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便是,消耗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
現在北部支流處,成了一片爛尾,無人管轄!
只不過趙煥身為大武太子,再加上先前趙況重病,這一法子也是經過百官商榷。
他們都不能過多的說什麼。
而現在趙振又想要開闢新渠,他們心中自是不願!
因此,還未等周仁站出來開口,劉廷睿便第一個站出,雙手作揖道:「稟陛下!」
「先前國庫虧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許起色!」
「若是再開闢新渠!怕是會重回先前啊!」
「是啊陛下!修建新渠看上去只消耗財力,但實則還有諸多的民生問題!」
有著劉廷睿開口,在朝堂上的其餘官員也是陸續站出。
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如今站出的這麼幾位,皆是反對者。
周仁見情況不妙,心中自是不悅!
大步踏出,輕咳一聲,衝著劉廷睿開口道:「劉尚書!若是旁人說沒有財力也就罷了!」
「你身為戶部尚書!國庫有著多少!你心中難道不知?」
「況且,先前國庫為何虧空,還用本官多言?」
說著,周仁目光便看向了最前方的趙煥。
言語中在暗指誰,不言而喻!
「最為關鍵的是,若不是晉王殿下,國庫現如今是何等模樣,無需本官多言!」
「如今晉王殿下親自前往河東兩地,並對河東周圍洪澇一事進行了調查!」
「修建新渠乃是晉王殿下認為較為穩妥的解決方法!」
「而你現在,卻拿國庫不充裕為藉口!」
「你可有心!?」
周仁早已將袖口掀開,雙手插在腰間,衝著劉廷睿、杜風醇等人開口喝道。
其模樣大有舌戰群儒的味道!
蕭程景見狀,心中也是暗暗點頭。
先前對於周仁,只是內心覺得靠譜!
如今經歷了此事,蕭程景也是真正認可了周仁!
這傢伙行!有事兒他真上!
周仁的話在朝堂之上響徹開來,一番呵斥下,先前還站在劉廷睿那邊的官員,皆是閉上了嘴巴。
面面相覷,眼中有著些許猶豫之色。
「周尚書說的不無道理啊!」
「不錯!若不是晉王殿下肅清朝堂貪官,國庫怎會緩過來?」
「並且以晉王殿下的性格來看,晉王殿下不是胡來的人!」
「既然說出了這一方法,多半是可行的……」
因為北境以一己之力勸退北莽大軍,和肅清朝堂貪官兩件事情。
讓趙振在朝堂內有著一定的聲望和影響。
若是換成之前,怎麼會有人幫著趙振說話?
面對周仁的呵斥,劉廷睿早已是愣在了原地,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嗓子裡像是塞了驢毛一般難受!
周仁所說朝堂官員皆知!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三言兩句之下,的確是顯得他忘恩負義了!
見無人再開口,周仁緩緩轉過身來,衝著趙況雙手作揖道:「啟稟陛下!微臣以為,晉王殿下此舉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微臣覺得,此事應當支持晉王殿下!」
趙況面無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周仁。
從而將目光轉移在了蕭程景的身上,凝聲問道:「秦太師如何認為?」
蕭程景眼瞳一閃,拱手道:「回陛下!」
「微臣認為,晉王殿下離開京城多日未曾回應。」
「如今傳來信件,定是經過仔細調查!才得出的結論!」
蕭程景能夠成為大武太師,在朝堂中的威嚴,聲望,無需多說。
說完此話後,朝堂官員紛紛點頭。
趙煥見狀,凝聲道:「秦太師說的不錯!」
「可兒臣認為,開闢新渠所得結果並不是太好。」
「畢竟,先前兒臣曾令人在恆陽河北部開闢兩條支流。」
「都未能影響河東、河西兩地洪澇受災!」
隨著趙煥話音落下,蕭程景、周仁,以及朝堂中太子一派官員皆是睜大了眼睛。
蕭程景未曾想到,趙煥為了不讓趙振修建新渠,竟甘願自爆!
雖說此事瞞不住趙況,可如今趙煥主動開口,意義自是不同!
在眾人詫異之時,
趙煥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作揖道:「父皇!此事兒臣先前做錯過!」
「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
「兒臣不想六弟再走兒臣走過的路!」
「還望父皇三思啊!」
趙煥眼眶中有著晶瑩之色閃動!身軀更是不斷顫抖著!
其言語堅定,仿佛方才所說,皆是發自肺腑!
如此親切的兄弟之情,更是令得朝中不少官員為之動容!
「太子殿下一心為大武,不願再看到我大武勞民傷財的一幕!」
「大武有著太子殿下這儲君,實乃萬年之幸啊!」
「是啊!太子殿下……」
一時間,在朝堂中的諸多大臣紛紛開口,為趙煥所說感動!
蕭程景則是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趙煥,眼底深處有著一抹厭惡之色出現。
這般手段,旁人看不清,他又怎會看不明白。
心中一邊思索著,
其腦海中也是想到了趙振在信封中所寫。
【岳父大人,此事事關重大!以趙煥之性格,定會百般阻撓!】
【不過我已有妙計解決!只需講述新渠之好處!便可力挽狂瀾!令得百官贊同!】
回想著趙振心中所寫。
蕭程景心中甚是踏實,更是有著幾分欽佩!
雖遠在河東之地,但對於朝堂所發之事皆能料到!
這般能力,無需多說!
回過神來,蕭程景面色更為堅定了幾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出幾分驕傲與自信!
而這驕傲與自信,皆是趙振帶來的!
「太子殿下與諸位說的都不錯!」
蕭程景略顯渾厚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
此話一出,本眼淚盈眶的趙煥突然愣在了原地。
趙煥其他的不知,他清楚的知道,蕭程景定然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如今突然幫他說話,肯定有貓膩!
還未等趙煥多想,蕭程景的聲音便再度響起:「不論是太子殿下,還是朝中諸位!所擔心的,無非是修建新渠,費時,費力!費金銀!」
「可對於此等擔心,晉王殿下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