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父盧母家的親戚很多,但不少去了蓉城,來往很少,這次也不打算邀請。
時間轉眼來到了周六,婚禮定在盧家小院舉行,男方代表請了盧父的多年好友,姓韓,何雨柱一個人有些不合適。
盧家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喜氣,這個時代的淳樸很讓人感動。
只要家裡有個紅白喜事,親朋好友加上鄰居都會過來幫忙,桌椅和灶台今天都要擺好,為了防止下雨或是太過炎熱,院裡院外都要搭起棚子的,東西都是借的,有私人的也有集體的。
今天來幫忙的其實很多第二天不會過來或是不會留下吃飯,畢竟,食物定量。一般是一家來一個當家的男人,酒宴少了三五桌,最多不過十桌八桌的。
何雨柱想要辦的漂亮些,被盧家拒絕了,略微好些就好,再好就沒有必要。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把附近幾個供銷社的花生瓜子糖果全買來了,能有個十幾斤,好大一包。分給了過來幫忙的眾人,歡樂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8點,等人員散了後何雨柱也回招待所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起來收拾好了,打扮的格外精神,到了盧家。
之前就商定過了,婚禮一切從簡,盧家眾人招待客人,10點由司儀主持一場頗具年代特色的婚禮!
雖然物質條件簡陋,但大家都很興奮,好像自己結婚似的。
將近11點,兩位新人向長輩敬禮感謝,盧母抱著女兒哭的很是傷心,盧父也濕了眼眶,盧家是典型的傳統家庭,對於親情相當看重。
12點,準時開席,一共6桌,每桌八人,算上盧家眾人共五十餘人,婚宴算的上相當豐盛,何雨柱採購了很多食材。
酒用的還是當地知名的散酒,每桌2斤,一個陶罐裝著,上面還貼著紅紙。
席間大家很是恭維了一盧父盧母和何雨柱,畢竟,盧蘭的學校和學歷以及直接留京工作,讓很多人望塵莫及。
雖說知識改變命運,但那也要看命的,後世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這個年代那是連橋都沒有,生生靠自己拼出一條路來。
酒宴散去,賓主盡歡。
下午四點,忙完了的一對新人走出了家門,不去管家人多麼不舍,姑娘總是要嫁人的。
二人此時的心情都是相當激動亢奮的,可能每一對結婚的新人,都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喜悅和憧憬。
兩人隨意走著,看花開,看葉落,看雲捲雲舒。
或許,這麼走下去,就是一輩子。
何雨柱回想起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不禁百感交集,何德何能,如此天之驕女,此生夫復何求。
兩手緊握,明天在招手,一路走來,平淡是真。
今晚,何雨柱要把磨磨蹭蹭變成動詞。
6月10號,星期一。
一大早,何雨柱和盧蘭從招待所出來就直奔盧家,按理說不應該去岳父岳母家,畢竟這樣算是入贅的規矩。但兩人都沒在意,盧父盧母也故作不知,畢竟很快二人就要回京,這一去,山高路遠,再相見也不知是何時何地了。
三天後,兩人出發回京,這三天一是在家盡孝,二是新婚燕爾,良辰美景,磨磨蹭蹭。
出發時,盧父盧母塞給二人1000元錢,被二人拒絕了,且不說何雨柱錢多到沒處花,就是沒有空間產出,兩人每月一百多元收入,也足夠花銷,比絕大多數人都要過得好了。
6月15號,星期六。
二人回到了四合院,非常低調,畢竟還沒領證,準備周一去開介紹信。
這次回來只隨意買了兩斤糖,交給了三大爺,怎麼分隨意,把盧蘭送回招待所,準備周一正式登記再搬過來。
大院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在這裡不得不提下賈張氏,這會兒在床上躺著呢,霉運還在陪伴著她,一周前上廁所滑倒,沒掉進去,但腳踝扭傷嚴重,沒十天半個月怕是下不了床。
三大爺又按照自己的方式分完了糖果,自家又多分了三顆,很是開心,所有帳目都記了下來,有據可查,誰也說不了什麼。
賈張氏知道時已經晚了,兩斤糖總共才百十顆。
賈張氏和秦淮如的都是棒梗給領的,小當拿到了自己那份和小槐花那份,小孩子沒有自制力,一會兒就吃光了。
賈張氏破口大罵,罵何雨柱喪良心,她們家那麼可憐,不接濟接濟,都要結婚了還那麼算計,拿那麼少的糖,噁心誰呢。
總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罵罵人,過過嘴癮。
何雨柱的脾氣上來了,感覺很不爽,剛睡著就被罵醒,該死的賈張氏開著門罵,一個院裡誰聽不見。
何雨柱這會兒只想睡覺。
隨意找到系統兌換了一張符籙,功能是可以使人思維分散,注意力無法集中,還特別健忘,這是專為棒梗設計的,畢竟是小孩子,小懲大誡,時間:1天。
不一會兒,棒梗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總想著忘記了什麼,然後,背著書包上學去了。
這時,後院的聾老太出來了,拿著拐杖在賈張氏家門框上砸了幾下,賈張氏算是老實了,不敢吭聲。
然後,聾老太拐進了何雨柱家。
「柱子,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你啊,一轉眼,我孫子也要結婚了,真好!柱子啊,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粘著奶奶了,這大了呀,男娃子還知道害羞了,這幾年,咱們祖孫倆可是很少走動了,柱子,你跟奶奶說實話,是不是奶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何雨柱對於聾老太的感官還是很複雜的,一方面聾老太孤苦無依,自己前身小時候很調皮任性,聾老太很是寵著他,包容著他,把他當親孫子看待。另一方面這聾老太非常護短,對於自己看重的人,沒有對錯,只有親疏遠近,這一點,讓現在的何雨柱較為不喜。
不自覺的疏離,還是讓聾老太難以接受的,這不,過了好幾年,到今天才說出來。
「奶奶,您誤會了,我這工作多了,不是忙嗎,也怕過去打擾您!」何雨柱決定快刀斬亂麻,不再繼續糾纏。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柱子啊,結了婚就是大人了,以後啊,這做事還是要多動動腦子。這幾年,你做的很好,奶奶都看在眼裡,不怪你,人都是要長大的,很好,奶奶走了。」聾老太轉身離去,有些落寞,卻沒有絲毫不拖泥帶水,桌子上,放著張嶄新的大團結,何雨柱心裡也挺不是滋味。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