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驕陽!你進來吧!」
臥室傳來王佩瑜羞澀的呼喚。
龍驕陽平靜的走進去,他心如止水,毫無波瀾。王佩瑜把枕巾蓋在臉上,雙手僵硬的護在胸前。她保持著原始的羞恥感,但明顯想多了。
《西王濟世》心法龍驕陽早已爛熟於心,加上這麼長時間的修煉,他的手法及運轉的各種對症的技法如行雲流水,精準又恰到好處。
王佩瑜開始還緊張,到後面卻像做泰式按摩一樣享受,甚至還情不自禁的哼哼兩聲。
三刻鐘的功夫,龍驕陽的將藥液送入她體內,便完成了所有治療流程。他深呼吸一口,收氣于丹田,看著床上微閉雙眼的王佩瑜,他甚至有幾分可憐。
「好了!佩瑜阿姨!你的病治好了,逼出的毒素污血你自己清理一下,我在客廳等你!」
龍驕陽說罷輕輕走出臥室,他心裡忐忑,完全沒底,不知道王佩瑜會不會說出秘密?
衛生間裡他不斷地往臉上撲水,腦子裡鬼使神差的浮現出了火鍋店外那個東瀛美女。
「不好意思了!女鬼子!我不是有意的!」他嘴角稍稍上揚,不自覺又流露出幾絲歉意。
「驕陽,你還真有一套,我懷疑你真的不是人!」
「佩瑜阿姨,你這就不對了吧?我幫你治病,你還罵我!」
龍驕陽剛想出衛生間,被王佩瑜堵在門邊。
經歷這次特殊的治療,她不再扭捏,短得臉紅的吊帶睡裙加身,似乎完全對他不設防。
「我是在誇你,說實話我感覺渾身通透,輕鬆了好多,這臉上突然也放光了!」王佩瑜仿佛變了一個人,之前的陰霾瞬間消失。
「建議你明天再去做個詳細檢查,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龍驕陽貼著她的身體擠出了門。
「你總是問戒指的事,它究竟和你什麼關係?我記得那枚戒指是李建楠的祖傳之寶。」王佩瑜跟在他身後,突然提到戒指。
「所以,你真的知道戒指的事情?」龍驕陽興奮地捧住她雙肩,眼裡在冒光。
「坐下說吧!」她臉色微微一紅,輕輕撥開他的手,往沙發上靠去。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龍驕陽撓了撓頭。
「沒關係!反正你什麼都看見了。」王佩瑜兩手一攤,仰躺在沙發上,雙腳有意無意的翹在茶几上。這撩人的姿勢讓龍驕陽不敢直視。
「你給我說說那枚戒指的故事。」她似乎發現了自己的豪放姿態,收起身子點燃一根煙。
龍驕陽被反將了一軍!自己的秘密都還沒打探清楚,反倒被人家問起自家秘密。他愣了幾秒,睜大雙眼凝視著王佩瑜。
「你別誤會,我沒有想要打探你底細的意思,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確實參與了那枚戒指的交易。也正是那枚戒指毀了我的半生。」王佩瑜嚴肅下來,雙腳交叉,手指輕輕彈了彈菸灰。
龍驕陽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輕輕坐在她身旁,順手拿起桌上的煙。剛想點菸,發現是女士煙,又放了回去。
「哎!」
他長嘆一聲,雙手揉搓著臉頰。
王佩瑜瞥了他一眼,起身進了臥室,再出來時正拆一盒軟華子。
啪!
她點燃煙,隨手遞給龍驕陽。
龍驕陽看了她一眼,接過煙放進嘴裡猛吸了兩口。
噗!
煙霧繚繞中,他緩緩地打開了話匣。
「這是一個人倫悲劇!那枚戒指是我奶奶的,我奶奶第一次婚姻有個兒子,當年我奶奶掉進井裡,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施救。我猜想很有可能是他在我奶奶臨死時偷走了那枚戒指。」龍驕陽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天啦!人世間還有這麼惡毒的事情?」王佩瑜很震驚。
「李建楠是我那個外家大伯的靠山,我想一定是他幫我大伯銷了贓,但我搞不明白為什麼又和你聯繫在了一起?」龍驕陽目光銳利,像雷射一樣瞪著她。
王佩瑜沒有躲閃,嘴角不停的抽動,兩人對視了好一陣,王佩瑜站起身走到窗邊。
嚶嚶嚶嚶!
她忍不住抽泣起來。
龍驕陽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里,走到王佩瑜身邊,兩人幽幽地望著窗外的一片漆黑。
「去年年中的時候,有個老闆找到我想接近孫連城,正好當時我也在為孫連城四處找點有價值且不顯山露水的東西。李建楠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這事,後來那個老闆找到他,從他那裡搞到這枚戒指。」王佩瑜泣不成聲。
「這麼說這戒指到了孫連城手裡?」龍驕陽焦急的問道。
「經鑑定,那枚戒指是清朝乾隆年間的皇家配飾,所以價值不菲。李建楠賣了那個老闆四百萬,李建楠承諾分給我一百萬,而且那老闆還把戒指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孫連城,是我收的。」王佩瑜淚流不止。
「天啦!你們不是在受賄嗎?這不是犯法嗎?所以你才離開孫連城對嗎?」
「不不不!不是我要離開他的,是李建楠那個死畜生害了我!」王佩瑜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不顧矜持伏在龍驕陽肩膀上大哭起來。
龍驕陽瞬間僵住,不知應不應該安慰她。
「別激動!佩瑜阿姨,李建楠已經死了。」
「不!他死得太容易了,他應該被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王佩瑜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他到底怎麼了你?你沒有拿到戒指嗎?」
龍驕陽同情的問道。
「那個畜生以給我一百萬為藉口,約我到酒店,他,他,那個畜生竟然在水裡下了藥。我,我,我被他,被他......嗚嗚嗚嗚......被他迷奸了!」王佩瑜兩腿一軟,差點摔倒。
「天啦!真他媽不是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那伊蓮知道嗎?」龍驕陽一把扶住他,心裡頓時湧出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對李建楠的憤怒。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畜生後來經常要挾我,逼我做了好多苟且之事。那個雜碎竟然還把性病傳染給了我。」王佩瑜瘋狂地搖著頭,哭得快暈死過去。
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龍驕陽的想像,他難以置信,這麼枚戒指牽扯出這麼噁心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