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秘書把發爺送回𡋾墅,就笑著對發爺說「這段時間我也從財姐家搬到你這裡住了,這樣工作上更方便一些,我們住樓上,保姆方嬸住一樓。」
「好的,保姆方嬸?這麼快就請了保姆了。這些事你安排就好。明天我們先去千島灣碼頭安排石方的事。」發爺的酒也有八成了,他想儘量遠離丁秘書那盪人心脾的體香,他知道,夜晚的朦朧中有很多把持不住的誘惑。
「嘿嘿,這就是龍海速度。好的,那咱們都早點休息,明早出發千島灣。」丁秘書把發爺送進房,幫他準備內衣,安排他洗澡。
「不用麻煩你了,你也累了一天,回房洗澡早點休息吧。」發爺報以丁秘書一個微笑,他還真不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模式。
「我跟財姐都是這麼安排的,你慢慢適應。」丁秘書也沒理睬發爺,只管忙她自個的事。「這些衣服都是公司助理安排送過來的,不知可合身?」她從衣櫥里選出一套深藍色內衣放進浴室,對發爺說。
「好的,謝謝丁秘書啦。這麼費神用心,真不愧是財姐手下得力幹將。」發爺很欣賞丁秘書的辦事能力,周到快速。
夜色在窗外漸漸深了,遠去的月色淡淡地透過窗簾底紗,似乎在窺視人間那心中暗涌的相遇。
財姐的心此時也難平的,雖然醉意未消,但想著與發爺發生的種種交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憑一面之緣就把這麼重大的工程項目交給他,難道是憑藉直覺還是他那身影與性格都像曾經已失去的初戀?
初戀是青春的也是幸福和痛苦的。每個人初戀都是有故事的,故事的新舊與長短都是在主人公的人生演繹中不斷變化出悲、歡、離、合。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自己和一個學友葉佳佳在吃夜宵,她們吃得正香時,有一個中年光頭男走到她們桌前,拎著啤酒醉醺醺的要求她倆陪他喝一杯,她們倆只是白了光頭男一眼,這下惹得他不高興了,便伸出手摸摸財姐的小臉蛋,財姐手一攔正好打在他的啤酒瓶上,「啪」光頭男的啤酒瓶被碰地上了,他氣得一把抱起她就亂親亂摸了起來,她的學友葉佳佳嚇得用桌上的菜碗一下丟在光頭男頭上,砸得光頭男頭上頓時流出了血。
光頭男惱羞成怒,扔下財姐,一把抱起她的學友葉佳佳逕自向郊外走去。此時雨下得很大,葉佳佳本身就穿得透薄,在雨中一淋,頓時線條分明,像裸著身子被抱在雨中。
「柳鳴燕救命呀,救命呀,」葉佳佳拼命地掙扎著叫著財姐,財姐也求救著,店老闆和三三兩兩的食客都嚇得不敢吱聲,他們也不敢報警。
財姐,本名柳鳴燕,她自己也恨這個名字,這個名字讓她留下太深的恥辱。財姐也跌跌撞撞地衝進雨中追著,這裡本身就是郊外,追了好長時間,她也追不動了,癱坐在泥濘的路上。等她找到葉佳佳,只見她衣衫破爛地倒在一個廁所邊,地上的血在雨水中流動著,也滲到她的身上。
葉佳佳沒有哭,咬破的嘴唇也滴著血,柳鳴燕抱著她大聲地哭著,「都怪我,都怪我,」那次的雨下了一整夜,所有的路都積滿了水,所有的骯髒都被浸泡在混沌的泥水中,無法沖刷,她記住了這個光頭男。
她們咽下了這骯髒的夜晚。葉佳佳從那時便離校出走了,從此也無音信,每每想起那場雨,那個夜晚,她就揪心的痛,她欠她一個貞潔,一場青春。
財姐從那時起就喜歡強大的男人,那樣就會有依靠,也不會有那場被雨蹂躪的夜晚。也想讓自己強大起來。
那年她畢業了,拉著行李箱準備乘大巴車回家。突然她發現了那個光頭男正慢慢悠悠地在站牌邊閒逛,嘴裡咬著一枝狗理巴草,正哼著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她頓覺眼前一黑,怒從心起,也不知借了誰的膽子,一把抓住光頭男,大喊「抓流氓啊,」
光頭男愣了愣,似乎也認出了她,便哈哈哈大笑起來,「哇,那天晚上沒抓到你,但你的同伴也不錯,還是地道的真貨,今天可是你送上門的,老子也要嘗嘗你是不是原裝原味的。」說完轉身就摟住了她。
有幾個等車的旅客都笑咪咪地看著他們,他們猜測著這對是什麼關係兒,也太開放了吧。
「沒事,沒事,我的女朋友又跟我鬧了。」光頭男邊抱起財姐,邊對幾個旅客說。
「不要聽他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他,救命呀。」財姐雖個頭高,卻畢竟不是光頭男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抱起走了好遠。
眾人都笑了,現在的小青年不像話。
財姐掙扎著,呼救著,光頭男淫笑著,「老子今天運氣真好,難怪大清早就被喜鵲吵醒,原來是有這等好事臨門。」便一路小跑往不遠處小樹林奔去。
「站住,你怎麼能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一聲沉沉的吼叫,他們面前擋著一個青年男子,質問光頭男。
「不要管閒事,咱小夫妻打鬧關你屁事,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光頭男對擋在前面的男子吼道。
「我不是他老婆,他是流氓,你救救我。」財姐如抓住救命稻草,大聲求救著。
「你放下她,她都說不是了。」
「吵架都是賭氣話,你不要在我們夫妻間插上一腳。」光頭男臉都不紅,嘲弄著攔路的小伙子。
「大哥,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就是上次強姦我同學的流氓,今天正好讓我逮住。」財姐放下恐懼,理清思路求救著。
「放下,」那個年輕人一把抓住光頭男胳膊,用力一捏,疼得光頭男抬手扔出財姐,只見說時遲那時快,那個年輕人輕身一縱,雙手接住財姐順勢轉了個圈穩穩妥妥地把她放下。
「你找死呀。」光頭男兇狠狠地掏出刀直插那個年輕人,只見他一個側身,伸起長腿掃出,光頭男被摔了個狗吃屎。
「你等著,」光頭男露出凶光,拔腿向小樹林方向跑去。
「他不能跑,他是禍害我同學的流氓。」財姐拼著命跟後追著。那個年輕人也愣了愣,也追了過去。
他們穿過樹林,追上山路,但早已不見光頭男的身影了,只得坐在石坡上大口喘著氣。
財姐這時才有空看清眼前的男子,一副端正的國字臉,高挺的鼻樑,濃眉大眼,厚厚的嘴唇稜角分明,1米8不到的個頭寬寬的膀子,細細的腰,胸肌一塊塊如獨立的島嶼,寬寬胸懷,讓人覺得安全可靠。
「謝謝你,大恩不言謝。」財姐羞澀地垂下眼,她的出現,讓她化險為夷,脫出魔爪,可惜沒能抓住這個流氓。
「不用客氣,我叫闕不凡,你呢?」他自我介紹著,顯得落落大方,紳士。
「我叫柳鳴燕,經貿大學的,剛畢業準備回家。」財姐也緩過神來,伸出手熱情地同他打著招呼。
他們握了握對方的手,一股靜電讓他倆一麻,他們倆都感受到了人生由此以來電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