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許清河以前還不清楚,自己的氣人功夫如此了得,對方的眼睛立馬就亮起了絲絲淚花,滿臉的委屈與絕望。
「這小妞這就哭了?沒意思……」許清河最看不得女孩子家家哭哭啼啼地,便開口說道。
「行了行了,先前不是還挺橫的麼?現在怎麼還掉起眼淚來了,我是不是真的淫賊,你自己還感覺不到麼?」許清河沒好氣地說道。
「你……」青衣少女掛著淚珠的臉突然一紅,瞬既直接哭出聲來……「靠!還有完沒完吶你,要不是小爺我救了你,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說話嗎?」許清河無奈地說完,便將抵在少女秀頸上的破界移了開來,畢竟許清河也不想這麼沒完沒了下去,總得給對方一點誠意。
就在許清河把破界移開的瞬間,青衣少女的臉色突然一變,手上的寶劍猶如毒蛇般襲來,直指許清河的咽喉!
許清河也並非完全沒有防備,在其出招的瞬間,便劍勢一轉,將對方的攻擊直接攔下。
「你真是不可理喻!」許清河也是有些惱了,開口罵道。
「就算沒那個……你也看了!看了就該死!」
「看你長地也不賴,性子怎麼如此蠻橫?現在小爺我就要走,你又能拿我如何?」許清河不再理會這個無禮少女,直接轉身就要走人。
許清河收劍轉身後,青衣少女突然臉色一白,一口鮮血瞬間噴到了地上,接著身子一軟,就要癱倒在地。
好在許清河反應迅速,在其倒下的前一刻,便閃身至青衣少女旁,一把將其扶住。
「咋了?不行了又?這裡的濁氣可不是吃素的!」許清河戲謔地看著青衣少女,然後將其慢慢扶到一旁,讓其盤腿坐下。
這會兒,就算是少女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剛才和許清河動手的時候,外界濁氣便乘虛而入,將剛恢復不久的內傷又重新勾了出來。
許清河在其坐下後,便盤腿坐在她身後,全身真氣一涌,雙手幾道手決過後,洶湧的先天真氣便緩緩被打入到青衣少女的體內。
半盞茶的功夫,許清河站起身來,無奈地開口道:「最後一次幫你了,之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許清河後半句話明顯弱了不少,但還是被盤腿調息的少女聽見了,頓時氣血上涌,臉頰又是一陣紅潤。
「你把我帶出去,我可以幫你件事……」青衣少女見許清河真的打算轉身離開,頓時就急了,連忙開口道。
「我沒聽錯吧。剛才不還要將我碎屍萬段?現在怎麼還要求助於我了?不干,萬一你出去以後翻臉不認人咋辦!」許清河沒好氣地回道。
「你手上戴著的儲物戒不是你的吧?難道你就不想提早抹除其中烙印?我可以幫你……」青衣少女一臉傲氣。
「也不干,不相信你了,你在這自生自滅吧!」許清河作勢便要走人。
「好好好!我發誓,絕不出爾反爾!只要你帶我出去了,好處少不了你的!」青衣少女真的有些急了,要是許清河就此離開,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的。
「嗯……行吧,發誓可以,不過得跟著我念!」許清河斜眼撇了撇盤腿坐在地上調息的青衣少女。
「啊?你……」
「我什麼我?跟我念一一我今日答應之事,絕不反悔,否則全家不得好死,下輩子全家轉生為畜牲!」許清河一字一句地念道,然後用挑畔地眼神看著青衣少女。
「無恥小人!你……你竟敢。
「還想不想出去了?快點,小爺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說不說?」許清河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好!我發誓!我今日答應之事……」
「好!記住你發的毒誓!走吧……」在聽完青衣少女一字不落地將毒誓發完,許清河這才算是放心下來,上前就要將其攙扶起來。
「你等等,你能不能等我把軟甲給換上?」
「行吧,你換,我等著……不過你可別再耍花樣了啊,到時咱倆都別想出去!」
許清河聽完青衣少女的請求,覺得也算合理,便背過身去,但是卻沒有完全放下警惕,將全身的反應調動起來,防止其耍花樣。
這也並非是許清河太過謹慎,只是這女子實在是太過狡猾,若非許清河多了幾分心眼,恐怕早就中招了!
