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面對工作人員的「試吃」龍驕陽縱然一身本事,也敢怒不敢言,好在那兩人拿得也不多,兩三斤而已,況且人家也說要幫他們宣傳宣傳。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太陽越來越烈。
半個小時過去,偶有幾個色鬼,晃蕩著偷瞄林香草,基本上是無人問津。
「完了完了!看來高估了種果子這事,如果就這樣的生意,種那麼多葡萄賣得出去嗎?」
龍驕陽心裡開始打鼓。
林香草不時拉拉裙子。
有時顧下又顧不了上,大白腿上小麥麥蚊貪婪美味,咬出不少小紅點。
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寫滿了焦躁,周邊和他們一樣表情的也大有人在。
「讓一讓!好狗莫擋道!」
「滾!別擋我大哥過路。」
「前面的讓開,不然我掀了你的攤子!」
不遠處傳來一聲聲囂張而又厭惡的吆喝,聽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莫不是混混,欺行霸市,搞爛事吧?」
龍驕陽心裡微微一緊。
果然!十幾個打扮得奇形怪狀的『妖孽』,慢慢掃蕩過來,每路過一家都要拿兩個果子咬一口扔地上,完全不把農民伯伯的勞動成果當回事。
他們個個赤膊,身上有紋龍的,有紋鳳的,有紋刀的,也有紋女人的。
頭髮染得更是五顏六色,烏七八糟,身上劣質香水味透著幾絲渣渣味。
領頭的男子瘦高,精瘦,臉蠟黃,尖嘴猴腮,看著像猴哥的近親。挑染了一撮金色頭髮,三七偏分,把一邊眼睛都遮蓋完了,還帶了副耳環,眼裡的邪氣和凶光嚇得了老實巴交的農民,但嚇不住龍驕陽。
「你這桃子不錯!兄弟們,收了吧!」
耳環男像是專程找上門來買他家果子,他從嘴上取下煙,拿起桃子咬了一口吐在地上。
他猛吸了幾口煙,朝林香草噴了過去,猥瑣而又貪婪的目光讓林香草渾身起雞皮疙瘩。
小弟們開始起鬨,拿果子的拿果子,逗笑的逗笑。
「大哥,還沒稱秤呢!」
龍驕陽把林香草拉到身後,客氣地問道。
「不用稱,我全要了!」
耳環男嘴裡吧唧著煙,從屁股兜里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邪笑著遞給龍驕陽。
旁邊老伯見勢不對,帶著孫子連忙躲閃,周邊好幾個果農也都看出了端倪,紛紛讓出一大塊空間。他們雖膽小,但都不傻,知道這夥人是混社會的,給一百塊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強買強賣。
「大哥,不好意思,我這裡桃子和李子加起來1210斤,剛剛被別人拿走兩三斤,我算你1200斤,我賣兩塊一斤,你得給我2400塊錢。」
龍驕陽一臉正氣,沒有半點慌張。
「2400?那好,今天錢沒帶夠,改天給你,貨我先搬走。」
耳環男一口濃煙吐在龍驕陽臉上。
「不好意思!山里人小本買賣,概不賒欠!」
龍驕陽抬手扇了扇煙霧,伸腳踩在筐子上。
「兄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林源獼猴哥吃你兩個桃子是看得起你。」
「對不起!我沒聽說過什麼獼猴哥,不過古惑仔里的烏鴉哥,山雞哥倒是聽過。」
龍驕陽絲毫沒給面子。
「兄弟們!搬!今天這桃子老子吃定了!順便還想吃兩顆葡萄。」
獼猴哥失了面子,直接來硬的,他大手一揮,小弟們一擁而上。
「我看你們誰敢動?光天之下強搶財物,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
龍驕陽大喝一聲,跳到果子前面。
「哈哈哈!鄉巴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林源獼猴哥就是王法。」
一個小弟嚷嚷著揮拳向龍驕陽打來。
「哎喲!疼,疼,疼!」
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小弟的手便被龍驕陽,反身扣在的後背,右腳輕輕往前一帶,那小弟便跪在了地上。
「媽的!你他媽不想活了,兄弟們弄死他。」
獼猴哥,徹底被激怒了,根本不管小弟的死活,號召小弟動手。
自己則向林香草撲了過去。
霎那間農貿市場上演了一場街頭火拼,遠遠圍觀的人把現場圍得水泄不通。龍驕陽沉著應戰,這些個小嘍囉根本不他對手,他幾乎站在原地,來一個打飛一個,來一雙踢翻一對。
獼猴哥想趁機占林香草的便宜,被龍驕陽一個漂亮的旋轉掃堂腿掃翻在地。
他一邊保護著佳人,一邊利用她的拳腳,上演了一幕火拼中的情侶華爾茲。
圍觀者倒是大飽了眼福,不但欣賞到了龍驕陽的好身手,還時不時地瞅到裙下風光。
幸虧林香草的打底褲比較嚴實,否則可真的虧大了!
「好,好,好!年輕人好身手!」
現場圍觀的人們紛紛拍手叫好!
獼猴哥及眾小弟在地上哀嚎打滾,好不狼狽。
火拼中,不少果子打翻在地,有的被踩爛,有的還在翻滾,龍驕陽心疼不已。
「請讓一讓!借過下!」
人群北面,有人高聲借過,聽聲音很有禮貌。
嘈雜中,四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穿制服的胖子領著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和一個靚麗姑娘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西裝男,是個近六十的男人,看著氣質不凡,但杵了一根拐杖,看著應該是腳上有毛病。
制服男自不必說,這三個人從穿著上看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
「三叔,是這個賣桃子的在鬧事,要不,我叫派出所的過來。」
「你看這像是人家在鬧事嗎?」
男子臉色鐵青,抬手示意不用。
「媽的!臭農民,老子弄死你。」
剛剛還在地上打滾的獼猴哥,見靠山來了,爬起來摸出一把彈簧跳刀,沖向龍驕陽。
眼見刀尖就要扎向龍驕陽脖子。
「住手!」
「啊!」
人群一陣驚呼,氣質男人大喝一聲,身邊的年輕姑娘則嚇得尖叫。
千鈞一髮之際,龍驕陽只是微微一笑,伸手鎖住獼猴哥手腕,稍稍用力一捏,彈簧跳刀瞬間跌落,銳利的刀尖直插獼猴哥大腿,鮮血咕咕的往外冒。
「今天,好好的教你做一回人,不然你還真以為在林源就是王法。」
龍驕陽沒有輕饒,啪一聲踹在他腿上,獼猴哥瞬間跪地呼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