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看到張郃的精湛武藝,劉睿忍不住拍手叫好。
「儁義動作迅捷如風,槍法精湛,又熟讀兵書,真乃是將帥之才。」
「侯爺言重了,頜當不起如此誇讚。」
看到劉睿對自己待評價如此之高,張郃心裡也很高興,但還是謙虛道。
「若是儁義不嫌棄,可先屈尊做我的貼身護衛,等到時機成熟我必向朝廷舉薦於你。」
劉睿如今沒有實權,只能先用護衛的身份來安排張郃。
「多謝侯爺。」
張郃也不介意,對他來說能夠成為劉睿的護衛,也比他留在鄚縣當縣尉有前途的多。
收下張郃後,劉睿心情大好,於是安排晚宴為他接風洗塵。而張郃吃過了色香味俱全的炒菜之後,更是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他不是看重口舌之欲的人,只是劉睿府上的飯菜實在是太香了,忍不住啊!
..........
今日朝會,劉宏按照劉睿交給他的說辭,又對著群臣進行了一次表演。說前線將士,苦啊累啊,缺衣少食之類的話,說到動情之處,還忍不住流下眼淚。
不得不說劉宏的表演很逼真,不少大臣聽後,開始想念起家中的子弟來了。又想到自己在雒陽享福,而家中晚輩則在前線受苦,立馬響應劉宏,再次踴躍的捐獻錢糧。
聽著大臣們捐錢錢糧,劉宏用衣袖掩面,看起來是在擦拭淚水,實際上確實在偷笑。
「還真被明德給說中了,這些老傢伙平時一個個都能裝的很,真到事上,一個也指望不上。」
「各位愛卿真是國之棟樑啊,既然大家捐獻了不少的錢糧,那就即刻運往前線犒勞大軍吧。不知,哪位愛卿願意往涼州走一趟?」
劉宏環顧眾臣,開口問道。
「陛下,涼州苦寒,前線兇險,臣等都已年邁,怕是受不得這車馬勞頓了。」
一群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吱聲,最後還是楊彪在袁隗的示意下站了出來。
「愛卿說的有理,但是若不派一身份尊崇之人,怕是顯現不出朝廷對前線將士的愛護之心啊!」
劉宏裝作有些為難。
「陛下,朝中的年輕俊傑亦有不少,不如加封恩賞官爵。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袁隗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於是出列進言。
「愛卿果然機敏,讓朕想想,哪位愛卿合適呢?」
劉宏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用目光掃視著大殿內的群臣。
不少大臣接觸到劉宏的目光紛紛低下頭,生怕被他看中,選為使節。掃視一圈後,劉宏目光看向一人:
「劉睿。」
「微臣在。」
劉睿出列躬身行禮。
「你是宗親,身份尊崇,而且又年輕力壯,可願為朕分憂?」
劉宏問道。
「願為陛下分憂。」
劉睿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加封你為五官中郎將、持節,率領兩千御林軍前往涼州,替朕犒賞大軍。」
劉宏不但派出了御林軍護衛,還給了劉睿持節的權利,好暗中行事。
「微臣領旨。」
劉睿躬身領旨。
見到出使人選已經決定,那些個大臣才抬起頭來,高聲齊呼陛下聖明。
散朝之後,有小黃門將中郎將印和符節送來。劉睿接過將印符節,便帶著張郃和一眾護衛前往城外軍營點兵。
「侯爺,這軍營門口怎麼連個崗哨都沒有?」
劉睿等人騎馬來到城外軍營門口,張郃看著空無一人的營門,疑惑的問道。
「哼!」
劉睿面色陰沉,冷哼一聲,將馬匹留在營外,帶頭往裡走去。
越往裡走,劉睿的臉色就越難看。只見軍營各處雜草叢生,士卒們衣衫不整,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不是在喝酒划拳,就是在聚眾賭博。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士卒還好些,只是懶洋洋的在樹底下打著盹。
「哎哎哎,你們是誰啊?不知道軍營重地,閒人免進嗎?」
等到劉睿幾人進入軍營腹地,這時才有人出面攔截。只是看到劉睿衣著華貴,語氣這才客氣些。
「你們營中的校尉何在?今日的值官又何在?」
劉睿看著眼前吊兒郎當的士卒,氣就不打一處來,厲聲問道。
「將軍還,還未來營,值官應該還在午睡。」
被眼前劉睿凌厲的氣勢嚇了一跳,士卒磕磕巴巴的說道。
「主將不在營中?值官還在午睡?」
聽到這個答案的劉睿怒極反笑,這還是大漢軍隊嗎?就是一群土匪,都比他們現在這樣子要強上百倍。
「派人去把你們校尉給我找來,還有值官。」
「諾。」
士卒趕忙叫上幾人,出營尋找他們的校尉去了。
「儁義,擊鼓聚將,三通鼓不至者,嚴懲不貸。」
「諾!」
張郃來到營中的大鼓前,開始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在營中響起,驚動了那些玩鬧的士卒。他們紛紛抬眼望去,都好奇發生了什麼事。當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正在擊鼓時,還不以為意的鬨笑起來。
一通鼓畢,幾位軍侯簇擁著一位軍司馬來到此處。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自擊鼓,難道不怕我將你們軍法從事嗎?」
本來軍司馬正在帳中午睡,被鼓聲打擾了美夢,所以語氣很不善。
「放肆!這位是新上任的五官中郎將,還不快前來拜見!」
護衛們長刀半出鞘,厲聲喝道。
「五官中郎將?」
軍司馬和幾位軍侯面面相覷,他們都沒聽說啊。
「怎麼,不信?本官有將印在此!」
見幾人一臉的疑惑,劉睿拿出了他的中郎將印。
「小人該死,不知郎將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幾人一見劉睿手裡的將印,立馬伏身拜倒在地,嘴裡直呼恕罪。
「儁義,幾通鼓了?」
劉睿沒有理會幾人,而是扭頭問向張郃。
「侯爺,已經兩通鼓畢了。」
張郃停下敲鼓的動作,高聲回道。
「兩通鼓了,但是校場居然還沒有士卒前來集合,可見你們的確是帶兵有方啊!」
劉睿看著跪倒在地的幾人,戲謔的說道。
「請郎將恕罪,末將這就去召集人馬。」
軍司馬一聽,自然明白劉睿這是在說反話。三通鼓畢,無故不到者,可依軍法處置。毫不客氣的說,砍了那些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