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觸底反彈,絕處逢生,羊被毒死,反而讓龍驕陽找到了正確道路。
在莊雨菲和林香草的大力支持下,龍驕陽新的優質羊養殖基地拔地而起。
兩個月時間,不但建設了兩個現代化的小羊圈,還培育出100多隻優質母羊,小羊羔也繁衍出200多隻。通過藥液改良的成年羊也有一百多隻,完全能夠充足的供應莊雨菲的餐飲店。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你這個挨炮打的,沒良心的死貨!這個孩子我要是生下來,我天打雷劈。」
龍驕陽正和江舒影在診室里你儂我儂,門口傳來尖銳的吵鬧聲。
「你去!打掉就打掉!老子知道這個娃是你和龍傻子搞出來的。」
劉四水的聲音明顯比白玉潔還大聲。
「好你個沒良心的劉四水!我要跟你離婚!你這個爛人不配有子孫後代!」
白玉潔傷心的大哭起來。
「驕陽,怎麼回事?好像有你的功勞喲!」江舒影揶揄道。
「別開玩笑!除了你的,我從沒鋤過別人的地,玉潔嫂子現在大起個肚子,這麼吵下去,對她孩子不好!」龍驕陽白了江舒影一眼,疾步走向劉四水家。
「驕陽!你來得正好,這個爛人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嗚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找了這麼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白玉潔見龍驕陽走來,哭得更傷心。
「四水哥,玉潔嫂子,你們怎麼回事嘛?以前生不出孩子,拼命都想生一個,現在懷上了又吵來吵去,究竟是為了哪般嘛?」龍驕陽大聲質疑道。
「龍傻子,你莫在這裡假裝好人,你乾沒幹過自己心裡還沒數嗎?我算著日子,是不是那次你倆進山打的野炮?」劉四水厚顏無恥的說道。
啪!
「你個雜種!虧老子治好你的病,這麼好的女人你不珍惜罷了,她大肚子你都還要冤枉她。我他媽不是種豬,看好了,這個才是我婆娘!她叫江舒影!」龍驕陽生氣至極,啪啪幾巴掌扇得劉四水眼冒金星。
此時最高興的要數江舒影,雖然沒登記結婚,但龍驕陽的宣示讓她很滿足。
「來人啊!龍傻子打人啦!龍傻子打人啦!」劉四水哇哇亂叫,卻無力還手。
「玉潔,你快說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龍驕陽一把將劉四水按跪在地上。
「嗚嗚嗚嗚!劉四水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拿去找王富民他們入股了。我本來想著用這些錢種天麻呢!現在天麻種不成了,錢也沒了!」白玉潔委屈巴拉。
「蠢貨!沒用的東西,扶不上牆的爛泥!你眼瞎還是豬油蒙了心?」龍驕陽氣得連踹幾腳。他腦子裡一直在想,劉四水家哪為的錢?
「龍傻子!你眼紅吧?別人事業做得大你不樂意了?」劉四水嘴犟得跟牛一樣。
嘀~嘀~嘀~
幾人爭執不下,門口傳來一連串刺耳的汽車喇叭聲。
「怎麼這麼多車?好像是上次拉羊的那些人!」白玉潔止住哭聲,疑惑地看向門口馬路上。
「壞了!可能是收購方來退羊吧?」龍驕陽沒了吵架的心情。
望著土馬路上好幾輛卡車顛簸著往李雨純的養殖基地駛去,龍驕陽心裡意識到將有大事發生,繼上次出欄第一批羊之後,再沒看到他們有羊出欄。
村民沒有太多耐心,第一批羊出欄拿了錢,都想乘勝多分錢呢!可偏偏看見基地里的羊越來越多,來拉羊的廠家卻不見蹤影,有些偏激的村民已經開始對李家不滿。
李雨純和李宇昂兩姊妹可謂是人精,自家那點錢怎能支撐起這麼大的養殖場呢?於是乎西王村的村民便成了他們的提款機。村民都想賺錢,再說前面有林香草養羊成了富婆,誰看到都眼饞。
所以幾百戶村民紛紛掏出家底投錢,少則兩三千,多則兩三萬。第一批羊出欄李雨純很會做人,當場就按投資比例分錢,讓還在猶豫的村民完全失去了防範,就連劉四水也跟著反水。
「李總!你們嚴重違約,羊肉的品質和當時你們提供給我們的樣品羊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養殖基地省城蜀都食品集團的長公主翁懿鐵青著臉,就差拍桌子。
「翁總,我看這事一定有誤會,我們西王村的羊都是同一個口種,同一片水土,同樣的草料,再說我們的養殖工藝和設備也都是最先進的,怎麼會有出入呢?」李雨純哪肯承認。
「樣品羊確實沒問題,我們的第三方檢測確實也證實了你們西王村的羊確實與眾不同,你們帶我們去品嘗了幾次,也確實不錯。但這證明不了你們這批羊的普通,甚至劣質。」翁懿直接把檢測報告拍在了李雨純面前。
「難道龍傻子他們的羊確實與眾不同?難道他們的羊和西王村的水土沒有半點關係?可是我們羊的品種是一模一樣的啊!」李雨純心裡開始慌了,她拿著兩份檢測報告,手上有些微微顫抖,目光投向李宇昂。
「翁總,這批羊退肯定是不能退的,一來是因為款項我們都分派給村民了,二來項目是縣裡的重點項目,我們也不能擅自改了鄒縣長親自主持的項目。」李宇昂直接拿鄒飛出來做擋箭牌。
「說來奇怪,你們鄒縣長當時殷勤的把我引進來,現在連電話也打不通了。」
翁懿很不爽。
「哦!這幾天縣裡在開人代會,鄒縣長可能很忙。不過這件事只是小事,我看我們私底下協調就好,不用去麻煩鄒縣長。」李宇昂隻言片語,試圖把這事給掩蓋過去。
「可以啊!這批羊退還給你們,以後每一批羊,我們都要先檢測,如果不過關我們就終止協議。如果品質是普通的級別,那就按照普通的價格來收購。」翁懿直接攤牌。
「翁總,這樣不妥吧?我們的羊絕對沒有問題,我看是你故意刁難吧?」李雨純來了脾氣。
「呵呵!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可以,你們不退也行,但我們的合同立馬作廢!」
翁懿強硬回擊,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