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們紛紛歡呼起來,他們揮舞著拳頭高舉,齊聲高呼。
李淵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
一手大棒,一手甜棗,套用雖老,但好用啊!
這次士卒的吼聲都不用那些屯長,隊長帶頭,自發地吼出聲來。
這讓前排的屯長一個個面色驚懼的看向後方。
一個個陷入瘋狂的士卒。
隨後再回頭看向李淵,這一刻,心裡的一切不滿煙消雲散。
小心思也沒有了。
或者說是不敢有了。
士卒們還在高呼。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大方的將軍。
光是這一點,就讓他們起了徹底為李淵效死的心。
直接忘了那所謂的嚴將軍。
起碼嚴將軍在的時候,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而李淵是真真切切的在拉攏他們。
這一刻,也不管李淵是怎麼上位的了。
只知道他們的將軍是李淵。
這場作秀,雖然讓李淵損失了將近三十萬銅錢,將嚴吳一路搜刮來的銅錢減少了三分之一。
但所換來的是李淵徹底的在這支黃巾軍當中立住了腳。
沒有人能輕易推翻他。
「今日定下規矩,從此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先登,斬將,奪旗,這三樣當中的任何一樣,只要成功,重重有賞,還可憑藉軍功升任隊長,屯長,曲長,爾等本事有多大,就有多大的官位,在本將這裡一切都沒有問題,只要爾等肯廝殺,只要本將有的,你們都有!」
李淵舉著環首刀,指著下方一千多號士卒大聲宣布道。
此話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淵。
「婆娘有沒有?」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李淵當即看了過去。
「有,明日只要攻下這片土地的莊園或者塢堡,本將做主,將那些莊園,塢堡主的女人賞賜給你,不僅如此,只要我們黃巾軍推翻漢庭,本將保證每個人都將擁有五百畝土地,戰死者一千畝!」
李淵面色漲紅的興奮吼道。
反正這些都是沒影的事,畫大餅誰不會畫啊!
反正東西都是別人的,自己分了也不心疼。
而李淵的這句話瞬間讓在場一千多號黃巾士卒呼吸粗重了起來。
不僅是他們,就連那些剛招募來的新兵也面色漲紅,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殺向那些莊園,塢堡。
「將軍萬歲!」
不知是誰起的頭。
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上千黃巾士卒舉著手臂高呼了起來。
「將軍萬歲!」
「將軍萬歲!」
李淵見狀,嘴角在火光的照映下微微上揚。
軍心可用。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三分鐘熱度了。
明天一試便知。
待到全軍冷靜下來後。
「發賞!」
李淵大手一揮!
程武跟著黃都前往輜重營,抬來了三十多個大箱子,裡面裝著的都是銅錢。
十幾個文吏雙眼通紅的看著面前的銅錢。
「發下去,按照本將剛才說的發!」
李淵看著這些文吏說道。
在見到這群文吏也通紅著眼後。
李淵索性一併發了。
「你們也有,每人千錢,算是我這個將軍給大家的見面禮,黃長史萬錢!」
李淵看著這十幾個文吏以及黃都說道。
「謝主公!」
以黃都為首的文吏聞言立刻拜倒。
「起來吧,弟兄們都已經等不及了!」
李淵笑著看著下方已經迫不及待的士卒說道。
「哈哈哈哈哈!」
聞言,下方士卒哄堂大笑。
隨後在李淵的安排下,以屯為單位,先將士卒的賞發下,之後再是將領的。
足足發了一個時辰,終於結束了。
李淵看著已經黑透的天色。
算算時間已經快到亥時了。
沒想到整個軍這麼麻煩。
不過還不是結束的時候。
夜間的巡邏也要安排上。
「現在本將安排各隊輪流巡邏守夜!」
李淵背著手看著這些安靜下來的士卒。
「謹遵將軍號令!」
李淵點了點頭。
隨後安排起四支隊伍,這四支隊伍,一百人在外巡邏,一百人在營地巡邏,半個時辰後輪換,確保營地安全!
「爾等巡邏之時必須小心謹慎,做到萬無一失,排查周圍十里,不可使營地出現變故,須知爾等家眷皆在大營,一旦有個什麼閃失,爾等家眷皆死無葬身之地!」
李淵對著千餘號人叮囑道。
「喏!」
前排的伍長,什長,隊長,屯長,曲長紛紛抱拳應諾。
「嗯,本將會半夜查看,一旦讓本將知道誰偷懶,嚴懲不怠!」
李淵警告道。
「喏!」
這下子,所有人都默默在心裡謹記李淵剛剛所說的話。
「散了吧!」
李淵揮了揮手。
轉身走下了點將台,帶著程武等兩百個親兵走了。
程武所帶領的十多個弓箭手以及刀盾手如今全被李淵安排到自己身邊擔當親衛。
這也是李淵唯一可以信任的隊伍了。
返回大帳!
「程叔你也帶人下去休息吧,留個幾人看守大帳就成!」
李淵客氣道。
程武聽後對著李淵彎腰抱拳退了下去。
只是在程武彎腰之際,眼中再次升起複雜之色。
大帳內空無一人。
李淵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坐在了榻上。
一支隊伍從零到整,自己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現在李淵手裡的兵力前營加後營,親兵營,斥候營,一共一千兩多人,再加上傍晚新招的六百多人,一共一千八百多人。
之前在密林損失的兵力瞬間彌補。
這讓李淵對自己未來能否裹起雪球,練出精兵,更有信心了。
他就不相信在這亂世,他還殺不出一個容身之所。
李淵的面上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容。
明天,他要讓李淵這個名字,響徹整個臨潁。
在整編好隊伍後,李淵現在手下五名曲長,九名屯長,三十名隊長,以及若干什長,伍長。
一支隊伍大致的結構已經形成。
「將軍!」
突然營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將李淵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是黃長史的聲音。
「進!」
李淵沉聲道。
不是李淵故意裝作成熟,而是他如今年齡確實是硬傷。
不管他在士卒面前怎麼承諾,但在他們看來,自己只是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罷了。
連毛都沒長齊,如何能讓這群黃巾士卒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