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什麼?好吃嗎?」一個打扮舒爽的女孩子,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69𝐒ʰⓤⓍ.ⓒόM 👣♔
從她的外表看,就像鄰家小姑娘一般,著裝簡單,織紗材質的衣服搭配獸皮小裙子。
裸露的胳膊以及大腿上的皮膚微微有些曬痕。
「就一鍋普通的海鮮而已,你要吃嗎?」許清河淡淡的回答道。
這個女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基本上這周邊的孩子以及周邊的漁民他都是認識的。
這麼看來,她應該不是這周邊的人,當然整個岳陽城很大,他能認識的人也不到十分之一。
女孩子找了一塊石頭,微微的欠身就坐下了。
自我介紹道:「我叫藍玉嬌,你叫許武勇對嗎?」
「叫我許清河就可以了,順口。」
「好的,你可以叫我玉嬌,很高興認識你。晚飯吃的比較少,聞著香味,我就來了,打擾了。」
「沒有,有人陪我吃東西,也是另一番情趣不是嗎?」許清河一邊吃,一邊笑道。
藍玉嬌表現的彬彬有禮,沒有馬上開吃,而是看著許清河和一隻白色的貓非常肆無忌憚的吃著帶殼的海鮮。完全沒有在乎她這麼一個女孩子在旁邊看著,吃得很豪放大氣,一點都不拘謹,也不文雅。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從鍋裡面拿了一個扇貝,然後輕輕的掰開貝殼,從裡面拿出一塊扇貝肉,放到口中咬了一口。
頓時臉上露出非常驚訝又享受的表情,很美味,很獨特。
與平時在家中吃的那種白水煮的海鮮一點都不一樣。那種清湯寡水,保持了海鮮的鮮腥還有純粹的海水味道,大多的海鮮都是如此。
而他鍋裡面的海鮮,有淡淡的麻味,還有淡淡的辣味,以及濃郁的香草味。嚼勁很足,味道獨特,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特別是那種海水咸澀的味道沒有了。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裡面放了什麼?為什麼辣辣的,麻麻的,味道很強烈,很好吃。」她也注意到了鍋裡面的底層有一些樹許,樹皮以及乾果殼一類的東西,但是認不出具體這是些什麼。
「就是放了一些蘇椒草以及桂皮,麻許等等香料而已。蘇椒草本身含有一定的辣味,同時具有活血化瘀之功效,多吃一點對身體有好處。」
「哦,你還懂得辨別草藥嗎?」藍玉嬌微微有些驚訝道。
許清河點點頭:「略微知道一點點,平時對吃的口味要求比較高,所以有所涉獵。……對了,你應該不是這周邊的姑娘吧?從前沒有見過你。」
「嗯,不是,我這次是來走親戚的,就住在那邊大船上。」她臉上浮現愉快的笑容,伸出手臂指向遠處的海灣。
許清河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有一條較大的漁船,周邊還有不少較小的漁船。
漁船上有縷縷燈火,那是一處小小的港灣,適合漁民停泊舟船。
在那裡居住的漁民也很多,具體哪些人住在大船上,他也沒有認真關心過。
點點頭,也沒有過多的繼續說什麼,而是埋頭繼續吃起來。
對於突然出現的女孩子,雖然有些好奇以及疑惑,但他更加在乎的還是吃東西。甚至有種熱衷的情緒。
從前他身為一顆丹藥,有很多的不方便,如不能品嘗人間美味,不能感悟人倫大道,很多時候都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
現在作為一個人,這樣的遺憾當然不能繼續了,有很多樂趣都需要他慢慢的去發現,例如現在的吃食。
既是享受美味,又是修煉,一舉兩得,多好。
「它是貓嗎?我家也有一隻大白貓,但沒有它那麼大,也沒有它那麼聰明。不會自己剝殼,也不會自己從鍋中抓取食物。」
小白非常不屑的鄙視的瞟了一眼藍玉嬌,然後就繼續扒拉著一隻巨型海蟹,啃食裡面的鮮美蟹肉以及蟹黃。
好像在說愚蠢的人類,我怎麼是那種普通的畜牲可以比擬的呢?
