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原來我不是跳河自殺!原來我沒有白血病!原來我是被人蹬下河的。」
失而復得的記憶就像被斬斷的水珠子,一顆顆重新串聯起來,塞進他的大腦。
恍然間,他猶如幻化成了至高脫俗的上古大神。
不但腦子清智無比,身體更像加足能量的超人。
記憶如潮水般拍打著他的靈魂,醍醐灌頂又震驚憤怒!
「媽呀!陽憨憨,你不會真的淹死了吧?你可別嚇我!」
白玉潔拿了浴巾回來,看著水裡的龍驕陽紋絲不動,嚇得失魂落魄。
她扔下浴巾,衝到大木桶旁,雙手環抱在龍驕陽的腋下,奮力一提。
拽出龍驕陽的同時,激盪的艾葉水撲騰了她一身。
「玉潔!你幹什麼?」
龍驕陽回過神來,眼睛直勾勾地鎖死在她的身上。
憑良心講,白玉潔的身材真的前凸後翹,曼妙又婀娜,簡直是萬里挑一的人間尤物。
「哇噻!四水哥真的是好艷福,竟然能娶到她!」
龍驕陽忍不住讚嘆起來。
「陽憨憨,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嚇死嫂子了!」
白玉潔著實被嚇得不輕。
本想著只是借點種子,延續劉家的香火,差點連龍家的香火也斷了。
「玉潔,我,我好像,好像,變正,正,正常了!」
「天啦!陽憨憨,你叫我玉潔?你真的不傻了嗎?」
白玉潔難以置信,兩人四目相對,他眼裡是誘惑,她眼裡是他掛在腰上的褲衩。
「玉潔,等下再說,你先迴避一下,我換身衣服。」
「哦!對對對!衣服在我房裡,你先裹著浴巾,等下來我房裡。」
白玉潔芳心顫動,捂著臉跑出了洗澡間。
「玉潔,要不......」
龍驕陽本想讓白玉潔把他衣服拿過來,可她早跑沒了影。
想起剛剛白玉潔那曼妙的身材,他真有些後悔清醒過來。
裹好浴巾,他怯怯地走進白玉潔的閨房,他發現這房間分明多了幾分妖嬈的香水味。
白玉潔側躺在席夢思床上,臉上粉紅粉紅的。
「杵在哪裡幹啥?我房間你又不是沒來過,難道這會兒還不好意思了?以前你小子可沒少上我的床,現在變好了,難不成還想賴帳啊?」
白玉潔見龍驕陽站在門邊不敢上前,故意激勵著他。
「不,這樣不好吧!要是讓四水哥看見,非殺了我不可!」
龍驕陽理智在線,他心裡明白,自從傻了之後,都是這兩口子在幫襯自己。
要是沒有劉四水和白玉潔從西王河裡救起他,可能早就餵了西王河的魚蝦。
因此,這戴綠帽子,爛良心的事,他斷然不能做。
「噗呲!瞧你那嚇破膽的熊樣!你別擔心,這事是你四水哥特意交代的,他說你可憐,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再說他現在下地去了,估摸著兩三個小時才能回來。」
白玉潔意識到龍驕陽的腦子已經變好,有些話她難為情,根本不好意思明說。
「玉潔!你還是把衣服扔給我吧,這種事,我,我.......」
龍驕陽支支吾吾,依然不敢上前半步。
「爸,媽呢?」
劉四水和老父親剛到彎里的苞谷地,卻沒看見母親王翠花的身影。
「你一驚一乍的幹啥?你媽可能摸小路回家做飯了。」
劉興隆說道。
「啊?哎喲!爸,你先幹活,我肚子疼回去上茅房。」
劉四水大驚失色,心裡想著要是母親回去撞破陽憨憨和白玉潔的美事,那還了得。
他如離弦之箭往家裡奔去。
「媽的!白玉潔這賤人現在一定很享受吧?」
他內心極其掙扎,就像得了精神分裂一樣。
噗!
他跑出一身大汗,幸好,母親還沒回家。
側耳聽屋內動靜,心裡像針扎一樣疼痛。
「他們是完事了還是沒開始呢?」
他越想越煩躁,輕輕開了門鎖。
「白玉潔你不就給陽憨憨泡個澡嗎?咋這半天都還沒洗好?」
他哪裡好直接問他們有沒有幹事?只得拐彎抹角的試探。
「你個瓜貨,不去下地幹活,跑來聽牆根,你以為人家像你論秒計時啊?」
白玉潔非但沒驚到,反而一頓奚落。
劉四水真想一腳把門蹬開,可想著延續香火的事,還是悻悻地走向院壩。
「陽憨憨!你給老子快點,別得寸進尺哈!」
他沒好氣的朝屋內喊了一嗓子。
「你可聽見了?那瓜貨的意思你不明白嗎?」
白玉潔索性走下床,把龍驕陽往床上拉拽。
「玉潔,我醫科大學畢業的,四水哥的病包在我身上,保證你們來年就抱上娃娃。」
龍驕陽沖向床邊,扯過衣服,開始往身上套。
「驕陽,要不說你傻呢,我和你四水哥都六七年了,看的醫生比喝的涼水還多,別說懷上孩子,就連這黃花大閨女的稱號也保護得妥妥的。」
白玉潔話剛落音,臉上就紅了。
「放心!玉潔,我肯定能治好。」
「哎!你這傻小子,有艷福都不知道享!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都是迫不得已,我是女人,你四水哥又是劉家的獨苗,因此我們做夢都想有個孩子來延續劉家的香火。你就當是報我們的救命之恩吧,你放心!只要懷上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白玉潔豁出去了,她確實深愛這個家,只要有了孩子,她的腰杆在西王村才硬得起來。
她顧不得廉恥,主動伸手扒下龍驕陽剛要穿好的衣服。
「玉潔!別這樣!相信我,你和四水哥一定會有孩子。」
他掙扎著,欲掰開她的手,可她索性死死的抱住他。
「驕陽,你是覺得我丑嗎?不喜歡我這樣的嗎?難道你真的見死不救嗎?別忘了,是我們救了你,你變傻這麼久,哪一點不是我在幫你照應?你就算還我們一個人情不行嗎?」
白玉潔急得媚眼通紅,剔透的眼淚水簌簌而下,一連串的反問讓龍驕陽措手不及。
龍驕陽堂堂七尺陽剛之軀,豈能沒有慾念?
他心裡其實有些躁動,但想到他們有恩於自己,又怎能下得了手呢?
如果真的忍不住誘惑,干下這苟且之事,我有何臉面面對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