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全都坐在角落裡,長袍拖在地上,現在的樣子十分狼狽,但是怎麼掙扎都沒用。
「囂張啊,怎麼現在不囂張了?」
利斯給他們餵了一些藥,這一個個臉色都特別難看,吃下去之後會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在絞痛,但是不會置人於死地。
他們實在沒力氣講話,只能眼神一直盯著面前的人,江傾歌將現場的書籍全都翻閱了一遍,找到了一絲線索。
葛村長記錄了一條隱晦的消息,兩個月前村里來了一個人,但是沒有寫是誰,可是他們過來的時候記錄的非常準確。
「二爺,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是白老頭,葛村長只是不想讓人發現,但是歷史必須記錄,所以他只能寫的隱晦。」
江傾歌猜測了一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只是有著很強大的預感。
慕臨淵跟著點頭,「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目前看來白老頭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朝著那幾個人看去,「這些人你怎麼打算?」
「要是帶走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可是放走他們太輕易了。」
江傾歌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起碼也得要有點價值,要不然白抓了。
她想著好好盤問一下,直接來給他們上刑了。
當然不是什麼皮肉之苦,江傾歌從煉丹爐裡面拿出來了很多的藥,她全部擺在這些人的面前。
「這些呢,都是各式各樣的的毒藥,雖然不會立馬讓你們死,但是絕對痛苦。」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如果不說,這些都給你們餵下去。」
江傾歌話音落下,小孩就在一旁幫忙,他一向很討厭萬藥堂的人,如今可以好好欺負,自然不會放過。
萬藥堂的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冷哼一聲:「惡毒的女人,你這樣對待我們,肯定會有報應的。」
「哈哈,我可不怕什麼報應,儘管隨便來。」
江傾歌絲毫不懼,讓小孩先給這個講話的人餵下去,他想吐都來不及,整個面目瞬間變得猙獰。
他直接躺到在地上,不出三秒鐘就開始求饒:「我……我說,救救我!」
「呵,我還以為多嘴硬。」江傾歌非常的鄙視,
男人吃下了解藥,這才擺脫了剛才難受的感覺,江傾歌不給他任何休息的機會,「那就給我們講講萬藥堂如今的情況吧。」
可能是剛才的藥太狠了,男人一咕嚕全部說了出來,如今萬藥堂已經不比以前,弟子都少了很多。
堂主叫做明秋子,就是當年白老頭另外一個師兄。
「自從萬藥堂就是那兩本絕世醫書之後,堂主沒有一日不催促追殺,前些日子我們得到消息白老頭回來了,所以我們好多弟子下了山。」
江傾歌跟慕臨淵對視了一眼,看來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白老頭的確回來了。
對萬藥堂了解了不少,江傾歌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許梅心打來的,她的聲音很著急。
「金老現在情況很嚴重,就連鎮定劑也沒用了,江小姐你有時間過來一趟吧。」
江傾歌聽著她的語氣,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等我,馬上來。」
他們必須得走了。
「這裡交給我,你們先走吧。」
利斯主動開口,他拉著那個小孩一起,「放心,有這個孩子一起在這裡,我可以安全脫身的。」
江傾歌看到他堅定的目光,只好點頭,於是跟慕臨淵一起離開了。
出了那條長長的隧道,兩個人便是上了車,外面的天已經翻出了魚肚白,「二爺,金老的情況很嚴重……」
「一定會有辦法的。」
慕臨淵知道他們的關係,他先開動車子趕往黑市。
一路什麼都沒有顧及,到達黑市直接朝著後山過去,慕臨淵看著江傾歌對這裡輕車熟路的樣子,只是默而不語。
「許姐,金老他現在怎麼樣了?」
江傾歌在亭子這裡就看到了許梅心,她並不在房子那邊。
許梅心的眼裡紅紅的,怎麼說也是多年的朋友,看到金老如今的樣子,心裡真的難受。
「他一直在不停的嚎叫,甚至還在要咬鐵鏈,嘴裡全都是血,整個人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
江傾歌聽著她的描述,感覺事情肯定不簡單,「我先去看看。」
等她到了那個小房子的時候,結果看到兩個人跑了出來,其中一個人手臂都是鮮血。
「怎麼回事?」
許梅心立即上前,這是她的手下,好端端受傷了。
另外一個沒事的立即說明了情況,「剛才金老的情況有點穩定下來,我們打算給他餵點吃的,結果他剛一過去,對方就咬了一大口。」
「連肉都咬下來了。」
江傾歌看了一眼果然是,立即拿出凝血散給他倒上去,「現在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謝謝您!」他們連忙感謝離開了。
想不到金老的情況已經變得這麼嚴重了,這麼肆意咬人,江傾歌往裡面走進去。
裡面的味道真的很重,金老就坐在地上,看著好像又安穩了下來,有了前車之鑑大家也不會靠的太近。
「二師父,您聽得見我說話嗎?」
江傾歌歡迎落下,對方的目光忽然就看得過來,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眼,誰知道他居然點了點頭。
他滿口的血,咬字發音都已經不清楚了,嗚咽嗚咽的根本聽不懂。
「他是在跟你講話,他在講話!」
許梅心很是激動,剛剛還以為更嚴重了,難道說他是在等江傾歌過來?
江傾歌很無奈,她根本聽不懂,這也看不懂他的唇語,鬍子一大片全給擋住了。
「別過去!」慕臨淵看她要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現在金老看上去沒什麼問題,誰知道一會怎麼樣,必須要防備著。
江傾歌只能站在原地,頗有些無奈,「許姐,再給他一陣鎮定劑,加大藥量,我先檢查一下他的病。」
加大了三倍的藥量,金在恩這才暈過去,江傾歌靠近的時候,慕臨淵必須在一旁看著。
慕臨淵一直皺著眉頭,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在這樣的地方,真的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