「它,它好像剛剛在鄙視我?」藍玉嬌非常激動的說道。
許清河微微一笑點頭道:「對,它就是在鄙視你,因為家貓怎麼可能與它相比呢?」
「對,也是,還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她訕訕一笑。
鍋里的海鮮很多,兩人一貓就在火影的照耀下吃食物,品味其中的美味,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特別是對於許清河說的一些神奇故事很好奇嚮往。
「那邊怎麼了,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藍玉嬌有些的疑惑抬頭看向海灣偏鎮上的方向。
那邊的暄鬧聲其實許清河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一副高高掛起的心態,所以沒有理會。現在她問起,當然也好奇的轉頭看向那邊。
「不知道。」
「你不想知道嗎?」她滿臉好奇的看向他,帶著期待的問道。
「不想,不感興趣。」就像一個木頭人一般,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別啊,我們去看看吧。我很好奇,周圍的各家都睡了,那家一直吵吵鬧鬧的,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很好奇呢?」
「是不是只要是女人,就都對各種事情都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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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河一臉好奇的看向她,確實曾經接觸的那些仙女女神,一個個對他都很是好奇。每次遇到都要動手動腳,惹的他不勝其煩。
「不知道別人,反正我很好奇,你陪我去吧。」說著她就拉起許清河的手向著火光通明,暄鬧的漁民家而去。
許清河本來打算是拒絕的,在她要抓住自己手掌的那一刻,本意是要躲過去的,卻是鬼使神差一般,接觸到她那芊芊玉指,放棄了反抗,任由她扯著自己的身體向前奔跑而去。
夜幕之下,他就看著她柔順烏黑的秀髮在空中飄揚,迎著風還時不時的掃向自己的臉。
秀髮的味道很好聞,有淡淡的香味。臉上被發梢拂過,有點癢,又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反正很古怪。
許清河也無法說明自己現在在想什麼,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的後腦勺。
到是小白本來起身了,看著奔向夜空的兩人,又非常自覺的趴下,然後碩大的眼睛竟然彎起,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接著就開始大肆的吃起來。
好像在說,現在這鍋美味都是自己的了,無知的人類。
他們穿過大門,很快進入了一個不大的宅院裡面,一些下人躲在牆角以及角落裡伸長脖子看向裡屋。
從他們的討論中知道,是一些貴客原本飲酒作樂,突然數人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而貴客帶來的人正與主家的人對峙,同時岳陽城的幾個有名的大夫也都被請來了,正在裡面診斷。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一家張姓家族,家族不大,主家十來口人,兩兄弟,都是出船為生的。
藍玉嬌確實是一個好奇的小姑娘,一直探著頭往裡面看去。
「我認識那兩個人,經常與龔叔一起討論捕魚。」
她指著那兩個正在與三個手中握刀的男子對峙著的中年男人道。
他們都是武者,境界不高,也就靈動而已,而且還是普通的靈動武者。
「龔叔,我好像也認識這樣一個人。」許清河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不過相同姓氏的人很多,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哪裡來的毛孩子,滾遠點,別擋道,又有大夫來了。」他們剛剛到,走的近了,就有帶刀僕人暴喝驅趕,同時有年老的大夫直接被下人架著兩個肩膀送進了張家大院中。
而周圍一些熱心的鄰居也被驅趕了。
許清河眉宇微微皺了一下,拉著她直接轉到了屋後面的圍牆下,然後與她對視一眼。
「這樣不好吧?發現了會被當成賊的?」她有些猶豫不決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清河就霸道的抱住她的小蠻腰,腳下猛的一跺腳,身體猛然一躍,就翻過了低矮的圍牆,進入了後院內。
後院內,有一間敞開的房間中擠滿了人,門外有進進出出的下人以及帶刀的僕從,看來出事的人身份應該不低。
他們若無其事的進入後,也沒有人過來詢問,任其自由出入,主要是沒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現的兩個陌生人。
房間中有四個大夫,都滿頭大汗的查看著房間中躺在床上依舊在抽搐的三個人,這三個人應該都是客人,兩男一女,很年輕。
許清河只是瞟了一眼,就可以從男子手臂和大腿肌肉看出兩個男子都是武者,至於那個女子很嬌柔,應該不是武者。
鼻子微微聳動一下,眉宇微微皺起,臉上微露愕然之色。
而藍玉嬌確實很大膽,走近那個嬌柔的女子面前:「這個小姐姐好美麗啊,她的皮膚好好,牛奶一樣。」
「你誰啊,出去,出去。」突然一個凶神惡煞的中年婦人出現在藍玉嬌的面前,伸手就要抓向藍玉嬌的肩膀,因為她沒有見過這個年輕女孩子,現在所有陌生人都是可疑的。
可是她卻是沒有如願的抓到藍玉嬌的身體,她的手腕被一隻強大有力的手臂給死死的鉗制住了,無法動彈分毫,頓時震驚的看向旁邊的許清河。
一張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臉,怎麼配得上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個中年婦人是一個混元武者,整個屋子裡面最強大的存在,此時卻是無法動彈,怒目而視許清河。
「許清河,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年紀較大有些蒼老的老人,突然驚訝的叫道。
神色從容的許清河卻是很平淡的回答道:「我出現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你們吵吵鬧鬧了一個晚上,影響到了我休息,我過來看一下有問題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擅自闖進來?……」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許清河就要喝斥,卻是被老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把話給憋了回去。
「許賢侄,你也看到了,確實出現了一點點小意外,事情比較複雜,你還是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蒼老的老人還是比較和善的說道。
他是張家最為年長的家主,張吉長。
據說當年父母選擇在這片海灣居住,就是因為這個老人的收留。只是後來因為孫子孫女以及一個兒子嫌棄,怕招惹是非,對父母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父母才搬離海灣,去了現在許清河居住的地方。
藍玉嬌臉上也露出歉意之色,抓著許清河的另一隻手,要離開。
許清河卻是對著面前的婦人哼了一聲,然後鬆了手,就要離開。
「他們不能離開,我們家少爺小姐出事了,說不定就是他們暗中下的手,你們放過兇手,承擔得起主家的怒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