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胸肌緊實,紋理分明,幾滴水珠沿著脖子滑過鎖骨、胸肌,塊狀分明的腰腹,最後沒入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身上肌肉線條漂亮流暢,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成熟男人的性張力拉滿。
心跳不受地跳快一拍,頂著微燙的臉頰,我無暇多看,見他身前沒有異樣後,又繞到他身後,將半掩住他後背的浴袍往下扒拉,整個後背露在空氣中。
下一秒,我眼眶一熱,氣惱地拍打他胳膊:
「你不是說沒受傷嗎?這是什麼?」
他皮膚白,好幾道泛著瘀血的青紫傷口,從肩胛骨一直蔓延到後腰處,幾乎占據他整個後背,觸目驚心,讓人心疼不已。
指尖在他肩胛骨一處傷口周邊碰了碰,嘴裡喃喃著:
「傷成這樣,也不知道傷到骨頭沒有。」
「跟那人纏鬥時沒注意,挨了幾個悶棍,只是看著嚇人而已,沒傷到骨頭,擦點藥就好了。"
男人無奈苦笑:
「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心疼,所以才沒說。」
我一聽,不由更氣:「你傻啊,這種事瞞得住嗎?難道你要一直在我面前不脫衣服?」
更何況這麼大的圍剿劫持事件,新聞都已經報導出來了,甚至連他照片都放上網了,說他與劫持人質的歹徒打鬥時受了傷,要不是自己剛才刷手機看到,還真被他哄住了。
男人但笑不語,我沒好氣瞪他一眼:「全都脫了,給你擦藥。」
懶得再跟他扯,拎起藥箱放在床頭柜上,偏頭見他將浴袍脫了,只剩一條包裹性極好的內褲,一身強勁的完美肌肉群盡收我眼底,濃厚的男人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可現在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我看了幾眼便移開了視線,等男人似笑非笑趴在床上後,才將憋的一口長氣呼了出來。
拿藥給他後背消毒、擦藥時,他身體輕顫,我手下力度越加輕柔,又心疼又氣惱,板著臉嚴肅道:
「霍炎宸,我以後再也不信你說的話了,你就會哄我,報喜不報憂。」
「還是你覺得,我沈曦月就是那種不能共甘苦的女人?」
話落,男人忙側過身,抬眸看著我,笑得討好:
「是我錯了,老婆,下不為例,以後不管好的壞的,我都會第一時間跟你分享,別生氣了,嗯?」
他修長手指扯著我睡衣晃了晃,清澈無辜的眼神,神似討好賣乖的小媳婦兒般。
我不由覺得好笑,但面上依然繃著,沒打算這麼輕易讓他過關。
他的想法我能理解,認為我是他老婆,就該開開心心地享受一切,外面的風風雨雨有他擋著。
我想,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這樣被寵著的生活。
可我更不想在他身邊變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失去自我生存能力的無知女人。
男人見我這模樣,就知道無法應付過去了,勾起的唇角透著無奈的寵溺,索性從床上坐起身,將我一隻手貼上他左胸口。
「老婆,感受到我的心跳嗎?就像我現在對你的承諾一樣,再真實不過,不會再有半句謊言和敷衍。」
他光裸肌肉下,跳動的心臟強勁而有力,"砰砰砰"地衝擊著我發燙的掌心。
對上他深邃的真誠眼眸,我心跳如擂鼓,靜默良久,說道:
「那就再相信你一次,以後看你表現。」
「好。」
男人眉眼微彎,漆黑眸底碎著的光芒璀璨奪目。
我眸光微閃,想抽回仍貼在他胸膛上的手,卻被他大手扣緊手腕。
我臉一熱,緊實肌肉越來越有觸感,心底不免有些躁動,心肝亂跳。
「老婆,我們好久沒有……」
男人灼熱吐息噴灑在我耳朵上。
我只覺整個人都滾燙起來了。
男人手臂一伸,將我牢牢圈在他懷裡,輕吻落在我脖頸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靜謐房間裡充斥著滿滿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氣息。
……
浴室里,男人幫我洗淨手擦乾,見我一臉懊惱地瞪著他,嘴角噙著饜足的笑,低頭親了親我唇角:
「乖,別生氣,過了前三個月再……」
聽他虎狼之詞,我頓時羞紅了臉:「誰氣這個啊。」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直抱怨怎麼還不能做。
「不是嗎?」
他挑眉,一把將我抱起回到床上,「剛才我看你很失望的樣子。」
「你才沒有滿足失望呢。」
我被他氣笑了,轉身鑽進被子裡不想再搭理他。
身後一聲輕笑,下一秒,整個身體落入男人溫熱懷抱里。
「不逗你了,睡吧,就讓我這樣抱著你。」
男人繾綣柔情的嗓音貼著我頭頂響起,漸漸的有些昏昏欲睡,腦子裡卻忽地想起某件事,人又清醒了幾分。
斟酌再三,狀似隨意開口:
「我覺得你爸媽感情真的挺好的。」
「嗯?」
「我今天不小心看到你爸給你媽擦眼淚,問她為什麼哭,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爸那麼溫柔的樣子呢,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我回想著白天的情形,看得出來,霍父那樣一個冷麵硬漢,確實只有在霍母面前才多幾分其他神采。
男人這次靜了十來秒鐘才散漫說:
「嗯,他們是聯姻結婚,相處久了,感情也就深了。」
他的語氣里聽不出太多情緒。
想到白天聽到的秘密,我心底糾結又糾結,要跟他說嗎?
可這種事自己又要如何開口?
萬一因此引得他們母子關係更加惡劣,或是影響到霍父與霍母的感情,自己豈不是幹了件壞事?
可不說的話,這件事一直擱在我心底,始終覺得不妥,有些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