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女朋友突然半夜抽瘋問這個問題,不用猶豫,她只想聽她想要的答案。
「你覺得我六百五十二天風雨無阻為的是什麼,十七首詩寫的又是什麼。」
字裡行間透露的不就是兩個字,愛你(點券)嗎?
楚澤掀開輕薄的紗簾,看著坐在軟墊上,赤著一對雪白腳丫的元雨彤。
摘下面具,和靈圓糕一起放在桌案上。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元雨彤的眼眸笑成了月牙,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哪怕楚澤已經看了快兩年,也是依舊沒有產生太多的抗體。
「今天你要作詩嗎,我的詩王大人。」
元雨彤的聲音很柔,帶著一點媚,如果說姬馨是御姐的話,元雨彤就是蘿御雙修外加先天柔骨聖體。
楚澤慢飲美人茶,淡淡一笑:「雨彤想聽,那我便作。」
空氣中,瀰漫著旖旎的芳香。
「子絡,你都給我作了十七首詩,每一首放在隔壁風花閣,那都足以讓一位名聲不顯的美人成為花魁,雨彤實在有幸能得十七首,不敢再多求,今日便為小女子的子絡哥哥,獻上劍舞!」
元雨彤柔弱無骨的小手在榻上一拍,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股勁風席捲過去將紗簾吹開,形成一大片空地。
「嘩!」
一把長劍從兵器架上拔出,雪白的腳掌踩在地上,或跳,或抬,手中的劍舞的虎虎生威。
看似嬌弱的身軀卻很有力感,忽的元雨彤快步衝來,猛的抬腿,跟腱的位置就踏在楚澤的肩膀上,還能聞到上面的淡淡清香。
抬頭看去美人笑靨如花。
這才叫日子,這才叫生活!
楚澤把玩著小腿,又端來清茶飲了一口,嗯,真香,真甜!
元雨彤算是契約對象里,屬於比較正常的人了,至少不會拿鞭子抽人。
他每天都會抽時間來這,已經持續了快兩年,系統契約的時間正是兩年整。
以如今的進展來看,他和元雨彤只能算曖昧,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也沒有挑明關係。
這符合楚澤的心意,這樣走了也不會有什麼捨不得。
元雨彤收回美腿,劍舞還沒結束,一會兒猶如疾風驟雨,一會兒又像垂垂老者,從劍中,從舞中,所表達的似乎是一個人生。
當然了,楚澤是一個俗人,主要是看美女,但也不妨礙他雅俗共賞。
喝茶,吃水果,小風吹著,靠在柔軟的床榻上。
快活似神仙吶!
「噠噠噠。」
猝不及防之間,元雨彤似乎用了真氣,瞬間就到達楚澤面前,長劍懸在距離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皮膚上,卻沒有再近半分。
楚澤嘴角一勾。
「這也是你劍舞的一部分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
「信。」
「為何不躲。」
「因為我不信。」
元雨彤美眸深處閃過一絲複雜。
「一旦我失手了,你可就身首異處。」
楚澤牽住元雨彤的小手,將劍隨手扔回兵器家,溫聲道:「累不累,來,我餵你吃靈圓糕。」
「我……給你畫一幅畫吧。」
楚澤微微一笑。
「好啊。」
作為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除此之外武道修為也不弱。
楚澤打開窗子,外面正好是滿天晚霞。
一身白衣的少年,在此刻定格,永遠留在了畫中。
完作時,已經是晚上,星月交相輝映,街道燈火通明。
楚澤接過畫作仔細端詳起來,忍不住讚嘆起來。
「非常傳神,雨彤你有修煉魂力嗎,說是靈畫師所作,我也不會有半分質疑。」
元雨彤坐在旁邊,輕啐了一聲。
「靈畫師一幅畫,就可抵千軍萬馬,我哪有那麼厲害。」
「難道只有抵擋住千軍萬馬,才算厲害嗎?依我看無論是畫人畫物,都不如畫心,我一看這畫便再難忘卻,那我覺得就很厲害。」
雨彤仔細的思索,抿著小紅唇。
「那取個名字?」
楚澤笑道。
「你畫的你取。」
「還沒想好。」
「那就等等,不一定非要有名字。」
夜深。
屋子裡的香味醉人,桌案上的茶換成了酒,美好的人兒對飲,互談心事。
不知不覺間……
就上了床。
「子絡哥哥,那些才子,費勁心思寫詩只為見我一面。」
「他們無非就是惦記姐妹們的肉體,唯獨你不一樣。」
「你寫詩信手拈來,你從不越界,你說你愛我,你卻沒問我愛不愛你,來,把手放在這,她會告訴你的。」
呼吸聲越來越沉重。
……
翌日清晨。
楚澤是被雪月樓的鳥兒叫醒的。
身旁的人兒早已消失不見,唯獨留下一朵血玫瑰落在床上。
看的楚澤怔怔失神,拍了拍後腦勺。
昨天喝的是什麼酒,他修為強橫竟然也能醉倒。
這下壞了,攤上事了!
怎麼會這樣?
一向把持很好的楚澤,在這時感覺有些懊惱。
「咚咚咚。」
「開門!」
外面傳來雪月樓大姐的聲音,沒等楚澤過去,門就被暴力推開。
大姐是一個中年女人,類似管家,對雪月樓的姐妹們都很好,因此都管她叫大姐。
「你果然在這裡,是你害死了她!」
大姐的眼神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怨恨。
楚澤把白玉面具給戴上,並沒有被看見面容,心頭卻是咯噔一聲。
死了?誰死了?
大姐看到床上的殷紅,痛心的道:「她在臨死前,竟然還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你,我的彤兒!」
大姐悲呼一聲,撲在床沿上,眼睛都紅了。
楚澤穿戴好,直接沖了出去。
外面亂鬨鬨的,他站在四樓的走廊向下看去,聽到了很多哭聲。
「彤兒今天出去,被風花閣的人暗算,心臟被刺穿,人已經不行了。」
大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楚澤一動不動。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寫什麼詩,讓彤兒出名,她也不會因為遭人嫉妒就被暗算!」
大姐說到最後,聲淚俱下,拿起屋子裡的東西,就一樣一樣的往楚澤身上砸。
楚澤的聲音低沉。
「她在哪?帶我去見她!」
從心底里,楚澤就不相信元雨彤死了,昨天她舞劍身手不凡,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刺殺。
還有這整個雪月樓現在就透露出一種詭異,楚澤不喜歡這種感覺。
在五樓,楚澤見到了元雨彤的屍體,胸口有一大片血跡,容貌身材確實是元雨彤沒錯。
把脈。
楚澤緊皺眉頭。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不對勁,這不對勁!
楚澤雙目失神,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姐看見這個詩王心裡就煩躁,命令下人將他給趕出去。
走在路上的楚澤,就感覺好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
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將楚澤撞飛出去幾十米遠,臉上的白玉面具也多了些裂痕。
那邊傳來罵聲。
「踏馬的,走路不看路你想死啊!」
楚澤狼狽不堪,潔白的衣裳沾滿了污漬。
忽的,他渾身一震,想起了什麼,往回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