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主真是有心了!」
趙振淡淡一笑,目光隨之落在了曲融昱身後的範文州身上。
先前那威風十足,氣度偏偏的范家公子,早已別折磨的不是人樣。
「曲家主,這範文州為何不說話?」
趙振看著那口中流血的範文州,心中已然猜測出來,範文州被曲融昱割下舌頭。
之所以這麼問,自然是在逼問曲融昱。
「回晉王殿下!興許是這小子害怕殿下。」
「在小人令人前去捉拿他之時,他便打算咬舌自盡!」
「好在小人令人將他阻止了!」
曲融昱可謂是編瞎話不打草稿的老狐狸,面對趙振的質問、刁難,沒有絲毫破綻。
若不是如今趙振手中有著兩個活口。
還真不好定這傢伙的罪!
趙振微微頷首,臉上有著恍然之色,沉聲道:「原來是這樣。」
本在後面就情緒激動的範文州,在看到趙振點頭示意後,更是瘋狂起來。
不顧身旁那曲家護衛,身子不斷搖晃著,口中更是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想要引得趙振的注意。
只不過,還未等趙振開口,在其身前的曲融昱,眼眸微微一凝,眉頭緊皺。
甚是不滿的側目看向後方道:「聒噪!」
話罷,其麾下護衛便一巴掌打在了範文州的脖頸後方。
先前還在吵鬧的範文州,頓時暈了過去。
只是,在倒下之時,其眼眸中滿是不甘之色。
對於這一微小細節,趙振自是看在眼中,不過趙振並未多言。
先前的一切,他在這福州樓上看的一清二楚,範文州未曾被冤枉,而這曲融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待範文州暈過去後,曲融昱看向身後手下,沉聲道:「將這叛賊送給殿下!」
「是!」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曲融昱甚是滿意。
自己也終於是洗脫了嫌疑。
「殿下,若是無事,小人便現行告退了!」
伴隨著曲融昱話音落下,趙振嘴角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一些。
「曲家主,著什麼急?」
「本殿這裡可要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呢!」
曲融昱聞言,眼眸微微一驚,一抹期待之色出現在了曲融昱的臉上。
他不曾想到,今日這般,不僅可以讓範文州替自己死!
還能認識到晉王介紹的人。
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與皇室有著些許關係了。
想到這,曲融昱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
只不過這笑容在趙振看來,有些猙獰罷了。
「殿下請!」
曲融昱雙手作揖,沉聲說道。
趙振將躺在地上的那兩位西域人拉起,內力注入到其經脈之中,令其清醒過來。
兩人清醒之後,看著面前的趙振。
面目之上滿是慌亂之色,頓時跪在了趙振身前,不斷開口道:「饒命!饒命!」
這簡單的大武話,他們倒是會。
而這一幕,早已令得曲融昱愣在了原地。
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神色滿是驚駭之色。
身後的冷汗瞬間冒出,將衣服浸透!
「這!這!」
曲融昱瞪大眼睛,看著那兩位西域人,口中不斷喃喃道。
腳步更是不受控制的朝著後方退去。
趙振目光一轉,重新落在了曲融昱的身上,沉聲問道:「你們二人,可曾認識這人?」
伴隨趙振開口,石騫也是在一旁做起了翻譯。
隨著石騫話音落下,兩位西域人眼眸精芒綻放,重重的點了點頭。
嘰里咕嚕的對著石騫說了一串。
石騫也將其中意思翻譯給趙振:「殿下,他們兩個說,就是曲融昱。」
「這傢伙還說,若是此事被城中百姓發現,便將家揚城給屠了!」
石騫話音響亮,在天地之間響徹開來,即便是遠在十幾米外的曲融昱,依舊能夠聽的清晰。
聽到這話,
曲融昱頓時愣在了原地,急忙開口為自己辯解道:「瞎說!老夫何時說過要屠城了!這主意乃是範文州提出的!」
「殿下饒命,還請殿下還小人青白!」
曲融昱跪在地上,哀求道。
趙振眼神平淡的看著曲融昱,對於曲融昱的這般姿態,趙振心中早有預感。
這老狐狸,當真是什麼事兒都能做的出來。
只不過,在這慌亂之間,曲融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說漏了事情。
「那曲家主的意思是,同那範文州一同商議過,如何刺殺本殿了?」
此話一出,本就跪在地上的曲融昱,神色更是慌亂。
磕頭的頻率比之前都加快了許多,淚眼望著趙振,不斷哀求道:「殿下誤會了!殿下饒命!」
對於曲融昱的話,趙振自是不會相信。
冷臉望著跪在地上的曲融昱,凝聲喝道:「曲融昱這些年你壓榨大武百姓!與青山州范氏勾結在一起!」
「幾乎是成為了家揚州的土皇帝!」
「更甚派人謀殺本殿!」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知罪?」
趙振聲音鏗鏘有力,好似雷霆在天地炸響!
每一句話,都深深的扎入到曲融昱內心!
令其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著。
曲融昱緩緩起身本想著再開口解釋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巴,曲融昱神色上多了些許頹廢之色。
緩緩開口道:「草民知罪……」
「來人!帶走!」
趙振也不會再多說什麼,衝著身側喊道。
伴隨著趙振話音落下,莫煒帶著數道天武衛,朝著曲融昱的方向而去。
至於那曲家護衛,哪裡敢攔在天武衛面前。
面對威風凜凜,氣勢十足的天武衛,曲家護衛皆是朝著兩側躲去。
將曲融昱主動讓了出來。
「石騫!」
趙振再度喝道。
「末將在!」石騫抱拳回應!
「你帶人前去曲府,查封曲府!」
「將其家眷,統統帶走!」
「是!」
本神色無常的曲融昱,在聽到趙振提到其家中女眷之後。
情緒隨之崩潰開來,衝著趙振大喊道:「殿下!此事家中女眷子嗣無人知曉!」
「皆是草民自己一人之行!還望殿下放過!」
對於曲融昱的苦苦哀求,趙振臉色上依舊有著一抹冷冽之色,凝聲喝道:「如今倒是知道錯了!」
「可知道的未免晚了些!」
「下去懺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