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婉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厲深。
「喂,你已經沒有底牌了,還是趕緊投降吧!」
可厲深不為所動,而是站了起來,一雙眸子閃爍著堅定的神光。
「我能夠有今天,都仰賴宗主的照顧。我能夠為宗門獻身,是我的榮幸。」
「?!」於婉婉微微一怔,隨即驚呼道:「你瘋了嗎?這都已經分出勝負了,你還想幹嘛?難不成你以為自爆,就可以贏過我?」
「場外的,趕緊將他帶下去啊!!」於婉婉又看向場外的盛天長。
只是,盛天長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只要他不投降,戰鬥就要一直持續下去。」
「荒謬!!沒必要做到這麼狠吧?」於婉婉氣憤地說道:「他可是個天才,要是失去了一個天才,你們就等著哭吧!」
錦綸憤恨地盯著盛天長,他又怎麼不知道一個天才的價值。
縱然這次敗了,但他卻還是可以創造無數的價值,但要是死了的話,那就真的完了。
盛天長是故意的!
他就是為了削弱他們殺生門的實力!!
「厲深,趕緊投降!!!」錦綸高聲道:「你根本不需要尋死!!!」
可厲深的目光堅定,一點都不聽勸,忽然他的身上,燃起了一股紫色的火焰。
這是他的異火!!
錦綸暗罵一聲,這個傢伙一旦死了,這異火也就沒了啊!!
異火是認主的!
一旦宿主身隕,異火便會逃走,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等待下一個有緣人。
但是,絕不會是現場的任何一個人。
他們殺生門這麼多年,才有這麼一朵異火,決不能就這麼沒了。
「盛天長,讓厲深下台。」錦綸渾身激盪著強大的氣勢,憤怒地說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錦綸門主,你這麼生氣做什麼?」盛天長鄙夷地說道:「這是厲深的戰鬥,外人不得插手。不然的話,我們隨便插手,豈不是違背了宗門大比的公平性?」
「放屁的公平!!你剛才故意刺激厲深,讓他陷入了蕭極的情緒,做出了不理智的選擇,這叫公平?」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趕緊讓厲深下台。」
「厲深,你們的門主說讓你下台,你自己決定吧。」盛天長高聲道:「反正,你們門主不介意你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回來。」
「盛天長!!」
這又是言語的刺激,讓厲深越來越內疚。
他感覺自己欠門主太多了,要是不能為宗門爭一口氣,自己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哪怕是死,也要為殺生門保住這一份榮耀。
紫琰越來越熾烈,不斷地環繞厲深的身體,而旁邊散落的一些機關傀儡殘害,竟然在紫琰的纏縛之下,全都聚集在厲深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於婉婉的瞳孔一縮,連忙衝上去。「你個瘋子,竟然要煉化自己!!」
厲深確實是瘋了!
為了贏得這場比試,他以自身為媒介,輔以紫炎焚身,煉化機關。
到時候,他將會和剛才的巨魔一樣,成為一個半血肉,半傀儡的怪物。
紫炎翻騰,形成了一道屏障,擋住了於婉婉。
於婉婉一拳轟了出去,熾烈的紫炎,竟然纏了上來,不斷地焚燒。
這些紫炎,就像是跗骨之蛆,飛快地腐蝕於婉婉的手臂。看到這裡,於婉婉連忙抽回手臂,心念一動,異火,火蓮翻湧出來,迅速地將這些紫炎給抵消。
於婉婉神色凝重地盯著厲深,她忽然明白,這才是厲深真正的底牌。
這一股紫炎,狂躁不已,很難操縱,這也是厲深遲遲不願召喚出來的原因。現在到了絕境,厲深已經沒有什麼顧忌,只想拼盡一切,贏下這一場戰鬥。
紫炎,要反噬宿主!
那就讓它反噬!
紫炎,不受控制!
那就讓它失控!
厲深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拼盡一切,打敗於婉婉。
「這個瘋子!!」於婉婉被厲深的這一股狠厲嚇到了,渾身瀰漫著火蓮,護住了周身。「但是,我絕不會讓你就這麼死掉。」
「你,可是個不錯的煉器師!!」
於婉婉再次沖了上去,而這次有了火蓮的加持,她可以抵擋這些紫炎的侵害。
她嘗試抓住厲深,可這些紫炎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斷地撞開她的手,似乎在說,不要礙事。
這些紫炎怕是從一開始,就想著侵占厲深的身體。
現在厲深徹底放開了身心,他們終於有機會,侵占這個肉身,讓這個肉身為自己所用。
於婉婉咬著牙,還是不願放棄,不斷地嘗試打斷厲深。
可厲深已經陷入了瘋狂,一雙眸子也開始變成了紫色,整個人的意識已經陷入了迷茫。
「小七,趕緊回來!!」費洛洛驚呼。「不要管他了!你再這麼下去,也會受到傷害的!!」
他已經看見於婉婉身上的火蓮,越來越弱,等到火蓮徹底被紫炎壓制,那麼紫炎一定會第一時間,煉化機關高達。
到時候,裡面的於婉婉,也會受到傷害。
慕雲曦緊皺眉頭,對於眼前的情況,也是始料不及。
原著中,可沒有說過厲深會失控,要將自己煉化成怪物。唯一提到的,是這紫炎,乃是眾多異火裡面,最為兇殘的一種。
這紫炎擁有自主意識,會主動選擇宿主,進行寄宿。
一旦完成寄宿,紫炎便會吸收宿主的精氣,不斷地壯大自身,等到時機成熟,紫炎便會奪取宿主的肉身,成為一個異類。
儘管紫炎是異火,但也是最容易得到的異火。
皆因這異火需要血肉之軀,來蘊養自身,等到成熟之時,便是狩獵之日。
很多死在紫炎的宿主,致死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被自己的異火給殺死?縱然紫炎很危險,但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誰能抵擋得了,疑惑的誘惑?
「厲師兄!」
就在這時,場外的慕雲裳開口了。「停下來吧。」
厲深微微一怔,似乎聽到了慕雲裳的說話,可陷入迷茫的他還不確定,是不是幻聽,又或者說,是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