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我跟盧蘭同志準備結成革命友誼,希望廠里批准!」何雨柱跟楊廠長已經很熟悉了,說話都比較隨意。
楊廠長熱情招待二人落座,親自泡茶給兩人。
一番恭維,順利拿到了介紹信,並邀請了廠內幾位主要領導周六中午在廠里小食堂吃飯,算是結婚喜酒。
順帶還交了一份報告,主要是安全生產的規範化和生產效率問題,都是後世工廠的一些規章制度。
這兩人結婚,也算向廠里送了份大禮。
十點,兩人去了街道辦,送了些瓜子糖果,給街道辦王主任打了聲招呼,一起去了民政局領結婚證。
十一點,去了附近國營餐館吃過午飯,雇了輛板車,把盧蘭在招待所的東西都拉了回來。
一點鐘,到了院裡,諸位大媽紛紛表示祝賀!場景很是其樂融融,賈張氏把門一關開始裝死,別人大喜之日過去觸霉頭是非常得罪人的。
最後還是二大媽先開的口詢問:「何主任啊,你這結婚婚宴準備怎麼辦啊?」
一大媽沒吭聲,不願得罪人,三大媽這個月也有喜事,生怕被比下去太狠,也就是二大媽大兒子劉光齊結婚時辦的比較風光,才敢這麼問。
眾人大多期待看著何雨柱,何雨柱回道:「最近太忙,閒下來再說。」
大家反應不一而足,畢竟現在提倡勤儉節約,有個紅白喜事也都是從快從簡,大辦特辦那是資本家,目前最不討喜的一群人。
晚上下班,好多人上門祝賀何雨柱新婚,有部分隨禮的,少了的隨個一毛兩毛,多了的一塊八毛的,圖個喜慶,走個形式,更多的是等待,看何雨柱會不會辦婚宴,畢竟是個領導。
等到人都走光後,一大爺兩口子才姍姍來遲,對何雨柱,盧蘭是一陣的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臨走還留下5塊錢禮金,單看表現,可謂道德楷模。
何雨柱卻知道,院裡其他人,比如閻埠貴和李東家,以前那家裡揭不開鍋,沒吃過一頓飽飯時,沒看見易中海湊上去。
從來不去雪中送炭,只干錦上添花的事,比閻埠貴的算計又高了一層,還是遠離的好。
最後,聾老太也過來,抓著盧蘭的手說了一陣何雨柱過去的事和叮囑好好過日子,留下2塊錢也走了。
盧蘭都只是安靜的在一邊,簡單的附和、微笑著。
畢竟,到了她這個學歷,智商是夠的,情商也是很容易鍛鍊的,聽其言而觀其行,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鄰里之間一次簡單的關心愛護,不確定真假,你不知道,他是想付出一點,得到更多,還是真的無私,日子還長著呢。
畢竟,路遙才知馬力不足,日久方見人心不古。
不著急,日子是慢慢過的。
三大爺一家。
三大媽有些忐忑:「解成他爸,你說,這咱兒子結婚和何雨柱結婚撞到一起,這要是差的太遠咋整。」
三大爺一臉的無所謂,還在哼著小曲,畢竟,對 於麗 這個兒媳很是滿意。
「慌什麼,這不也趕巧了嘛,車到山前必有路,於麗這麼好的姑娘,也就是咱下手早,晚一點兒就是人家的了。再說了,那柱子跟我什麼關係,他能辦咱們難看?不能夠。」
閻解成非常開心,就見了一次面,就催著老爹趕緊定下來,這不,從初次見到結婚,這速度一個月不到。
第二天,何雨柱和盧蘭就一起去上班了。
何雨水多半是廢了,成績都在後20名里,老師通知叫家長,被何雨水花5毛錢雇了個老頭糊弄過去了。
廠里又要搞試點,安全生產操作規範的試點和操作要求。
總指揮是李副廠長,副總指揮盧蘭(技術科副科長)。
何雨柱沒有在文件署名,最近太忙,他又想當鹹魚了。
何雨柱,盧蘭二人在軋鋼廠可謂風頭正盛,這個時代什麼都講究大幹快上,如何在保證效率的情況下兼顧安全是個大難題,如果這次試點再成功,那麼軋鋼廠就真的是放了個大衛星!
