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族的大道上,六匹赤雲龍駒拉著一輛豪華的車輦。
兩名馬夫駕車,他們身穿統一的服飾,一左一右地操控著韁繩,使車輦平穩地前行。
車輦的輕紗上織有一個小小的月族的圖騰,月族是大族,圖騰是身份的象徵。
車輦在行駛中,圖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大道兩旁的景色在車輦的緩緩行駛中一一掠過,遠處是連綿起伏的群山,近處是茂密的樹林,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
在車輦內,坐著兩名女子,一名年紀偏大的美婦,穿著華麗端莊,長得風韻猶存,柳眉杏眼,玉鼻挺翹,朱唇紅艷。
在她的旁邊則是一名少女,少女一身低胸上衣,儘管隔著衣服,也可隱約感覺到她兩股之間有一條很深的垂直股溝,外形曲線富於女性美,秀麗絕倫的瓜子臉,雪白如玉的肌膚,新月彎眉,櫻桃紅唇小嘴,烏黑的秀髮如瀑水直流而下,小短裙下,露出一雙美腿,看上去如璞玉一般亮麗。
「娘,我們離牧族還有多遠啊!」
少女的聲音如同清脆的溪流,她溫潤如玉的手掌輕輕撐著腮幫子,臉上流露一絲絲的無聊,目光看著車輦外變換的風景,風輕輕吹拂著。
「過了這個小山坡,很快就到牧族了。」美婦眼睛瞅了一眼外面的景色,雖然多年未歸家,但模糊記憶中的小坡依舊清晰。
美婦名為牧雨晴,牧族族長的胞妹,兩人年紀相差個30歲,她是牧安一手帶大,後來嫁到大族月族。
這次回牧族,主要是聽到胡族要進攻牧族的風聲,雖然她人已經不在牧族,可她沒有忘記牧安的養育之恩。
「娘,這牧族可真沒有待客之道,我們身為大族,屈尊來到他們牧族的地盤,卻沒有人前來引路歡迎。」
少女嗔聲埋怨道。
「心兒,牧族是我的娘家,牧族族長牧安是你的舅舅,你要收一下收你的性子,不能亂來。」美婦對著月心兒教育道。
「知道啦,我會注意一下。」月心兒一臉俏皮,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
牧雲來到二長老的住處,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院門,步履從容地走了進去。
幾名僕人見狀,立即恭敬地停下手中的活計,齊齊向他行禮,口中恭敬地喊道:「少主!」
牧雲頷首點頭。
二長老沒有伴侶,沒有子嗣,一個人獨來獨往,平日裡都是這些僕人照顧生活起居。
「二長老病情如何了?」牧雲向她們問道。
「老爺他……高燒不退,時而還會口吐鮮血,我們請來的醫師也束手無策。」僕人們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少主,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老爺。」
「我們給你跪下了。」
僕人感恩二長老的恩惠,都不希望二長老死。
「都起來吧,我來這裡就是看看二長老的傷,你們也不必太擔心。」
牧雲抬了抬手,托起她們的身體,不讓她們跪下。
幾名僕人神色微驚,驚訝於少主的實力已經深不可測。
來到房間,看著高燒不退的二長老,他立刻運轉功法替他療傷,二長老這個人剛正不阿,富有正義感,是一個很讓人敬佩的長輩。
隨著時間的推移,二長老體內的瘀血漸漸被排出體外,他的氣息也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他告訴眾人二長老的情況,吩咐她們按照他的要求抓藥熬湯。
僕人們聞言,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
牧雲回到家中,只見爺爺牧安,身著素淨的長袍,正跪在香案前,雙手合十,虔誠地燒香拜佛。
香菸繚繞,相互交織,他靜靜地站在爺爺身後,沒有出聲打擾,目光透過繚繞的煙霧,凝視著那尊佛像。佛像金身熠熠生輝,面容慈悲,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苦難。
「雲兒,二長老的傷情如何了?」牧安拜完佛後,緩緩轉身,眼中流露出關切問道。
「孫兒已經替他治好了,他已無大礙。」牧雲回答道。
「嗯,沒事就好。」牧安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的微笑。他點了點頭,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爺爺,我去看看靈兒。」牧雲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大廳之中。
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個精緻的棺木,四周,擺放著各色靈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蘇靈兒安靜地躺在其中,雙眸緊閉,仿佛正在沉睡。
「靈兒,先委屈你一下,等少爺找到靈寶,一定給你換個更好的地方。」牧雲看著棺中的蘇靈兒,輕聲說道。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那原本冰冷無溫的肌膚,此刻在他的觸摸下,似乎多了一絲柔軟。
他忽然想起,毒素在蘇靈兒的體內堆積,只會不斷地侵蝕她的肉身。
於是,牧雲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功法,將玄氣緩緩透入到蘇靈兒的體內。
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玄氣,將蘇靈兒體內的毒素一點點逼出體外。
隨著玄氣在蘇靈兒體內遊走,她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些許紅潤,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僵硬。
「想要維持靈兒的肉身不腐,宛若常人一般鮮活,就必須時常以玄氣溫養。」牧雲心中沉思。
「若能在蠻族墓冢中尋得一些珍稀的天材地寶,或許能有機會讓靈兒的肉身重新煥發生機。」
不管是為了爺爺還是靈兒。
這次的蠻族墓冢的開啟,他必須前去闖一闖。
牧雲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蘇靈兒,仿佛抱著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手指溫柔地掠過她的臉頰,輕輕擦拭著那上面的污漬。
那些污漬,是毒素和雜質從她的體內排出的痕跡,他知道靈兒是一個愛乾淨愛美的人,一定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把蘇靈兒輕輕地將蘇靈兒放置在床榻上,讓她倚靠著柔軟的枕頭。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出房間,去打一盆熱水。
以前,蘇靈兒總是細心地為他洗腳,那時的她,總是滿臉笑容,仿佛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種幸福。
現在,輪到他來照顧她了。
他端著那盆熱氣騰騰的水回到房間,輕輕地放在床榻前,蹲下身,脫下蘇靈兒的紅花鞋子放在一旁,接著輕輕地褪去襪子,露出那雙潔白無瑕的玉足。
他輕輕地捧起那雙如同羊脂白玉般細膩光滑的玉足,把它放進溫熱的水中,伸手輕輕地擦拭。
……
……
牧雲幫靈兒身上的污漬擦洗乾淨後,給她換了一身青色的百褶裙,讓她舒服地躺在床上,給她肚子蓋上被子。
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仿佛他的靈兒一直都活著,只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