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是什麼人?敢在杏花樓作妖!」葉辰大喝一聲,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那公子翻身落座,他咬著牙怒吼道:「小的們,給老子打!」
好端端的杏花樓,一下子就變成了人們的爭打之地,一時間混亂不堪。
而翠鳥看到了是江寒,連忙假座哭腔:「公子,奴家這裡疼,這裡也疼,好疼好疼,你摸,你摸摸看呀……」
說著,就要把江寒的手往自己懷裡帶。
不過那葉辰秉持著一腔熱血的原則,帶著幾個兄弟,拿著刀槍棍棒就開始跟那些紈絝公子少爺戰在了一處。
那可謂是打的相當精彩,雙方有來有回,不亦樂乎。
不過奈何葉辰現如今還在新手期,而對方身邊還帶了幾個家族門客,打起來竟然不相上下。
「膽敢打我家少爺!?找死!」
一個魁梧的大漢忽然從人群中拍案而起,他抄起了桌子上的大刀就朝著葉辰殺了過來。
須知道葉辰的第一個機緣,也就是那「魘魔心法」早已經被江寒給奪走,而且還直接將那洞穴給轟塌了。
所以現在的葉辰的修為還在鍛體期。
鍛體、金丹、元嬰、出竅、圓滿、宗師、天人。
這鍛體期就好比是剛入門的級別,而眼前這大漢足足有金丹期的道行,一刀下來,那桌子立刻碎成了好幾段。
而葉辰的寶劍也被震落在地。
「不好!」葉辰臉色慘澹,心說吾命休矣。
但他忘了,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江寒,畢竟這江寒的修為如今已經有圓滿初期了,只要再加把力就能圓滿中期了。
對付這樣的金丹期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倒是誰,原來這李家還養了金丹期的門客,真是好大的排場。」江寒笑著,拿出了摺扇。
那摺扇竟然擋住了那把大刀!
這一幕也是叫葉辰驚詫不已,他說道:「寒兄,你竟然……你竟然有修為?」
「畢竟公子那可是江城碼頭的話事人呢。」一邊的翠鳥吃吃笑著。
葉辰恍然大悟,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碼頭上來了一個年輕人,硬是將江城最敗落的碼頭給盤活了。
江寒看了他一眼:「若是小太爺我不會點拳腳,碼頭早就被地頭蛇給瓜分了。」
葉辰心情也激動起來,心說若是拉攏了眼前這青年,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啊!
這寒江不但有些拳腳,而且還能未卜先知!
沒等葉辰起身,江寒朝著那漢子三下五除二,直接打在地上喊親娘。
周遭的那些幫手看到了這裡有狠人,也扶著自家少爺開始撤退。
「公子,你沒事吧?」翠鳥近前來說道。
江寒摸了摸她腦袋:「誰敢欺負你,那我絕不放過他!」
翠鳥頓時心花怒放,笑靨如花,若不是旁邊有人,只怕這時候已經立刻朝著江寒投懷送抱了。
「寒江兄弟,明天我會親自來碼頭拜訪你,到時我們一起商量試煉之事!」葉辰是徹底的服帖了,他說道。
江寒也十分高興,抱拳道:「如此甚好,那不才就準備一桌酒席,你我不醉不歸!」
「好!」葉辰哈哈大笑。
葉辰等人離開,這時候楊龍過來:「少爺,您為何要答應他,他可是……」
「他現在雖然是天劍派的一個小弟子,但他有丹藥天賦,將來在天劍派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人你直接殺了他,你能得到什麼?你若是利用他,那豈不是我們就多了一張延伸到天劍派的情報網了?」江寒看了一眼楊龍。
楊龍頓時大為驚訝,心說這幾天的少爺仿佛變了一個人,之前雖然經商天賦卓越,但在大事方面考慮不周,但如今卻心思一下子變得那麼縝密起來了。
當然楊龍也不知道,之前那傻憨憨的江寒是被迫屈服系統,成為「常規的反派」,變成主角練級道路上的墊腳石。
如今系統自己跑路了,那麼他江寒已經是徹底自由了。
自己來寫劇本,可比按照別人的劇本來演繹要爽快的多。
因為這場騷亂,走了不少的客人,不過這也不影響江寒和凌雲襄的碰頭。
凌雲襄吃飽喝足,她說道:「之前天劍派差點要了你的命,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
「如今血宗想要讓我們對付天劍派,如果有朝一日天劍派沒有了,你說我們魔宗的下場會如何?」江寒說道。
這句話也是將凌雲襄給點醒了,畢竟她也知道這些日子自己父親的煩惱。
而天劍派是正道巨擎,讓一個落寞的魔宗去對付,那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完全是被當做炮灰使,而凌雲窟的目標也是為了能夠讓魔宗復興,但這條路很難走。
「所以我尋思著,能不能換條路,一直以來我們都在盲目的打鬥,卻從未真正了解過天劍派,我想順著葉辰,去一趟天劍派的試煉。」江寒說道。
凌雲襄攥緊了拳頭,她說道:「但這樣很危險。」
「我知道危險,但為了我死去的父親,又或者是為了魔宗,我都得試試看。」江寒說道,他自然不可能說,魔宗即將被闔歡派取代,就算說了也沒人信。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江寒現在先自己行動起來。
凌雲襄雖然還想勸幾句,但在魔宗大義的面前,她知道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什麼。
江寒想了想,拿了一張紙出來,上面寫了一些自己部分的想法,然後藏起來交給了凌雲襄,讓凌雲襄先去帶給二叔。
深夜。
翠鳥在她的閨房裡準備了一個巨大的木桶,裡面放慢了花瓣和香料。
倆個侍女在左右,寬去了她一身的綾羅輕衫。
燈火不斷的跳動,在隱約的火光下,翠鳥的肌膚如同新鮮的凝脂玉一般無暇。
真不愧是杏花樓的花魁。
皎潔的月光透過雕花窗戶撒了進來。
照在了翠鳥的白皙的皮膚上面,肌膚上那一顆顆水珠,就像是一粒粒美玉,晶瑩剔透,閃著光彩。
這是新坐上去的溫水,故而比空氣要溫暖一些,熱騰騰的霧氣,將翠鳥籠罩在其中,雲裡霧裡,如同是仙女沐浴一般。
她慵懶的看了一眼窗外,忽然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