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信坐在審問室里是懵的,幸虧他提前知道了一點消息,不然更糟糕,根本不知如何應對。
昨天晚上縣紀委的人問了問他,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沒做過什麼違法違紀的事,除了有一次他多報了吃喝帳,只有幾十塊錢,其它他什麼事都沒有。
縣紀委的人就讓他坐在那裡想,等想好了再說,最近剛發生的事,不信他回想不起來。
等到今天早上,縣紀委的人再過來問吳信,吳信還是滿臉委屈地說:「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我是被冤枉的。」
聽到冤枉兩個字,紀委人員冷笑一聲問:「你晚上跑到別人辦公室里去,冤枉你了麼?」
吳信先是一怔,接著反應很大地叫起來:「領導,我怎麼跑到別人辦公室了?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看見吳信不見棺材不落淚,紀委人員取來放像機,放錄像給他看,吳信一看見錄像里的自己,登時癱軟在椅子上。
他以為只是事情暴露了,卻沒想到,還有證據!
吳信滿頭大汗,身體顫抖起來,緊張到極點。
雖然無恥做了這事,但他此時年齡也不大,面對紀委的審訊,他撐不住,而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
「趙書記。」縣紀委的兩名幹部站起來說。
「你們先出去,我來和他談談。」來人肅著面孔說。
「趙書記,他要交代了。」
「我知道,等一會你們過來。」
紀委兩名幹部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紀委那兩名幹部又走了進來。
「領導,我交代,我是潛入到石雲濤石鄉長的辦公室放了一個東西。」一進門,吳信就忙不迭地交代道。
紀委兩名幹部說:「是什麼東西?快說!」
吳信道:「是一封信。」
「一封信?什麼信?」紀委兩名幹部感到比較意外。
吳信低著頭道:「石雲濤石鄉長與我們鄉里的謝莉莉是未婚夫妻關係,但我一直喜歡謝莉莉,所以就有些嫉妒他們兩個,他們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我心裡頭就更不高興,便想著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給石鄉長寫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是什麼?」紀委兩名幹部雖然不太相信這話,但還是厲聲地問道。
吳信接著道:「我在信里就寫謝莉莉之前與多個男人交往過,早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好讓石鄉長懷疑謝莉莉,取消與謝莉莉結婚的事情,我沒落款,下面就寫著是知情人。」
紀委幹部蹙了眉頭問:「信呢?信上哪兒去了?」
吳信便說道:「我放過之後,想想又覺得不妥,到了早上石鄉長還沒到辦公室的時候,我又悄悄取出來撕碎了。」
「撕碎了?你倒圓的很完整,死無對證了是不是?」紀委幹部不無嘲諷地說。
吳信腆著臉道:「領導,如果我有一分一毫的假話,出門我讓車撞死。」
吳信發了毒誓,但紀委兩名幹部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說:「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攝像機都給你錄著呢,再在這裡胡說八道,馬上把你交給公安局,看你還老實不老實!」
吳信馬上叫屈道:「領導,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們想想,我把喜歡謝莉莉這種私密的事都告訴你們了,還能說什麼假話呢?」
「喜歡別人怎麼又私密了?可見你這人心地很陰暗,我問你,你手裡頭為什麼會有石雲濤辦公室的鑰匙?」紀委幹部一拍桌子問道。
吳信馬上答:「是我私下偷偷配的,有一次我拿了石鄉長的鑰匙,便悄悄配了一把。」
「你悄悄偷配別人鑰匙,就是為了這個?」紀委幹部質問。
「我心裡頭因為謝莉莉的事,早就對石鄉長不滿,才會偷配他的鑰匙。」吳信嘟噥著說。
「對他不滿,就要栽贓陷害是不是?」
「我沒有,我沒有栽贓陷害石鄉長,你們不要冤枉我。」
吳信開始咬死口這樣講了。
就在吳信被審問之時,徐國棟在另一邊也是滿頭大汗,與吳信一樣面臨著紀委人員的審問。
「領導,我在檢察院已經把情況講清楚了,我現在沒什麼可說的。」徐國棟睜著眼睛說道。
「徐國棟,你胡說八道,你說石雲濤和張愛軍收受你的賄賂,他們怎麼收受你的賄賂的?」紀委幹部喝聲問。
徐國棟道:「我不講過了嗎?就是那麼收的,在辦公室,就這樣。」
「徐國棟,我們告訴你,誣告他人是要犯罪的,你要是再這樣講,就把你交給公安局處理!」
徐國棟臉上的汗又冒了出來。
過了老大一會兒,徐國棟一聲嘆息,終於低頭說道:「我對不住張書記,我沒有給張書記送那三萬塊錢。」
「那你為什麼要說給他送了三萬塊錢?」
「我想找張書記幫忙給我兒子找工作,張書記不答應,我就對他起了怨心,便想著誣告他一下,讓他吃點苦頭,沒想到這是違法的事。」
徐國棟把這事講了出來,紀委幹部一聽,問:「舉報張愛軍的信是不是你寫的?」
「有舉報信嗎?我不知道。」徐國棟愣了一下回道。
「你不知道?你誣告他人,別人怎麼知道你會誣告他人?我看你還是在這裡滿嘴放炮!」
徐國棟身子一抖,慌慌地說:「那是我寫的,是我寫的。」
看到徐國棟這副表現,紀委幹部懷疑他話里還是有水分,但不好再問下去,便說:「張愛軍你是誣告的,那石雲濤怎麼回事?」
聽了這話,徐國棟坐在那裡又想了半天,說道:「石雲濤我記錯了,不是在他辦公室給他送的錢,是在我家裡。」
「在你家裡?」紀委幹部聽了這話,大感意外,覺得這老小子說話沒有一句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