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有什麼事。()」符昭昭開口道。
亓官善嘿嘿笑了一下,隨後儘量軟著聲音道:「我聽說你最近挺閒的,能不能幫我去辦件事。」
符昭昭皺眉:「什麼事?」
亓官善:「也不是什麼難事。」接著他把東西遞了上來,「最近這片區域老是有車禍發生,想讓你幫忙看下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能夠順手解決掉這個問題就最好了。」
符昭昭接過亓官善給的資料,發現距離她剛回來的海城並不遠,甚至是一條主要經過海城的大道。
「這不是小寶的活?怎麼你現在也幹這個了?」
說起這個,亓官善一臉的尷尬,含糊道:「其實是我跟她打了個賭,結果賭輸了,作為報酬我的幫她處理一部分的事情。」
他這麼說,符昭昭就明白為什么小寶會肯定亓官善來找自己了。
原本打算拒絕的,轉念想到自己最近確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便答應下來。
亓官善看她同意了,這才鬆了口氣。
緊接著他忽然想起個事。
「對了,你這次出去順道幫我帶個人吧。」
「誰?」
「張泉。」
符昭昭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一皺,原本翻動的資料都放了下來,不解問道:「帶他做什麼?」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要不是亓官善突然提起,她都把人忘的差不多了。
不過從側面可以看出,張泉最近確實挺低調的。
亓官善:「你不知道?」
符昭昭皺眉:「知道什麼?」
「張泉升為中級觀察員了,不過外出的實戰經驗不多,我最近也沒時間離開迷都。」
初級升中級需要大量的任務堆積才能升上去,而且還需要有特別好的成績才會由管理級別的人員攜帶。
目前他們那一組就只有亓官善一人,其他的高級觀察員全部被派出任務了。
但是顯然亓官善最近很忙,根本顧不上對方,就把主意打到了符昭昭的身上。
「哎呀,你就幫我一下吧。再說了,人又是你帶回來的,都沒見過你怎麼帶人,就當身邊多了個能聊天的。」亓官善在一旁極力勸著。
符昭昭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行吧,你讓他準備一下。」
……
等再次見到張泉的時候,符昭昭顯然愣了一下。
原本的宅男氣質一去不復返了。
眼鏡還是那副眼鏡,但是蒼白的臉早就被陽光曬成小麥色,脆弱的胳膊身板如今看上去結實了不少,甚至還能隱隱見到一層薄薄的肌肉。
見到熟人,張泉忍不住露出個笑容。
「昭昭,好久不見。」
符昭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了句:「你變化挺大的。」
張泉立馬不好意思的低頭,撓了撓腦殼,「可能是前段時間天天出任務,可能是曬太多了。」
而且遇到危險級別較高的怪物,如果跑不快的話,可是會變成怪物的口糧,所以身體就這樣一點點的鍛鍊下來。
符昭昭點了下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他跟在自己的身後一同出發。
許是太久沒見的緣故,一路上二人都不怎麼說話。
準確的說,是符昭昭一上車就一副假寐的模樣,旁邊的張泉張嘴想說什麼,見她這樣又不得不把話吞了回去。
一路行駛,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去年才剛通橋合龍的地方,聽說從去年開始,每到晚上的特定時間,時不時就會出來事故。
事故有大有小,嚴重的一車無一生還,輕的高低也要送去醫院包紮,搞得每到入夜時分,都沒有什麼車願意經過這個地方。
不僅如此,聽那些在車禍中活下來的人說,他們在晚上開車的時候,橋上會無緣無故起一層大霧,在那大霧裡好像有一條體型巨大,會光的魚在。
他們就是看到這一幕嚇得沒反應過來,直接撞到橋墩上了,嚴重的直接撞出橋面,落入水裡頭。
不過據符昭昭的了解,這種情況挺多的,基本每個人看到的東西都不太一樣,但是又大同小異。
都是在濃霧出現的夜裡出事的。
張泉見她直奔大橋,忍不住問了句:「我看那些司機的意思都是晚上才會發現的,我們現在白天過去有用嗎?」
符昭昭看了他一眼,「你的思維被迷都裡面禁錮了。」
張泉愣了一下,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符昭昭給他解釋道:「正常的流程應該是,先確定位置,在走訪附近看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影響,導致產生這種情況的原因,如果沒有,那就需要換個方向,查這座大橋曾經發生的事情,再判斷怪物身份的真假。」
「你長時間在迷都出任務,你的潛意識很肯定要去的地方肯定是有怪物的,所以會首先根據怪物的習慣來制定出行的計劃。」
「但是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其實是確定造成這座大橋是什麼原因造成這種情況的。」
張泉聽的入神,點了點頭,隨後又帶了絲疑惑,「但是他們不是說有類似大魚一樣的怪物……」
符昭昭搖了搖頭:「我們需要先確定,那個奇怪的霧是不是含有讓人產生幻覺的情況。」
張泉了解的點頭,「那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先去大橋附近走走。」
出人意料的是,符昭昭原本以為最近事故多,大橋通行的車輛可能會比較少,卻沒想到車流量還挺多的。
對於這附近的情況,張泉還是做了功課的。
「因為這個地方是海城跟慶城直通的道路,基本比其他的路線能省小半個小時左右,再加上白天從沒聽說過有什麼車禍發生,所以這個時間段的車還是很多的。」
符昭昭嗯了一聲,思索片刻,便帶著張泉打了輛車。
小車行駛在路上,司機是個老師傅了,開車相當穩。
行駛在大橋快中段的位置,突然車震動了一下,就像是行駛過什麼凸起的位置一般。
司機對此已經習慣了,符昭昭卻感覺有些奇怪。
隨口問了句:「我記得這橋不是才剛建好沒一年嗎,怎麼這麼快就有地方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