因為我們現在的設備都是歐洲和老大哥的,不像合眾國那樣講究機械化和流水線作業,機械設計理念不同,之前的流水線改革也是任重道遠。
周六,軋鋼廠小食堂,何雨柱準備好食材,親自下廚,做了12道菜,邀請了軋鋼廠的7位主要領導。
一桌9人,中間是楊廠長,一邊是李副廠長,另一邊是何雨柱兩口子,其次是軋鋼廠眾位領導。
盧蘭是女性,資歷淺,功勞大,還不居功自傲,很受領導喜歡,何雨柱更不用說了,從來不爭不搶不貪不占,自從當上了食堂採購,廠里食堂伙食變好了,採購總金額還下降了差不多一成!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一毛錢沒往口袋裝,真正的大公無私!
事實上,將近百畝的各項產出,足夠填補軋鋼廠肉食上的空缺了。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很看重何雨柱,即使何雨柱不站隊,不明確表示自己站在哪一方,二人都沒有難為過他。
一場酒宴,其樂融融,酒是楊廠長的珍藏,去京城二鍋頭酒廠直接灌得好酒,8人喝了6-7斤,別說,做領導的還真沒幾個酒量小的。
吃完飯,何雨柱就和盧蘭一起下班了,領導有些特權,沒人會說什麼,因為普通人沒法知道領導去幹什麼了。
第二天,周末,何雨柱帶著盧蘭和雨水去了頤和園,遊了湖,看了景,吃了烤鴨。
玩了一天,回來時差不多晚6點,隨意吃了些打包的鴨架,鴨內臟等。
吃完飯,李東來通知何雨柱開會,地點在一大爺家,參會的就三位大爺,何雨柱,還有個李東。
交談很是輕鬆,一大爺準備了一些炒熟的帶皮花生,泡好了茶,李東在忙前忙後的。
閒聊了幾句,一大爺開口了:「今天呢,咱們就是閒聊,順便有兩個事說下,這一呢,就是我認了咱院裡李東當徒弟,我給廠里說好了,明天李東就去報到,先當學徒。」
二大爺,三大爺,何雨柱紛紛恭喜,花花轎子人抬人,聰明人有事情不會擺在臉上,今天這樣,也算做個見證了。
一大爺這是物色好新的養老人選了,儘管李東自身負擔特別重,但人孝順啊,對父母百依百順,對弟弟妹妹好的沒話說,除了窮啥毛病沒有,但,越窮越光榮嘛。
頓了頓,一大爺又開口了:「這二嘛,就是這個月咱院裡雙喜臨門,柱子和解成都要結婚,老閻也找了我,看看這個喜宴要不要辦,要怎麼辦。」
二大爺悠然的剝著花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三大爺盯著何雨柱,意思是讓他拿個主意,指定想占便宜,就是還沒好意思明說。
何雨柱先開口了:「三大爺,您說呢?」
閻埠貴微一沉吟:「是這樣,柱子,你看,要不咱兩家一塊辦得了,都省了不是,現在提倡勤儉節約嘛。」
何雨柱內心直呼好傢夥!
你這是省了,背後可不被罵死!人隨了兩份禮,就吃一頓飯!這可真是絕了。
何雨柱直接拒絕了:「三大爺,您也知道,這上頭三番五次下文件,不讓鋪張浪費,要勤儉節約,辦事要從快從簡,我呢,現在廠里那麼多人盯著,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不好辦啊,所以,我不打算在院裡辦酒席了。」
聽了這話,三大爺閻埠貴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自己可咋整,還指望跟何雨柱一起辦,禮金一起收,能多收點呢,酒宴剩菜何雨柱指定不要,還不都自家的。
自己的散酒何雨柱也看不上,一來二去,閻埠貴算的明明白白,很可能不用花一分錢就把事給辦嘍,但何雨柱這麼說,他確實始料未及。
二大爺樂了,多吃了一把花生,李東在一旁默默聽著,一大爺這會兒心思也大多在李東身上。
最後這次小規模碰頭會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