凡一看,原來這就是她的說的驚喜啊,「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