許清河也的確不太忍心將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就這麼丟在這兒,好歹自己也耗費了大把精力來救人,現在就這樣丟下,許清河還真有些不舍,感覺想起她,就想起了自己那株玄階九品的蘊靈蓮……「你可別偷看啊!否則姑奶奶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扣下來!」
聽到背後傳來的極其惡毒的警告,許清河無奈地點點頭:「是是是!大小姐,你快點吧,哥哥我可是個正人君子,放心吧!」
「我呸!」少女朝許清河背後輕晬了口,然後便迅速拿起了一旁放著的青色軟甲。
不一會,許清河便聽到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許清河腦海里又止不住地想起了先前為其寬衣的香艷一幕……不過許清河好歹也是受過許氏皇族教育的,非禮勿視的道理還是懂的。
半盞茶的時間,背後的聲音便停了下來,許清河開口問道:「好了沒?大小姐,行了說一聲唄……」
「行了行了,還正人君子,這麼點時間就不耐煩了?」背後傳來少女略帶嘲弄的嬉笑聲。
「走吧!跟緊點,否則落下了我可不管……」許清河這才轉過身來,直接朝出口走去。
「誒,你等等……我好像走不動了……」青衣少女畢竟還是個小姑娘,看許清河走的這麼快,趕緊喊停。
「靠!你……」許清河回頭,卻發現青衣少女一改先前的強橫表情,臉上流露出無辜的樣子,一雙玲瓏大眼撲閃著,好不可憐。
許清河本想罵人,但看見著一幕,頓時滿頭黑線,剛到嘴邊的話便又吞了進去。
「行吧,真拿你沒辦法,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轉過身去!」許清河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其轉過身去。
剛開始少女還有些不明白,但看到許清河的眼神示意,也只好乖乖地轉過身去。
待其轉過身去後,許清河便直接用破界朝地上一點,召喚出了先前那頭聚氣二重的盲獸。
「好了,轉過身來吧。」許清河淡淡地說完,便直接朝出口處走了過去。
少女回過身來,被眼前這個渾身漆黑的怪物給嚇了一跳,然後瞬間便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許清河的靈寵吧……在爬上盲獸的背後,盲獸立馬就朝許清河消失的方向躥了過去,嚇地在其背上的少女一聲驚呼。
在走過了長長的隧道後,許清河便聽到一旁馱著青衣少女的盲獸傳來的求助。
原來前頭這個高約十餘米的豎井盲獸背著個人根本就上不去!
「額……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姑娘芳名,方便告知在下否?在下名叫許清河。」
「許清河?難道……」青衣少女一聽,娥眉微蹙。
「難道他是許家之人?」少女心想,然後又看向許清河,頓時便打消了這個想法,雖然聖墟大陸姓許的幾乎都是許家中人,但還有少數游離的許姓之人,看其境界也不太可能是許家後代。
「怎麼?不願告知在下?」許清河見其久久未作反應,詢問道。
「哦,本姑娘叫姜芷欣!怕了吧?」
「怕?姑娘這名字挺好聽的,有何好怕之處?」許清河看著其一臉的驕橫霸道,有些不解,這名字取得也不嚇人啊……「你……你這土包子!不可理喻!」姜芷欣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氣鼓鼓地瞪著許清河。
許清河倒是一頭霧水,怎麼這小妞又開始攻擊起自己了,表示無法理解此人的想法。
「行了行了,你太重了,我的靈獸駝著你上不去,先下來吧!」許清河沒好氣地打斷姜芷欣的無理取鬧,開口道。
「哈?你說什麼?我跟你拼了!」姜芷欣聽到許清河欠揍的話,頓時怒上心頭,擺出要和許清河拼命的架勢。
許清河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逗逗這個還有點小孩子氣的少女,並不是真的說她胖。
見其在盲獸背上張牙舞爪的模樣,許清河白眼一翻,直接上前,一把將姜芷欣攔腰抱起,腳下真氣狂涌,猛地一跳,許清河便跳到了豎井的中段,然後二次借力,順利地跳了上去……姜芷欣顯然沒想到許清河突然給自己來這一下,瞬間便僵住了,感受著許清河身上傳來的陌生氣息與溫度,俏臉上的紅雲頓升,完全忘記了掙扎……待許清河把其從懷裡放下,姜芷欣這才反應過來,滿臉羞怒地一拳錘向許清河的胸口,許清河一個踉蹌,差點就被這突然一拳給推倒。
「喂!你幹嘛?不謝我就算了,還動手!」許清河揉著胸口,臉上浮現一絲痛苦之色。
「哼!丑流氓!登徒子!」姜芷欣滿臉紅暈,胸口因為惱怒而劇烈起伏著,好似一隻充氣的河豚般,有著別樣的可愛。
許清河之所以突然將姜芷欣抱起,主要就是不想浪費時間,不然在下頭又得扯皮半天,所以就乾脆些,當然,許清河對姜芷欣身上的少女幽香還是很享受的。
好在姜芷欣也實在是夠輕,腰肢不過纖纖一握,這才順利將其抱了上來,但許清河的確沒有別的心思,主要就是想趕緊出去罷了。
此時盲獸也從底下躥了上來,匍匐在姜芷欣的身前。
許清河撇了撇盲獸背上,努了努嘴,示意其上去。
「哼!」
姜芷欣沒好氣地瞪了許清河一眼,然而還是乖乖地坐在了盲獸背上。
如果不是其內傷復發,剛剛那一拳,可能真就把許清河給錘出內傷了!
又重新回到大殿之上,許清河將破界召喚出來,拿在手中,警惕地朝前頭走去,而盲獸馱著姜芷欣則緊跟在許清河的身後。
「許清河,你這把黑漆漆的劍是從哪裡掏出來的?你手上也沒別的儲物戒了呀?你的這把劍又是什麼品階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在許清河把破界召喚出來後,背後就不斷傳來姜芷欣接二連三的問題,許清河也不好回答,所以乾脆就當沒聽見,依舊謹慎地朝前方的迷霧走去。
其實姜芷欣的好奇也實屬正常,從姜芷欣遇到許清河開始,許清河身上的秘密就令她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本該不屬於聚氣四重的種種神奇能力卻奇蹟般的出現在許清河的身上,這很難不令人好奇……而姜芷欣見許清河沒有反應,臉上頓顯生氣之色,開口道:「好你個許清河,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這麼對我,你居然……」