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小時後,奚晴才從浴室里出來。✩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一開門就被食物的香味撲了一臉,立刻勾起了她的饞蟲。
她順著香味看去,旁邊的餐桌上放滿了飯菜,不是想像中的便利食物,而是那種飯店中冒著熱氣的飯菜,一盤盤,一碗碗擺放在不大的桌子上,幾乎將它擺滿了,空隙里放著酒水飲料,餐椅沙發上還堆著各種各樣的零食。
如此琳琅滿目的餐桌讓她再次懷疑外面真的是末世嗎?
雲疏懷正坐在餐桌前拿著平板刷刷刷,即使沒有網也不耽誤她玩遊戲,聽到動靜後,她抬起頭招呼道:「愣著幹嘛,趕緊出來吃飯啊。」
奚晴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下,飛快拿起浴巾包裹在身上出來。
雲疏懷起身拿起吹風機遞給她,才發現她的頭髮已經幹了。
奚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解釋道:「我……我是用異能吹乾的。」
「哇,不錯啊,剛剛覺醒異能就能這麼用了?」
其實,奚晴的身上也被異能吹的差不多幹了,雲疏懷帶她到後面的大床邊上,拿出一堆護膚品和衣服讓她挑選。
「這些東西都是我在外面收的,隨便使用,放著也是過期。」
奚晴拿起一瓶價值不菲的精油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雲疏懷看出她的不解又道:「你一定以為外面明明是末世我還這麼講究一定是有病吧。」
「不不不,我沒有……」奚晴連忙解釋。
「哈哈哈,別擔心,我不會怪你,我只是想既然我有能力在末世生存,那麼我也可以追求更好的生活,只是這種『好』的度出乎了你的意料對吧?」雲疏懷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請記好,既然跟我組隊,將來還會有更令你出乎意料的東西,早點適應吧。對了,這些護膚品該用就用,外面是末世又怎麼樣,我們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說著,雲疏
懷又把一堆衣服遞給了她,「我看你的體型跟我差不多,就拿了這些衣服,想穿什麼隨便選吧。」
奚晴看著那一堆各種樣式的衣物鼻子有些發酸,她拉了拉雲疏懷的衣角,低著頭又道了一聲,「謝謝……」
「唔,要是我幫你一下你就說一聲謝謝,那下半輩子你可要說不完了,想謝我的話,今後有你幫忙的時候,到時候可別拖我後腿啊。」
「不會的,我會全心全意的幫你。」
「有你這句話就行。」
奚晴選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黑色衣服,她是照著雲疏懷之前的裝扮選的,內里穿一件緊身迷彩背心,外罩黑色風衣,下身著黑色馬褲,她還選了一雙漆黑的作戰靴,只不過現在還在房車裡,並沒有換上。👹☝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換好衣服的奚晴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長發束起綁成高馬尾,經過打理的臉上也泛起了紅光。
沒有了髒亂的頭髮糊臉,能看出奚晴其實長得非常漂亮,細眉鳳眼,鼻子高挺,嘴巴小巧,有種古典美女的特質,雖然現在有些瘦了,卻給她增添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只不過這位古典美女打扮的有些硬核,要不是雲疏懷攔著,她肯定還要把自己身上包的全副武裝。
反觀雲疏懷,她從空間裡出來後直接就是一身粉紅色的睡衣,頭髮隨意的散著,腳上還蹬了一雙粉色涼拖,此時抱著平板窩在沙發里,感覺就是來度假的。
奚晴差點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個小時前拿刀威脅她的女孩,她的打扮跟自己完全相反,即使樓下已經被喪屍包圍,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危機感。
奚晴看看自己的穿著,又看看床上那堆各式女孩子衣服,在想自己是不是穿錯了。
等她換好衣服後,雲疏懷放下平板,招呼她過來吃飯。
奚晴包的烏漆嘛黑,在雲疏懷看來就是這姑娘太沒安全感了,要不是她說了今晚在這裡先過一夜,她還會把那些護具全都穿上。
奚晴坐在雲疏懷對面,面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她胃口大開,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下嘴,不過看著對面雲疏懷大塊朵頤的樣子,她終於也忍不住了,兩人風捲殘雲般掃蕩這些飯菜。
她們吃著東西還不忘要開會,雲疏懷吃了一會等氣氛上來後就準備聊天,她毫無形象的大口吃東西也是為了不讓奚晴太過窘迫,這姑娘太有禮貌,想要跟她好好合作就不能一直讓她這個樣子,所以她要刻意拉近距離。
「對了,我以後就叫你……嗯……阿晴吧。」雲疏隨便懷起了個頭。
「啊,好啊,以前我師父也是這麼叫我的。」
「師父?你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嗎?難道你們這些藝術家叫老師都叫師父?」雲疏懷調侃道,師父這個詞她在遊戲裡見的多,想當年她和凌夜玩的另一個遊戲,他們為了拿獎勵,各建了大小號互為師徒,這姑娘不會說的也是遊戲裡的師父吧,那這也是個中二少女嘍?
「不是的。」奚晴喝了一口果汁道:「我是戲曲專業的,我上大學以前是一直跟著師父到處演出,我從小家裡窮,被家人送到戲班子當學徒,師父覺得我天賦不錯就用心的帶我,還供我上學。」
說到她的師父她表情落寞了起來,「我師父在我剛考上大學後的一個月就去世了,她說能親眼看到我上大學就已經無憾了。」
雲疏懷道了聲節哀,奚晴搖搖頭道:「我師父活了八十多歲,是壽終正寢的,是喜喪,現在已經三年了,我早就看開了,我只是有些想她。」
「那你還有其他親人吧。」比如把她送到戲班子的父母。
奚晴頓了一下才說:「我從小跟著師父起早貪黑的練功,他們沒有來看過我,後來能上台演出了,他們便突然聯繫上我要我的演出費。」
說著奚晴冷笑一聲,「我吃飯上學的錢他們從來沒出過,都是師父親自掏腰包供我的,他們送我進來的時候我才四歲,前些年我賺的錢也都會給他們寄回去,就當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了,但是……」
奚晴突然咬牙切齒起來,「在我高二的時候,他們突然找到我說要接我回家,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說過接我回家,我以前想回去看看卻連地方都找不到。我本來要同意了,可我師父一大把年紀了拼命攔著,我才知道他們找了個瘸腿農村老漢,要把我嫁了換彩禮給他們的兒子買房子!」
奚晴的語氣有些崩潰,「我都不知道他們還有個兒子哈哈哈哈哈,我一直天真的以為他們把我送來是為了有個好前途,後來我師父告訴我他們當年是要賣了我的,但我師父說這是違法的,於是他們想換一家把我賣了,我師父便報了警,他們兩個不得已才把我留下來了。等我長大後,終於想起來要『吃』我了,呵。」
「後來,我在戲班子師兄們的幫助下我把他們告了。」奚晴的表情輕鬆了許多,「他們被判補給我這些年的撫養費,但是我沒要,我選擇了跟他們斷絕關係。之後我刪掉了他們所有的聯繫方式,不遠萬里跑到這裡上大學,我師父和戲班裡的師兄弟們也都會為我保密。」
「我師父將她一生都投入了戲曲,終生未嫁,我也一直把師父當親人,所以除了戲班子裡的那些師兄弟,我沒別的親人了。」說到這裡,奚晴嘆了口氣擔憂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前些日子我師兄還告訴我戲班子要擴招了,還說等我畢業就讓我當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